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當場給了我弟一巴掌,毫不留情的。
當下的我是懵的,我想我弟應該也是懵的,連執法人員都拉著我媽,“不準打孩子!”
打完我弟,我媽也愣住了,她突然蹲坐在地上,嗚嗚嚎叫著哭了起來,仿佛是她受了什麼天大的冤屈。
“你……你沒事吧?”我下意識地問弟弟,他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自嘲似的在那兒說著,“倒不疼”。
我很難形容那種感受,尤其是當我媽的哭聲在旁邊吵著我的大腦時,我看著弟弟臉上凸顯出來的五指印,有一絲兔死狐悲般的心疼。
該怎麼來說呢?
我媽和我爸的暴力,我習以為常。
在我年紀漸長,力氣漸長之後,他們就很少打我了,因為我一定會還手!
我記得我第一次還手的時候,我媽呆愣愣地看著我,用一種孩童般的天真問我,“你為什麼要還手呢?爸爸媽媽打你還不對嗎?”
“對啊,我們打你,我們的手也疼啊!”我爸看著已經握住了剪刀的我,他似乎很難明白為什麼我要選擇用暴力對抗。
為什麼要反抗?
因為我疼啊,因為我想反抗啊,因為我有力氣反抗啊,我癡癡的朝著他倆笑,越笑越開心,然後我就追著他們跑,感覺就像是在家裡玩暴力版的過家家一樣,他們驚恐的眼神讓我開心,讓我快樂,讓我覺得好好玩。
我喜歡血液沾染到身體上的感覺,腥腥的,紅紅的,還有漸變著的顏色,有點經血的味道。
從那以後,我們三個人學會了互相尊重。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也怪怪的,以前那個會拿起剪刀反抗的自己,為什麼會變得越來越逆來順受了呢?
——
我媽從來沒有打過我弟弟,從他出生到他七八歲上竄下跳最招人嫌的時候,我媽都是笑著看他的,從來都是任由他對自己拳打腳踢,發泄情緒。
我爸也是,我爸說,“孩子的拳頭再重能重到哪兒去?”
我弟也打過我,我一腳把他踹了一個跟頭,從那之後,他也慢慢學會了對我尊重,至少是不再試圖對我揮舞拳頭。
我們是和諧相處的一家四口。
——
我不知道我媽在哭什麼,就好像我不知道我弟弟摸著他那已經開始發燙的臉頰,在想著什麼。
我媽自顧自的嗚嗚哭了一會兒,沒人理她,隻有我爸悄悄地拿胳膊推了她一下,跟她使了個眼神,讓她不要再鬨了,現在情況未明,還是先起來吧。
我媽默默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在我爸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她謹慎的打量了一下周遭的情況,跟我爸交換了一個眼神,旋即衝過去把我弟弟抱在懷裡,滿滿的母愛,“我的兒啊!”
仿佛剛才的那個她是被鬼上身了一樣。
我看了一眼我爸,他自有一番運籌帷幄的神態。
我媽從來都是我爸的打手,但他倆總是默契的隱藏這一點。
——
我弟原諒了我媽,他神色空洞,等待著最後的處理結果。ega,說以後在外麵不要穿那麼寬鬆的衣服,要在家裡照好鏡子,看看衣服會不會露出皮膚,才能出門。
說完這些,執法人員還頗具人情味的補充了一句,“要是真想露,那就在家裡露,誰都看不著,也就不會被人騷擾了”。
我弟掙紮了一句,“我跟他們穿的都一樣。”ega,你懂不懂,如果他們心思再壞一點,拍了你露胸、露腿、露肚子、露腿根,甚至露出整個上半身的照片,發到星際網上,會對你造成多惡劣的影響?”
“可是,他們也都露了啊”,我弟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極度壓抑後的瘋狂,連說這話時,臉上都有些猙獰。
“apha和beta的男人身體又不值錢”,執法人員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弟,“你看,這星際暗網上,男的全裸搞貸款都沒人搭理,你能跟那些人比嗎?你要真和那些人比,你還要不要你的名譽了?你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
我弟還是一臉不服的樣子,但卻也沒再說什麼。
那個執法人員像是刻意擠出來的耐心,放緩、放輕了聲音,繼續講著,“我跟你講,你年紀還小,不清楚,不明白這個社會是怎麼運轉的,不要因為一時意氣用事而斷送了你的未來。”
執法人員說到這兒的時候,那幾個騷擾我弟的男生正好要被拉去羈押室,路過我們,有一個男生還在那兒死不悔改的朝著我弟吹了一聲口哨,等我們視線都集中到他身上時,又極其下流的朝著我弟做了個鬼臉,挑了挑眉,舔了舔下唇,“愛你哦~”
我弟想衝過去,但被人攔住了。
就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好幾個人的眼神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連執法人員都在等我血性爆發。
我不明白為什麼都將目光落在我身上,但是當我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已經出拳將那個男生打趴在了地上。
看著他嘴角流出的血,我大概是在笑。
執法人員象征性地攔了攔我,然後一把將他拉走了。
我回過頭來時,媽媽正站在那兒一邊落淚,一邊感慨,“哎呀,你看多虧了咱家閨女!”
我站在那兒,跟我弟弟目光相接,他的眼睛裡隻映出了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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