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是忐忑的,吃完飯回到家,我媽就沒再提我爸和我弟的事,隻悶頭督促我寫作業。
我跟我媽說,我作業早就寫完了,她才恍然大悟的說著,“那就提前複習、複習明天的功課,對了,想吃飯後水果了吧?媽媽去給你洗水果。”
說著這些的媽媽,急急忙忙的去廚房給我洗了一大堆水果,堆砌成一個小山,端到了我的麵前,還問我要不要吃媽媽削的蘋果?
我拒絕了,這樣的媽媽讓我覺得有點……不習慣。
吃完了水果,我隨便看了些節目,我媽就催我去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睡不著,想著在家裡待著也不是個事,還是抓緊回學校吧,免得我爸媽又整什麼幺蛾子。
索性用聯絡器給我的倆閨蜜發消息,及時同步我家當前的信息。ega這件事還是很驚訝的,陶賀川甚至扒拉出專門針對男性oega寫的《男oega分化指南》,她特意的念給我和胡豔兒聽,ega和女oega是不同的,他們會擁有新的器官,新的器官會產生膜。而膜,則可以孕育生命。”
ega,對新名詞“膜”感到困惑。
胡豔兒也覺得有些理解困難,“啊?這我怎麼不知道?而且男oega不是蠻受歡迎的嗎?我看好多熱門劇拍的都是以男oega為題材的,很火熱,我還以為他們要孩子,很簡單。”
“你也知道那是劇了”,說著這話的陶賀川給我和胡豔兒共享了幾組圖片,順便叮囑,“記得閱後即焚,不要外傳”。
“這些人是得了什麼腫瘤類疾病了嗎?”我看著那幾張照片,那是在人身體上,鼓起的大包。
不過,令人有些狐疑的是,但凡露臉的男人,臉上都寫著淡淡的笑意,雖然是笑容,但是整個畫麵都讓人有些不適,是被什麼信息素控製了嗎?
胡豔兒也不是很喜歡那幾組照片,看著有些渾身刺撓,像是身上有開始長膿包一般的難受,“我們在聊男oega,你發那些患者們的照片乾嘛?”
陶賀川恨鐵不成鋼的歎了一口氣,“那不是什麼患者,那裡麵的是新生命。”
“啥!?”我和胡豔兒異口同聲的倒抽了一口涼氣。ega,不然的話,隨意生長,會很危險的”,陶賀川一本正經的向我倆科普,我倆卻呆愣在了從未涉足過的領域。
大腦緩衝了很久,我才囁喏出聲,“所以我弟…其實…天呐…那他不就成了…不,這咋辦…不是,進化論就這麼…那他…就…天呐…”
聽我詞不達意的磕巴成這樣,陶賀川將話鋒一轉,開始生硬的拔高立意。
“在膜的幫助下,他們才能擁有新的生命,質量高,數量多,有時一次就可有五六個。”
即便這番話已經到達了人類繁衍命運的高度上來,但我和胡豔兒還是被強悍的現實給深深的震撼到了,啞口無言。
“這樣的話,那些所謂的新生命,不就是生命為養料嗎?”胡豔兒說的一針見血。
陶賀川歎了一口氣,“這就是人類生生不息的代價”。
說完這些,她又繼續安慰三觀崩塌的我倆,“我說的那些都是器官發育不好的,而且現在醫學發達,那種發育不成熟的現象已經很少很少了。”
但胡豔兒還是不肯罷休,她繼續說著,“這不就是噬母而生的蜘蛛嗎?女性如果沒有了子宮的庇護,這……真的太恐怖了。我說,陶賀川,你該不會是故意跟我們開玩笑吧?”
陶賀川在那邊沉默的搖了搖頭,回憶起一些難以忘懷的過往,“我一個叔叔就是因此去世的,愛上了沒錢的apha,沒有辦法及時補充營養,生命耗儘而亡。”
“它們的生命力,這麼頑強嗎?”我有一些遲疑,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生活在某個魔幻世界,“生就一定要帶來死亡嗎?”
“凋零的花朵才會結出果實”,陶賀川的回答,既坦誠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