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落頭也不回的進入了機甲中,熟練的啟動機甲,從內部向外看去,方芝蓬也在進行著同樣的操作。
梁雨落自嘲的想著,什麼叫以卵擊石?
這大概就是以卵擊石了吧?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誰還沒乾過以卵擊石的事嗎?
還不等梁雨落再細想,葛老師的聲音就在機甲裡響了起來。
“老師,你這麼急著按下作戰通話的通話鍵乾什麼?”
梁雨落此刻還有閒心同葛老師開句玩笑話。
“雨落,一會兒老師說怎麼打,你就怎麼打,老師幫你!!”
這是葛老師最決絕的作弊,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老師,謝謝,不用”。
說完這句話,梁雨落抬起手來,乾脆利落的關閉了作戰通話。
輸,真的是會讓人很難受的,但是拚儘全力的輸才不會讓自己後悔。
拚儘全力的下場是輸,那又怎麼樣?
又不會真的死人。
——
方芝蓬真如他自己所說,沒有放水。
裁判員揮舞著的小旗剛一落下,方芝蓬的機甲便猛衝過來,朝著梁雨落的機甲就是狠厲的一拳,差點把梁雨落的機甲直接放倒。
梁雨落後退了好幾步,用力維持著踉蹌機甲的平衡,還不等站穩,又是殘暴的一腳直接朝著梁雨落機甲的頭部踏了過來。
梁雨落操縱機甲就地一滾,閃過了那凶猛的一踹。
方芝蓬的機甲停下了動作,頭輕輕一歪,明明機甲是沒有表情的,但卻令圍觀的人感覺到那個機甲在笑,它朝著梁雨落的機甲,手掌向上的輕輕勾了勾手指,示意梁雨落攻過來。
梁雨落的機甲踉蹌著站起身來,看向對麵的機甲,輕輕的用機械臂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反過來,抬高手臂,向著它做出了招手的動作。
葛老師看到這一幕,在那兒惱火的拍著欄杆,“梁雨落為什麼一定要惹惱方芝蓬?!”
“因為死不了”,我看著梁雨落駕駛的機甲挨揍,摔倒,又站起來,又繼續挑釁。
“什麼?!”
葛老師不明所以的回頭看著我,“死不了就能這麼玩嗎?!”
對啊,死不了,所以就這麼玩!
因為生氣,因為憤恨,因為不公!!
因為這是梁雨落能做到的最極限的事情了,是的,你是在摁著我打,是的,這種反擊看上去就像是無害小貓的亮爪,但那又怎麼樣?就是要亮爪子,就是要挑釁,就是要不服氣的做一些彆人看起來可能無用的無用功。
這道“題”的最優解,聰明人給出的答卷隻有兩個字:滑跪。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更何況我們從生死邁過來,隻能被打到輸,不會開口認輸。
——
方芝蓬出招極為狠辣,比之前的那些比賽場次都要凶猛的多。
下麵有一些比賽的同學們甚至在開始罵他,“不尊重女性!隻知道欺負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