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月在家中挑選了幾樣還未拆封的手鐲、項鏈。
隨手帶上,準備送給季母。
今日先送這幾樣,改天逛街再給她買彆的款。
季之淮正欲抱著她從電梯下樓,不料卻被她拉著朝保姆間後麵的小樓梯走去。
程溪月一路將他拉到牆角。
他疑惑的看她。
程溪月不好意思地咳一聲。
“我今早跟周嬸說你是翻牆出去的。”她朝他甩手示意:
“你現在可以走了,從這翻出去。”
“不翻。”他果斷拒絕,並強調:
“我可是你光明正大的男朋友,我有名分,能見人。”
程溪月沉吟片刻,小臉又開始發紅。
“周嬸說,你要是能翻牆,說明你腰很勁很持久......”
話音未落,男人已經輕輕鬆開她的手,果斷利落地徒手翻牆跳了出去。
隻留下一句:“車上等你。”
程溪月見狀,笑彎了眉眼。
季之淮回到自己停在程家門外的車上。
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今天當真是從程家光明正大出來的。
還能在她的閨房過夜。
當年。
他和陸景柏打架,一時不察被他推入河中。
他反手將他也拽入。
入水後,雙腳很快抽筋。
他雖儘量保持冷靜,還是不斷嗆水。
後逐漸失去意識。
那天,他以為自己就要淹死在那了。
在一團迷霧的夢魘中,他驟然感覺到一股馨香靠近,唇上不時傳來又柔又軟的觸感。
睜開雙眼,麵前是一個粉麵羞紅的少女。
是她剛才親了他。
他自小學開始,便收到過無數個女生的表白。
她們當中的絕大部分人。
無論貧窮還是富貴,都有一個很明顯的特性——想給他花錢。
貧窮的姑娘說,她們會好好學習,以後賺錢養他。
富裕家庭的,說隻要同意交往,保他今後衣食無憂。
裴銘軒笑話他天生小白臉命,乾脆答應一個有錢的,躺平得了。
被他一腳踹遠。
他自己亦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何。
哪怕到了現在,他創業小有所成,經濟上還過得去。
圖他錢的女人幾乎沒有。
她們隻想讓他圖她們的錢。
騷擾者甚多,煩不勝煩。
當時,他以為程溪月亦是騷擾者之一。
她雖麵上無辜,卻技高一籌。
他死守了這麼久的初吻,被她趁他落水,給無恥地奪走了。
他曾經無數次被人意圖偷親。
初中時,有次在學校午休時敏銳地感覺到不對勁,快速往後撤退。
睜眼才看到確實有個女生已經靠得很近。
差點被她親到。
她身後的小姐妹起哄:
“韻姐,差一點就偷親成功了。”
“好可惜啊,多好的機會。”
那人衣著華貴,出入坐豪車,是學校有名的富家千金。
“季之淮,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吧!”
“我找最好的醫生給你媽媽看腿,把我每個月10萬零花錢全給你。”
“我是獨生女,等我們結婚了,以後把我爸爸的公司也給你!”
季之淮眸色厭惡,麵無表情。
裴銘軒在一旁勾著他的肩,問對方:
“你看我怎麼樣?我跟他是從小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
他話還沒說完。
那個女生便將準備送季之淮的品牌冰淇淋一把扔到裴銘軒臉上。
嬌羞的表情馬上換成嫌棄:
“什麼東西,憑你也想騷擾我!”
她的跟班們還一鼓作氣把他桌子都給掀了。
裴銘軒被砸,冰淇淋糊一臉。
書本也散落一地。
他不禁哀歎:
“都是男人,這待遇差彆也太大了。”
“蒼天啊,為什麼沒人願意養我,10萬一個月,以後還能繼承公司,我真的可以!”
數十個同學被這活寶給逗笑。
紛紛笑到拍桌。
季之淮和周策沒笑。
兩人默默幫他擦乾淨臉,收拾好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