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凜川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衝上了頭頂，耳邊嗡嗡作響。
懷裡的人溫軟馨香，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顆炸雷。
害他連呼吸都忘了。
林晚見他沒反應，不滿地在他懷裡拱了拱。
手指還在他唇上輕輕點了兩下。
“快點呀，我要喝水。”
帶著撒嬌的鼻音，像是一把小鉤子，撓得顧凜川心頭發癢。
他的喉結劇烈的滾動了幾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但卻嘶啞的不成樣子，“彆鬨，好好喝水。”
他試圖把杯子重新遞到她嘴邊，林晚卻把頭一偏，直接躲開了。
“你喂。”她固執的重複，眼睛裡蒙著一層水氣。
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顧凜川看著她這副模樣，突然就想起了二營長說過的話。
“女人不聽話的時候就得用強。”
他深吸一口氣，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
然後板著臉，用一種儘量嚴肅的語氣說：“不喝就睡覺。”
說完就要把林晚放平，給她蓋被子。
誰知道林晚的速度比他還快。
雙手再次纏上他的脖子，雙腿也盤了上來。
整個人像個八爪魚一樣死死掛在他身上。
“你凶我……”她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聲音悶悶的，帶著明顯的哭腔。
“我老公嫌棄我，我該怎麼辦啊……”
這怎麼就變成嫌棄她了？
顧凜川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這輩子，上過戰場，扛過槍，流過血。
可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手足無措過。
“我沒有。”
他的聲音軟了下來，手掌在林晚的後背輕輕拍著。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喝水？你對我一點都不好。”
這明顯的控訴，讓顧凜川徹底啞口無言。
他總不能說，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吧？
儘管他也很想。
可現在這小丫頭，完全處於一個不清醒的狀態。
他想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懷裡的人還在不安分的扭動。
控訴完了，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剛才還環著他脖頸的手，順著他的脖子滑下來。
落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東摸摸，西戳戳。
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他小手的溫度，燙得顧凜川渾身一震。
“這是什麼呀？好硬……”她嘟囔著，像是在評價一塊石頭。
手繼續往下，滑過他緊繃的胸肌，來到了腹部。
襯衫的下擺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蹭開了。
她微涼的手指，就這麼直接貼在了他滾燙的皮膚上。
“嘶——”
顧凜川倒吸一口涼氣，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
林晚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具。
手指在棱角分明的腹肌上，好奇地劃拉著。
“老公……你怎麼帶了一塊搓衣板在身上？”
搓衣板？
顧凜川的腦子裡“嗡”的一聲，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
林晚的手指，已經不安分的順著肌肉的紋理，開始一格一格地“數”了起來。
“一、二、三、四……”
她的指尖所到之處，像是燎原的星火，瞬間點燃了他每一寸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