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梟錄入過寧柔笙的照片，讓她能直接掃臉進去？
照片錄入了，那其它的呢？
但眼下，季之淮還是先問她：
“那三隻牙刷有什麼不同？”
寧柔笙彎腰仔細看了一下。
“都是黑色的，顏色款式一模一樣，不過......”
季之淮：“不過什麼？”
“上麵好像刻了不同的字。”
“什麼字？您念給我聽聽。”
寧柔笙隻得如實地念了出來：
“我是姐夫”
“我是狗腿1號”
“我是狗腿2號”
季之淮：“......”
八成是寧浩買的。
還整得挺溫馨。
“取‘我是姐夫’那一隻。”
“另外兩隻是彭軍跟寧浩的。”
沒有第4支，是因為狗腿3號孟岩甚少過來此處。
寧柔笙小心地用乾淨袋子裝好那隻牙刷。
“嶼修，葉梟如果發現少了牙刷，有沒有關係？”
“沒關係。”季之淮淡淡回。
葉梟一個男人，自己做過什麼難道不清楚？
搞不好他早就知道他是他兒子。
不然為什麼從一開始就想讓他叫爹。
還想幫他栽培周策。
又掏了自己半數家產買下林家股份送他。
是啊。
葉梟做得如此明顯。
是自己遲鈍了，竟然沒察覺。
以為他把他當侄子才送的。
寧柔笙那邊窸窸窣窣一陣後，她又回話了：
“他們這牙刷還有庫存，我重新放了一隻新的在上麵。”
“現在媽媽是可以回去了嗎，還是需要繼續幫你拿什麼？”
季之淮想了想：
“需要再去一趟書房。”
他很快遲疑道：“書房一般都緊閉的，沒標識估計不好找，也不好進。”
寧柔笙：“進來了。”
季之淮壓下心底的驚訝：“是進去書房了嗎？”
“對，他的書房門上有標識，清清楚楚地標著‘書房’兩個字。”
“書房沒鎖門？”他有點奇怪。
“鎖了，但用指紋能打開。”
季之淮緩了緩神，隻得繼續讓她：
“嘗試著打開一下電腦。”
不多時，寧柔笙又說：“打開了。”
季之淮：“電腦沒設密碼？”
“有密碼。”
“桌麵上有些什麼文件？”
寧柔笙一一照著說了出來。
掛了電話後，季之淮壓下心底的疑慮。
大門能掃臉進。
書房能用指紋開。
而電腦......
——有密碼
——打開了
葉梟家這個對葉家人來說的銅牆鐵壁。
寧柔笙如入無人之境。
葉梟，當真是蓄謀已久？
寧柔笙掛了電話，正欲離去。
剛打開門，就聽到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跑來。
聽著步伐紊亂，像是有些著急。
很快。
連跑帶喘的葉梟就直直衝到了她麵前。
寧柔笙怔了一下。
像是被主人給抓住了的賊。
她眼神平移，想裝傻裝瞎當作沒看到他，直接走掉。
被葉梟給攔住。
他很意外她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也很激動。
今晚他在三樓緬懷他們的過去，就在那睡了過去。
他再次做了同一個夢。
夢見她說她不愛葉楨，她愛的是他。
她現在就要去跟葉楨離婚，嫁給他。
剛才是書房的電腦發出警告，他才醒了過來。
美夢被吵醒，人很焦躁。
可一看監控。
竟然是這道他思念了20多年的身影。
這些年，他一直存著她的信息在這房子裡，就是盼著某一天，她會突然找上門。
以她的個性，你不給她留門，她想進來的話，隻怕不得把這房子給直接拆了。
可她從未找上門過。
“你找我？”葉梟盯緊她，掩下心底的激動，儘量語氣平淡地開口。
寧柔笙被擋住了去路，隻得厚著臉皮：
“我來找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