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琳不動，手掌仍貼在祭壇上，靈能蓄勢待發。她的項圈溫度飆升，皮膚下隱隱有灼痛感，但她沒有收回手。
凱莉斯閉目，水晶骨翼裂紋深處泛起微光，預知畫麵在腦海中炸開——無數時間線交織，其中一條清晰顯現：光子身影伸出手，觸碰雷煌額頭，隨後，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意識被抽出，融入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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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看。”她低喝，聲音幾乎破碎。
雷煌站在原地，掌心仍對著光球。他的肌肉持續放電，皮膚下的電光忽明忽暗，像是隨時會熄滅的燈芯。但他沒有退，也沒有進攻。他知道，此刻任何劇烈動作都可能觸發係統防禦。
光子身影緩緩抬起手，指向雷煌。
“序列驗證通過。”它的聲音直接在眾人意識中響起，無男女之分，無情緒波動，卻帶著遠古審判者的冷酷，“活體錨點確認。準備執行接入協議。”
賢者猛然抬頭：“協議未完成！係統尚未識彆協作者！”
光子身影轉向他，目光掃過權杖上的銜尾蛇符文，停留半秒。
“協作者？”它說，“非必要變量。係統僅需主錨點。”
艾德琳冷笑：“你們所謂的平衡，就是一次次殺死接入者，然後等下一個送死？”
“犧牲是必然。”光子身影平靜回應，“能量守恒，必須有人承擔失衡代價。”
“放屁！”凱莉斯突然睜眼，鮮血從眼角滑落，“你們根本不是調節器——你們是收割機！每次崩潰，都靠吞噬錨點意識來延緩死亡！”
光子身影沉默一瞬。
隨即，它抬起另一隻手，指向凱莉斯。
一道光束射出，直逼她的眉心。
雷煌動了。
他右腳猛然踏地，磁場瞬間爆發，將那道光束偏折七度。光束擦過凱莉斯耳側，在身後石柱上留下一道熔穿痕跡。
他站直身體，雙掌合攏，周身電光收斂，卻未消失。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武道意誌的絕對堅定：
“我不是來當祭品的。”
光子身影緩緩收回手，目光鎖定他。
“那你來做什麼？”
雷煌抬頭，直視那團光芒。
“我來問你——”
他的右臂突然抽搐，皮膚裂開一道細縫，血珠滲出。
“如果平衡必須靠犧牲維持，那這平衡本身，還值得守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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