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ga之後,就整天神秘兮兮的,一改往常那種大大咧咧的做派,總是讓人搞不懂他每天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我媽去關心過,碰壁。
我爸去關心過,碰壁。
我去關心過,嗯,很顯然,依然是碰壁。
怎麼說呢?我們家跟我弟的溝通橋梁一直是單向的,隻有他願意的時候,他才會溝通,不然就是各種沉默和神遊天外。
ega就是這樣的。
簡單,粗暴,甚至一點也不想講道理。
畢竟,大家都很忙。
雖然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但既然我媽定了調子,我和我爸也懶得再去細想,畢竟叩開人心扉這件事,對一般人來說還是有難度的,主要是缺乏海量的耐心。
生活,平等的折磨著每個人。
——
“我弟之所以跟他那五個兄弟一起去球場,據王蔚康說是因為他們很久、很久都沒見著黎旭辰了,感覺距離上次相見隔了幾個世紀,總之就是好長時間沒見,甚是想念。
旭辰一開始也是躲著他們,但還是被他們哥幾個給堵著了,就在教室外麵,據說是蹲守了好幾天,還被那個後半腦袋禿了的領導逮住了,差點要記過處分。
危急時刻,旭辰如神兵天降,把他們從半截禿頭手裡拯救出來。”
“這就神兵天降了?”胡豔兒實在忍不住,打了個岔,因為她覺得我用詞實在是有些……有些玄幻了。
“呃……這是我總結的王蔚康他們的講話,我也沒有親臨現場,我能知道的也就是這些比較非寫實派的形容了。”我斟酌著解釋了一下。
陶賀川在旁邊拍了拍胡豔兒,示意她不要講話,讓我繼續把整個事情的過程捋出來,講給她們聽。
“好,我繼續”,我醞釀了一下繼續,繼續說道,“旭辰把他們五個人從半截禿頭手裡拯救出來之後,兄弟們見麵眼淚汪汪,內心百感交集,恍如隔世,竟忍不住回憶往昔的崢嶸歲月。”
胡豔兒忍不住表情荒謬的“哈?”了一聲,最終還是死死的抿住嘴,把所有想吐槽的話狠狠的咽了回去,擺手示意我儘情發揮,不要管她!
“就這樣,六兄弟再度聚首,站成一圈,用力的將手疊在一起,狠狠的看著彼此,想念著兄弟們!”
陶賀川表情猶疑的看了我一眼,終於還是忍不住,“怎麼這個……敘事結構,給人感覺……有一種……難以形容。”
我點了點頭,表示我理解她們現在的心情,但是先不要發言,因為兄弟們就是這麼跟我講的。
陶賀川試圖用語言來掰正我的那些描述,“就是,能不能儘量簡明扼要的講一下事情經過??”
“呃,簡單一點的話就很簡單了,我弟和他幾個兄弟去打球,被人騷擾了,我去了,我打人了,然後執法人員來了,最後我們都走了。”
“你繼續,你繼續”,胡豔兒拍了拍陶賀川,努力的安撫了一下她,示意我繼續,她們兩個會保持克製,雖然還是對這些描繪的語言感到有些不太自在。
“我剛才講到哪兒了?對,六兄弟再度聚首,回憶起我弟未分化前的光輝歲月,那時他還是校園的風雲人物,叱吒一方,威風凜凜,何其痛快!”
胡豔兒和陶賀川兩人聽到這兒,都已經五脊六獸到在努力調整自己坐姿的程度了,甚至將頭埋低,用心來聽我講的整個故事經過。
“這真不怪我,我聽來的就是這樣的。而且,你們努力感受一下,王蔚康說這裡邊有他們兄弟情的具象化,我覺得也還可以。算了,我繼續。”
我清了清嗓子,繼續調整到比較口語化的表達,“反正他們兄弟幾個見麵就特彆開心嘛,然後就聊了很多以前的事,就想約著一起去打個球,運動、運動,等運動完了,他們再一起去聚個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