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晶腦子裡轟地炸開。
這孩子要是生下來,她豈不是隻能做後媽?
那怎麼行!
她不允許彆的孩子來跟她以後的孩子搶家產。
劉晶直接怒罵:
“不要臉的臭婊子。”
罵著罵著,她捶打著床沿,生生被氣哭。
程溪月卻不再提及這個話題。
也並未安撫她。
“過幾日葉家有個宴會,你有空過來兼職做侍應生嗎,當晚工作四個小時,時薪一千。”
這個價格,相對於劉晶以往的兼職來說非常誘人。
可她現在沒有這個心情。
得想辦法弄掉那個女人的孩子。
程溪月並沒有追問她來不來,隻是緩緩說道:
“我前未婚夫一家好像也會過來,我怕到時候場麵不好控製。”
“你是我的同桌,有你在我定能安穩不少。”
劉晶一聽瞬間就來了精神。
立馬就應下了。
程溪月溫柔地笑了笑。
甜美的聲線通過手機傳了出來:
“那老同學,我們宴會上見了。”
她的笑聲清脆,富有感染力。
笑著掛斷了電話後,眸色立馬變得冰冷。
涼涼地睨了眼微信上的對話框。
先讓她們狗咬狗。
等她倆都跟彭帥扯上關係,綁成一團。
再一鍋端了。
程溪月冷冷將手機扔一邊,正欲去洗漱。
一道白色的勁風從門口飛奔過來。
程溪月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寶寶,你怎麼也還沒睡,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著?”
程溪月額上冒出三條黑線。
608門口的保鏢也已知道他是程溪月男友。
會直接放行。
這家夥現在不用爬牆了。
他又又又跑來了。
在葉家好好陪父母過個夜都不行?
程溪月正欲推開眼前這高大的男人。
卻聽他“嘶”了一聲。
程溪月轉身,這才看到季之淮唇角的淤青。
像是添了新傷。
“你怎麼了?”
季之淮適時賣慘,“寶寶,我晚上又挨了打,我現在渾身都疼。”
程溪月的小臉堆上了假假的笑意:
“打死你活該。”
季之淮:“?”
“寶寶,求安慰,我真的好疼。”
說著,他還真遞上了裝備——葉家家庭醫生開的外傷藥。
程溪月嬌嗔著瞪他一眼。
開始幫他塗藥。
“寶寶我這疼。”
“我那也疼。”
程溪月惡作劇,反倒要在傷處按幾下。
季之淮連連“嘶嘶”。
藥還沒上完,就已經緊緊地抱住了程溪月。
他今晚之所以過來。
不光是因為太想程溪月了。
主要還是,發現葉梟對寧柔笙的心思。
他的思緒很繁雜。
他雖當時一直在嗬斥他。
可不知道為何,回房洗澡後盯著天花板發呆。
卻突然感覺到了葉梟重重的悲滄。
那一刻,他能感覺到他對生活有著濃濃的厭倦。
似乎,寧柔笙真是他在這個世界活著的唯一支撐了。
季之淮忽然覺得危機感很重。
論個性論實力,他爸肯定都是乾不過葉梟的。
這幾日他跟弟弟妹妹偶然打聽了一下葉梟的家底。
不問不知道。
葉梟這個被葉家人唾棄的私生子,竟然比葉楨有錢多了。
他獨自在外創業,並未依靠葉氏。
多年摸爬滾打下來,家底差不多能跟整個葉氏齊平。
可葉氏是由葉家三房所有人共同瓜分的。
依照家規,他葉梟也能分上一份。
葉梟的巨額資產涉及灰產,很多都不在明麵上,故未能排進海市十大家族。
他本人也並不稀罕這些虛的東西。
葉梟更為富有,顏值和身高也更高,又單身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