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在辦公室跟胡豔兒她爹媽拍桌子的時候,引去了一堆看熱鬨的,最後還是被其他老師們驅散了。
有同學打探完了消息回來說,“從來沒見過咱班主任那麼彪悍,胡豔兒她爸都在那兒狂飆信息素了,咱老班還屹立不倒,擱那兒正麵對剛。”
“appppha分化和易感期的信息素不會影響beta,但是類似於這種用於威懾類的信息素,beta也是很難扛住的。”
陶賀川拍了拍我的肩膀,解釋道。
胡豔兒從知道她爸媽來學校的那一刻就已經急得團團轉了,“咋辦?咋辦?咋辦啊?”
“等著吧,等老師給咱們帶點好消息來。要不然,你衝過去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我站起身來把胡豔兒摁回她的座位上,“踏實待著吧,要相信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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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老師有時候也不能全信,尤其是當我們看見胡豔兒她爸媽怒氣衝衝的朝著教室趕過來的時候。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胡豔兒眼神裡滿是惶恐的望著我,似乎我就是她此刻的救命稻草。
我也想逃啊。
我站在那兒,擋在胡豔兒前麵,禮貌的跟她父母打了個招呼,“叔叔,阿姨好。”
原本怒氣值極高的兩人也不得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勉為其難的來一點社會性交際,畢竟隻是跟自己孩子生氣,犯不上把氣撒到其他孩子身上。
胡豔兒她媽深吸一口氣,掛上了成年人最偏愛的假笑,“哦,韶茹啊,長高了哈,有機會到阿姨家去吃飯,阿姨給你煲湯喝,哦對,也喊著賀川,你倆好久都沒來阿姨家了,阿姨怪想你們的。”
“呃……謝謝阿姨”,如果不是場景不對的話,我還蠻想今天就跟著阿姨回家,喝煲湯呢。
我有點尷尬於不知道該乾什麼,隻能生拉硬扯,“叔叔阿姨,我……我們一會兒還要上課,你……你們在這兒會打擾我們的。”
應該能聽懂我的話外之音吧?
我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胡豔兒的爸媽,想著他們應該會很知趣的離開我們的教室吧?
然而就在我猶豫的時刻,胡豔兒她爸已經一把扯住了胡豔兒的胳膊,硬生生的把她從我身後拽出來,“走!現在就走!”
“爸,我不走……”,胡豔兒用力向後蹲著身子,另一隻手則使勁扒拉著她爹鐵鉗般的手,“爸……我不走……”
胡豔兒她媽緊走了一步,幾乎是貼著胡豔兒的臉,斜睨著她,用威脅的口氣說著,“彆逼我生氣,也彆逼我在你同學們麵前發火,趕緊走!賴賴歪歪的,丟大人臉麵!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這話說完,原本還在掙紮的胡豔兒瞬間停下了掙紮,迅速切換了另外一套說辭,“我,我不想回家,我還是學生,我要上學。”
“學什麼學?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回去!”
說完這話的胡豔兒媽媽轉頭就往教室門口走去,完全不看她背後自己的女兒是如何被自己的老公硬扯出來的那副狼狽與不堪。
“叔叔,你彆這麼使勁,胡豔兒她不舒服。”我真的難以忍住不上前去說兩句,就因為胡豔兒求助的眼神望向了我們班裡的所有人。
“對啊”,陶賀川幫腔的攔住了胡豔兒被扯著走的去路。
其他的同學們也都彼此鼓勵著想要阻止胡豔兒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