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軟劍刺入丹田的瞬間,張天河周身的雷光驟然消散。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薑悅兒,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視線緩緩下移,落在山門前張裕的屍身上,最後一絲力氣隨著鮮血流逝,身體重重倒在地上。
薑悅兒抽出軟劍,看著緩緩倒下的張天河,眼底沒有勝利的喜悅,隻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她低頭看向自己染血的指尖,突然想起張天河剛才眼中的絕望——那是和當年張戾同求饒時,一模一樣的眼神。
自古女子多柔情,薑悅兒也不是一開始就對男人產生仇恨,都是薄情郎對她的傷害造成的結果!
風卷起地上的黑布,重新蓋住張裕的屍身。山門內外一片死寂,隻有薑悅兒手中的軟劍,還在滴著血。
因為戰鬥的開始和結束太過迅速,在場的老君山張家人根本就沒想過會出這樣的事,所以此時眾人在看到這樣的景象時都呆愣當場,此時都看著從堂後走出的張家老祖!
薑悅兒看到張家老祖便開口道:張桐老祖,我本無意冒犯,出此意外實屬無奈!
但是此時張家老祖張桐眼裡儘是憤恨,但是想到現在的張家眾人他隻能強壓心中怒火開口道:怎麼,薑堂主意思是我們張家逼你不成?
“唉!出此意外的確不是我本意,但事情發生了我也很無奈!”然後話鋒一轉緊接著說道:我此次前來兩件事,一是我將你張家之人的屍首給你們送過來,第二是送來我家門主的書信!
按這樣順序說也是告訴對方,差不多就行了!我給你台階你給我麵子,大家都是體麵人!
薑悅兒見張家老祖沒有說話,便從袖中取書信,然後兩指夾住書信用靈力裹挾扔了過去。書信像離弓之箭一樣飛向張家老祖麵門!
等到張家老祖感受到信件上包裹的靈力時,心中已經滿麵死灰!因為薑悅兒在“暗夜門”的戰力屬於十二陰靈堂中基本墊底的存在,而這樣一個墊底的存在竟然在築基後期擁有築基巔峰的實力!這讓張家老祖覺得之前他與堂兄的算計完全就是夜郎自大的行徑。在沒有“暗夜門”門主出手的情況下老君山張家在人家麵前也不夠看,差不多三個張家才能有與對方站在同等高度去談判!
此時張家老祖張桐看見地上的張裕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張家張戾塵應該完全臣服於“暗夜門”了,要不然張裕不可能被殺,估計是張裕將張家的所有信息都交給對方了,包括張家通往外界的數裡密道!此時他心如死灰,因為他們做的一切應對之策都是毫無作用,而之前張戾塵的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麻痹他和堂兄!所以對老君山張家來說現在幾乎沒有任何可能翻盤!
想明白這一切之後張桐說道:張裕是張戾塵殺的?
麵對張桐的追問薑悅兒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覺得這些還重要嗎?你還是先看看我家門主信中所說的事情你能不能做到!
張桐看著手裡的書信神識一掃便知道其中內容!從剛才的情緒中剛走出,再得知信中內容時已經很難讓張桐有情緒。現在形勢嚴峻,再多生氣隻能是無用的憤怒,對接下來的談判沒有半點好處!
此時張桐緩緩抬頭看著薑悅兒說道:你們門主還有其他讓你帶的話嗎?
“我們門主說了,現在吳三桂起兵,中原大地將是豪傑爭搶之地,門主的意思是張家做得好可留,做不好就沒必要存在了!”此時的薑悅兒在說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態度,之前是因為受到了張戾同往事的影響,現在已經恢複了一個冷血無情的中年女人,而此時對張家她表現出了極強的占有欲,因為此時她還沒有築基,所以對張家秘境充滿了好奇和貪婪!
此時的張桐已經讀懂了薑悅兒所說的話,說白了信中的所有內容隻是微不足道,張家隻需要做一個“暗夜門”最忠實的狗,因為主人隨時都有能力換一隻更聽話的狗!然後張桐對著身後的張家人說道:你們現在所有人聽著,以後老君山張家將完全服從暗夜門的領導,現在將家族所有人集中到演武場,聽候薑堂主安排。眾張家人雖心有不甘,但見老祖都已妥協,也隻能默默領命,開始行動起來。薑悅兒看著忙碌的張家人,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得意。她知道,從這一刻起,老君山張家將成為“暗夜門”的附庸。而老君山張家秘境以後就由她薑悅兒安排了!
正在張家這邊塵埃落定的時候,鄭英石已經將將方圓近百裡搜尋了好幾遍。在搜尋中隻有嚴謹留在一處戰鬥過的山地上用發簪書寫的的兩個字:月影!
在看到地上的字時,鄭英石腦袋都炸了,月影可是血衣門的副門主。這一下讓鄭英石焦急了。因為“暗夜門”最多隻是在暗中和魔門合作,而血衣門就是魔門的一個分支,他們主要是用武者和修士的精血進行修煉,鄭英石深知血衣門的殘忍和恐怖,嚴謹留下“月影”二字,想必是遭遇了血衣門副門主,情況十分危急。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順著可能的方向追去。
與此同時,在一處隱蔽的山穀中,嚴謹和仝魁正被月影步步緊逼。要不是仝魁之前用劍符傷了對方,現在兩人估計已經斃命!
月影身著血衣,臉上帶著邪笑,手中的血刃散發著詭異的光芒。仝魁雖奮力抵抗的保護著嚴謹,但血衣門的功法陰毒詭異,仝魁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就在月影準備將兩人殺掉結束戰鬥時。遠處卻飄來一位帶著麵紗的女子,女子沒有廢話,揮手間就將月影的殺招擋下,同時那道靈力趨勢不減的從月影的身上穿過,最後隻見一位美婦頭顱順著脖頸掉落!
嚴謹和仝魁驚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女子緩緩走向他們,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不必驚慌,我是來幫你們的。”嚴謹心中滿是疑惑,忙問道:“姑娘是誰,為何會在此處出手相助?”女子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回答!然後伸手一抓,兩人就像沒有重量一樣被女子抓在手上遠遁而走!
女子三人沒走多久,就見一個風塵仆仆的老頭子才趕到,看到地上的無頭女屍和旁邊的頭顱陷入了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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