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分化哎!”我轉過身來,一邊往回走,一邊要跟她倆分享我剛得到的新認知。
胡豔兒靠在巨石那兒,她並沒有應和我說的話,隻是神情痛苦的抓撓著後頸,臉色緋紅,連腿腳都開始有些交纏。
“有蚊子?”我有些呆愣的看著胡豔兒,轉過臉去問陶賀川,她在旁邊緊眯著雙眼,“韶茹,我好像也有點不太舒服。”
“啊?”
我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開始苦惱,“不會吧?你們倆一個被蚊子咬成這樣?一個喝壞肚子了?”
想到這兒,連氣息漸漸濃鬱的信息素都開始讓我有些厭煩了,“你看看你倆,我都想跟你倆分享咱們這邊有人在分化,結果你們一個這樣,一個那樣,你說,咱們一會兒怎麼下山?”
等會兒
一個不太可能的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裡,“該不會,你倆在分化吧?”
“我好熱……”,胡豔兒在旁邊掙紮著,我仿佛能從她的一吐一息間嗅到她漸漸散發開來的信息素,帶著她的體溫和淡淡的誘惑。
陶賀川在那兒默不作聲,沉默的低著腦袋,顯然不想跟唯一的幸存者——我,講話。
“那完蛋了,你倆要是都分化的話,一會兒肯定得靠我把你倆給運下山了。也不知道我這個體格能不能一扛二。”我仔細審視了一下自己的體格,努力給自己的肌肉加油、打氣,相信我一定能在關鍵時刻起到最關鍵的作用!
但是,好熱啊,一股熱氣就這麼從我的丹田之中蘊育著升騰起來,讓我忍不住跌坐在了野餐墊上。
“擦!我是apha!”
我怎麼會在關鍵時刻把這個最關鍵的信息給忘了!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我腦子裡麵裝滿了“完蛋了”這三個字,急得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試圖向陶賀川求救,但她似乎陷入了身體的某種痛苦之中,“咱們抑製劑、抑製貼、抑製……啊不,不管什麼亂七八糟的,就是能保護豔兒,你,還有我的,咱們嗎?”
陶賀川一邊忍受著體內的痛苦,一邊搖著頭。
好,不要急,黎韶茹,沒有關係,你可以,你可以自己想出辦法來解決問題的。
我默默地安慰自己,努力讓自己的身體穩住。
對,我急忙站起身來,“我站起來了,智商肯定占領高地了,我……”
當我想從原地跑開的時候,胡豔兒的信息素已經像鬼魅一樣纏住了我的身體,我感覺到我的身體開始向外逸散出apppppha和oega最終和唯一的選擇。
我想起我們仨在餐廳裡見過的那兩個莫名其妙就親在一起的appha和oega。
我見過太多、太多,也許不應該是我這個年齡的人應該見到的結合,未著寸縷。
——
我半跪在胡豔兒的麵前,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洶湧的信息素就這麼在我的身體裡呼嘯,它們想要拿下麵前這個新生的oega。
我不知道我在乾什麼,我隻感覺我移動腦袋的時候,像一個呆滯而又刻板的老舊機器人,以我從未過也不可能會那樣對待胡豔兒的方式去審視她。
她是個美人,是個含羞帶怯看著我,嘴巴一張、一張在說著些什麼的美人。ega的信息素卻想帶領她向我全麵投降。
我的左手輕輕抬起,去撫摸她的臉頰,“你好美,你好香”。
ega。
但,我被陶賀川狠狠的推了一下,半倒在胡豔兒身旁,我抬起頭看陶賀川的時候,隻覺得耳邊一陣轟鳴。
陶賀川在努力晃動著我的肩膀,她甚至還在咬我,咬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