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克洪趁機繞到驛站後院,見那三個押解兵卒正拿著銀錠喝酒,他悄然放出一縷靈力,擊中三人的昏睡穴。隨後,他換上其中一人的服飾,提著酒壺走進驛站前廳。
廳內一片漆黑,唯有黑衣人手中的青銅燈泛著綠光。鄭克洪低著頭,假裝斟酒,神識卻在快速掃視——福清被綁在柱子上,雙目圓睜,脖頸間的黑玉正不斷向他體內注入黑氣;黑衣人則背對著他,手中拿著一枚羅盤,羅盤指針正對著福清,也對著鄭克洪胸前的血玉。
“奇怪,羅盤怎麼會指向兩個方向?”黑衣人喃喃自語,緩緩轉過身。
鄭克洪心中一緊,連忙低下頭,卻聽見黑衣人冷聲道:“你不是剛才的兵卒——你的腳步太輕,身上還有靈力的氣息。”
話音落,黑衣人手中的青銅燈突然飛向鄭克洪。鄭克洪側身避開,燈盞砸在牆上,火光瞬間照亮前廳。黑衣人看清他的臉,瞳孔驟縮:“鄭家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倒要問你,你是誰?福清體內的魔種,是你們種下的?”鄭克洪抬手扯掉兵卒服飾的帽子,胸前的血玉在火光下泛著紅光。
黑衣人看到血玉,臉色驟變:“鎮魔血玉!你竟有此物!”他突然從懷中掏出黑玉,厲聲道:“既然你送上門來,那就彆怪我不客氣——魔種需要血玉激活,今日正好用你的血玉,開啟‘魔門’!”
黑玉與血玉隔空相對,廳內突然刮起狂風,福清體內的黑氣瘋狂湧出,與黑玉的氣息交織在一起。鄭克洪隻覺胸口劇痛,血玉似要掙脫他的掌控,他連忙運轉靈力壓製,卻見黑衣人已經撲了過來,手中的青銅麵具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半張布滿疤痕的臉。
“你是……高塞?”鄭克洪瞳孔驟縮——這張臉,與九爺爺描述的高塞有七分相似!
黑衣人一愣,隨即狂笑:“沒想到你竟認識我!不錯,我就是高塞!當年被張寶寶劫走後,我並未被救,而是被‘魔主’所救,現在張寶寶關押的是我的替身。隻要幫他激活魔種,開啟魔門,我就能奪回屬於我的一切——包括康熙的皇位!”
他說著,手中的黑玉突然爆發出濃烈的黑氣,直衝向鄭克洪的血玉。鄭克洪知道不能硬拚,他突然抓起福清,將血玉貼在福清的黑玉上,兩玉相觸的瞬間,發出刺耳的轟鳴聲,黑氣與紅光交織,形成一道光柱直衝屋頂。
高塞見狀大喜:“就是這樣!魔門要開了!”
可下一秒,光柱突然逆轉,紅光吞噬黑氣,福清體內的魔種竟被血玉強行逼出,化作一縷黑煙消散。高塞臉色慘白:“不可能!鎮魔血玉怎麼會有淨化之力?”
鄭克洪趁機一拳砸向高塞,靈力裹挾著紅光,正中高塞胸口。高塞噴出一口黑血,手中的黑玉碎裂,他踉蹌著後退,厲聲道:“你等著!魔主不會放過你的!”說完,他撞破窗戶,消失在晨霧中。
鄭克洪沒去追——他知道,高塞隻是棋子,真正的敵人是“魔主”。他解開福清的繩索,福清癱坐在地,臉色蒼白:“謝謝你……剛才那是什麼?我體內的東西……”
“是魔種,有人想利用你開啟魔門。”鄭克洪收起血玉,“你現在安全了,但京城不能待了,我送你去太嶽山,找張寶寶的人保護你。”
隻見福清垂頭喪氣的說道:沒用的,他們想抓我太簡單了,道靈和道明兩位高手都護不住我,張寶寶更不可能了!
鄭克洪原本想著把弘愷讓張寶寶看管,這樣看來放在張寶寶那裡根本就不安全!然後看了一看福清,來了一句得罪了,邊看鄭克洪將福清擊暈,然後隨手一揮將福清暫時裝進自己的乾坤袋裡!現在鄭克洪的乾坤袋裡裝了福清和他的假兒子,讓最不想見麵的兩個人竟然待在了一起!
隨後就見來了一隊人馬,為首之人是位禦醫,走上前說道:鄭公子我是蘇文彥,我家主人讓我過來接您!
鄭克洪打開門,見蘇文彥穿著太醫院的官服,手中提著藥箱,神色焦急:“剛才的光柱驚動了巡邏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已備好馬車,可送你們從密道離開。”
三人迅速上了馬車,蘇文彥趕著馬車,從驛站後院的密道駛出,朝著太醫院方向而去。馬車裡,鄭克洪問道:“蘇兄,你可知‘魔主’是誰?高塞口中的魔門,又在何處?”
蘇文彥歎了口氣:“魔主的身份沒人知道,隻知他暗中掌控著一股勢力,遍布清廷朝野。至於魔門……太醫院的古籍中有記載,說是在紫禁城的地下,與上古神魔大戰的戰場相連。康熙近來頻繁去天壇祭祀,或許就是在為開啟魔門做準備。”
鄭克洪心中一沉:“這麼說,康熙也與魔主有關?”
“不好說。”蘇文彥搖頭,“但有件事很奇怪——布木布泰太後近來一直閉門不出,據說是病了,可我去診脈時,卻發現她體內有與弘愷、福清相似的黑氣,隻是更淡些。”
經過數日趕路,馬車才趕到京城郊外的密道口,隨之蘇文彥的馬車進入到密道裡!過了半個時辰馬車駛出密道,進入京城街道。鄭克洪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明白,京城的水比他想象的更深,而他的探索,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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