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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撐。”她說。
雷煌沒回頭,隻是將一段殘存的能量導管插進自己左臂接口,把部分磁場輸出傳導至她背後的裝甲耦合點。動力甲嗡鳴一聲,恢複了些許推進力。
“你不用逞強。”他說。
“我隻是不想成為累贅。”
“你早就不是了。”
通道儘頭隱約可見紅光閃爍,那是主裂穀入口的警示燈。距離出口約一千七百米,途中需經過兩段塌陷區和一處舊監控站。
雷煌放慢腳步,伸手示意暫停。前方地麵有一道新鮮劃痕,金屬表麵殘留著抓握痕跡——不久前有人或機械體經過。
他蹲下,用指尖輕觸地麵。溫度略高,說明熱源剛離開不久。
“清道夫機甲已經進來了。”他低聲,“它們在清掃路徑。”
艾德琳抬手扶牆,試圖集中最後一點感知力。她的眉心血跡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肩甲上,發出輕微“滋”聲,像是腐蝕反應。
“我能感覺到……它們帶著獵殺協議。”她閉眼,“目標明確:回收芯片,清除攜帶者。”
雷煌站起身,周身電光驟然暴漲,又瞬間收斂。他將屏蔽場功率調至極限,確保不泄露任何生物信號。
“那就彆讓它找到。”他說,“從現在開始,我們不是人,是陰影。”
兩人貼著牆根前進。通道頂部傳來震動,幾顆鉚釘掉落,砸在地麵彈跳兩下。遠處,機械足爪刮擦金屬的聲音越來越近。
突然,艾德琳停下。
“等等。”她抬手。
雷煌立刻止步。
她指向前方十米處的地麵——一塊看似普通的金屬板,邊緣微微翹起,下方透出極淡的藍光。
“壓力感應區。”她hisper,“踩上去就會觸發重力塌陷。”
雷煌點頭,俯身撿起一塊碎石,拋向前方。石塊落地瞬間,地麵無聲下陷半米,隨即恢複原狀,速度快得幾乎看不見。
“好險。”
他們繞行至側壁管道,借由維修支架橫跨陷阱區。剛落地,頭頂通風管猛然震動,一道黑影掠過上方格柵。
雷煌抬頭,右眼義體捕捉到一幀畫麵:三足機械獵犬,頭部鑲嵌紅色感知晶簇,正沿上方通道快速移動。
“它們升級了追蹤模塊。”他說,“不能再用低頻乾擾騙過去。”
艾德琳靠在支架旁,呼吸急促。她的手指開始不受控地顫抖,靈能抑製項圈表麵裂開細紋,滲出微量液體。
“給我……三十秒。”她咬牙,“讓我再試一次預警掃描。”
雷煌站在她麵前,背對著通道深處,電弧在雙臂上下遊走,隨時準備迎擊。
艾德琳閉眼,將最後一絲靈能抽出,凝聚成無形屏障向四周擴散。
就在這時,她的瞳孔驟然睜大。
“不對……”她聲音發顫,“它們不是來找我們的。”
“是什麼?”
“它們在……護送什麼東西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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