星耀站在指揮中心的全息投影跟前，眼睛直直地盯著剛結束的戰略會議記錄。窗外星星還是老樣子一閃一閃，可聯盟的防禦體係呢，正悄無聲息地變著模樣。他腦海裡猛地浮現出前幾天那艘神秘艦隻“唰”地一下躍遷離開的畫麵，眉頭不自覺皺起來，心裡頭那股疑惑啊，就跟藤蔓似的纏得緊緊的。
“乾擾信號解析咋樣啦？”他側過臉，衝身旁的技術官發問。
技術官埋頭看著數據，頭也不抬：“還在分析呢。不過我們發現那段信號裡頭藏著一段高頻震蕩代碼，像是個啥遠程啟動指令。”頓了頓，又補充，“它可不隻是單純搗亂的。”
伊莎貝拉雙手抱胸，輕輕點了下頭：“這說明啊，他們說不定已經偷偷布置了啥隱藏設施，搞不好還是個測試平台。”
星耀沉默了一小會兒，腦袋轉向作戰地圖，眼睛死死盯著上麵標著的幾個重點區域。咬了咬牙：“哼，那就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可不會乾等著挨打。”
三天之後，一場從來沒見過這麼大場麵的軍事演習，正式開場。
演習區域選在了邊境外頭的廢棄星域，這兒以前可是摩羅勢力跟外星文明打仗的前線，現在就剩下一堆殘骸，還有安靜得嚇人的太空。星耀板著臉，親自下命令，讓所有部隊按照新弄出來的“分層式動態防禦”策略乾活兒，目標就是看看在模擬敵軍到處突襲的情況下，整個聯盟防禦體係反應快不快、能不能配合好，還有戰術靈不靈活。
第一階段，無人偵察機群先“嗡嗡”地飛進預定軌道，把整個演習區域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掃了個遍，然後“滴滴滴”地把數據傳到指揮中樞。緊跟著，遠程火力單位開始搗鼓射擊參數，準備對付可能冒出來的“敵軍躍遷點”。
“坐標確定，目標鎖死。”通訊頻道裡傳來前線指揮官著急的聲音，“請求火力覆蓋，快！”
“行，批準。”星耀簡短乾脆地回應。
隻見一串紅色光束“嗖”地從遠處的軌道炮陣列射出來，劃破黑漆漆的虛空，“轟”地一聲精準砸中模擬躍遷點，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像頭猛獸，瞬間把飄著的金屬殘片撕成了粉末。
“厲害啊！”烈風站在星耀旁邊，咧著嘴，眼睛放光，“看來這套係統還真挺頂用。”
可星耀呢，眼睛緊緊盯著戰場反饋圖，臉上一點兒笑容都沒有。雖然整個流程順順當當的，但在某些地方，響應還是慢了那麼一拍。
“情報部門那邊呢？有沒有發現啥異常信號？”他皺著眉問。
一個情報分析師手忙腳亂地快速彙報：“目前沒發現外麵有乾擾，不過我們的追蹤係統在認好幾個目標的時候卡殼了一會兒。建議多加點量子追蹤節點，提高識彆速度。”
星耀點點頭，在戰術板上“刷刷”地記下這個改進辦法。
演習進到第二階段，快速反應艦隊出動。幾十艘輕型戰艦排著隊，組成機動編隊，在假想敵軍主力衝過來的情況下，上去攔截。他們的任務就是不讓主艦隊位置暴露，先拖著敵軍，給後麵反擊爭取點兒時間。
“都注意啊，保持陣型間距，彆讓敵人鑽了空子。”星耀通過加密頻道，扯著嗓子給各艦下命令。
戰鬥模擬剛開始沒多久，麻煩就來了。一支模擬敵軍突然改變打法，像瘋了似的高速穿梭，繞過防線弱的地方，想偷偷摸到後方指揮區。
“哎呀媽呀！”負責前線防禦的指揮官急得大喊，“他們咋跑這麼快？”
星耀趕緊調出戰場態勢圖，眉毛擰成了麻花。“他們這是在學外星文明的戰術，靠高機動性瞎搗亂呢。”
“那咱咋辦？”烈風急得直跺腳。
“改攔截策略。”星耀沉著臉下令，“讓第三艦隊提前去伏擊點，斷了敵軍後路；再讓第二艦隊放乾擾雲，擋住敵軍視線。”
命令傳下去，局勢馬上就變了。第三艦隊在敵軍要跑的路上埋伏好，一下子把敵軍包了餃子。第二艦隊放的電磁乾擾雲逼得敵軍隻能減速，主動權就到了己方手裡。
“牛啊！”烈風興奮得拍手，手都拍紅了。
可星耀還是一臉嚴肅，他心裡明白，這隻是演習，真的敵人哪有這麼好對付。
接下來評估的時候，那可吵翻了天。不同部隊對自己表現的看法差得十萬八千裡，有些將領覺得演習太不現實，根本不能反映真正的戰場啥樣。
“我們麵對的是技術先進得離譜的敵人，又不是這些假靶子。”一個老將黑著臉說，“這次演習就是讓咱們自己騙自己高興。”
星耀沒吭聲，耳朵豎得直直的，耐心聽著每個將領發牢騷。最後，他在總結會議上慢悠悠地說出幾點重要結論：
“第一，咱的新防禦體係確實讓整體應變能力變強了，可也露出來不少毛病，像信息處理慢、戰術配合不好啥的。這些問題得趕緊解決。”
他停了一下，眼睛挨個掃過在場的人。
“第二，咱們得認清一件事——敵人可不會按咱們想的出牌。他們說不定會拿出咱們見都沒見過的武器，使從沒見過的戰術。所以，咱們得時刻繃著根弦，隨時準備改策略。”
會議室一下子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才響起一陣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我建議弄個專項小組，專門研究外星文明的戰術，再想出對付他們的辦法。”伊莎貝拉大聲提議。
“這主意不賴。”星耀點點頭，“我會安排人手和資源。”
演習結束之後，星耀把核心成員叫到一起，開了個閉門會議。
“你們覺得這次咋樣？”他直接開門見山。
“我覺著演習達到目的了。”烈風第一個發言，“起碼讓大夥知道自己跟人家差哪兒了。”
“可我擔心敵人不給咱們時間慢慢完善。”伊莎貝拉聲音低低的，帶著擔憂，“那艘艦隻發出來的信號，說不定是激活啥新型武器的指令。”
星耀慢慢地點頭。“所以我決定，下一步咱們不能乾等著，要主動出擊。”
大夥一聽，都愣住了。
“你要進攻？”烈風眼睛瞪得老大，滿臉驚訝。
“不是全麵進攻。”星耀眼裡閃過一道光，“派小規模特種部隊，偷偷溜進那些可疑的地方，多搜集點兒情報。隻有摸清楚敵人底細，咱們才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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