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方芝蓬和辛冷的比賽,但我還賴在床上不想去看,感覺昨天打完,累的慌。
倒也不是說體力上有多累,純心累。
梁雨落早早就起來了,剛洗漱出來就看我在那兒咕湧著賴床,“要不你再睡會兒,我感覺方芝蓬和辛冷的比賽應該也沒什麼太大懸念。況且他倆比完賽就該你和方芝蓬比了,雖然說比賽還沒開始,但我覺得贏家九成九是方芝蓬”。
我在床上側身看梁雨落挑她今天想穿的衣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反正也是沒什麼懸念的比賽,要不,咱們今天出去玩?再看個電影,怎麼樣?”
梁雨落把選好的衣服往她胳膊上一搭,往我的床邊就一坐,“你緊張了?”
“嗯”,我扒拉著床邊邊往她身邊靠了靠,“是有點緊張,我想贏方芝蓬,但……但我又怕我打的太技不如人,現在心裡一想這事就已經提前惱的慌了。”
“彆緊張”,梁雨落呼啦了一下我那睡的亂七八糟的頭發,“有什麼好緊張的?打成什麼樣,在我們這些明眼人心裡都是他以大欺小,都會在背地裡蛐蛐他的,放心吧”。
光蛐蛐他也沒什麼用啊,我已經在心裡蛐蛐他很多遍了。
我在那兒噘著嘴不開心,拽著梁雨落想讓她陪陪我,梁雨落就一個勁給我順毛,“好好睡會兒吧,我先去,給你打探、打探敵情,你再睡會兒”。
我翻了個身,同意了梁雨落的說法,哀嚎了長長的一嗓子“啊~~~~~~~”,拿被子把頭一蒙,“你走吧,我再睡個回籠覺”。
“睡吧”,梁雨落換好衣服,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去看比賽了。
——
“黎諾,你在乾嘛?”
梁雨落走了,可我的心情還是有點煩躁,決定騷擾一下反正閒著也是沒事的黎諾。
“黎諾?”
“黎諾?諾諾?可愛的諾諾?可可愛愛的諾諾~~~諾諾諾諾諾諾~”,黎諾沒回我,我反而把喊它名字這事當成一件可以口頭上翻來覆去耍著玩的小樂趣了,用來轉移我焦慮的注意力。
“喊我乾嘛?”
黎諾“嗖”的一下出現在了我的被子上,“duang”大一個團子蹲坐在了我的胸口,幸虧它沒什麼重量,要是它有重量的話,應該會壓著我的心臟吧。
我揪著被子往上靠了靠,半倚半躺的伸出手來戳它,“黎諾,你說明天我怎麼辦?”
“要我出手嗎?”
黎諾以為我是死纏爛打在向它求助,便認真的詢問我是否需要它的幫助。
那倒不是,我隻是……就是那種跟大考前的小糾結是一樣的,複習和臨時抱佛腳都沒啥指望的時候,就會變得特彆、特彆的碎碎念,其實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在碎碎念什麼,但就是要碎碎念,好像隻有這樣,我的壓力才能順其自然的排解出來。
黎諾根本不用聽我把話說出來就知道我的答案,“既然不用我出手,乾嘛?讓我當知心大姐姐?大哥哥?還是……?”
我沒有說話,突然眼珠子一轉,想起了件事,“哎,黎諾,你既然很智能的機械生命,你能不能預測一下我明天和方芝蓬的比賽啊?看看我和他,到底誰最有可能獲勝?”
“嗬”,黎諾覺得自己根本連算力都用不上,“方芝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繼續在床上哀嚎了一會兒,感覺壓力沒那麼大了,“黎諾,你回去吧,我要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