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逗我？”
黑山老妖的眼神如火，幾乎就要殺人。
“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逗逗你的。”
顧山淡淡道。
反正黑山老妖已經這麼討厭他，無論自己做什麼，對方的厭惡值都是滿級。那麼為什麼不逗逗他呢。
對方真是真有能力整死自己，見麵早動手了。
不逗白不逗。
這也是顧山在西山一中，學到的教訓。
“我真正想說的，是那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就是鬼吧。”
此話一出，教室中眾人再次爆發出種種議論，有支持顧山想法的，也有質疑、反駁的。
“那個白發老太太一出場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唉，我就想說是那個白發老太，可惜被他搶先說了。”
“彆扯了，讓你來說，你有任何理由不？”
……
“老太太不可能是鬼。她應該是男主人的母親，她早就坐在走廊上看著孩子玩耍了。男女主那時候的精神狀態是正常的。”
“如果老太太是鬼，為什麼她和大家坐在餐桌上吃飯，沒有動手殺任何人。”
“這個人到底有沒有看結尾？攝像師說了，一家四口都死了，連老太太都死了，她怎麼可能是鬼？”
“你是瞎蒙的吧。這紀錄片中一共就這麼點人，每個人懷疑一遍，遲早被你蒙對。”
……
……
顧山沒有理會這些冷嘲熱諷的聲音，隻是直直看著眼前的黑山老妖：
“紀錄片從頭到尾，都一直用的是同一個詞，‘一家四口’，對麼。
“在老太太出來之後，一家四口四個字也沒有變化。如果老太太是人，是男主人、或者女主人的母親，那麼紀錄片應該改為‘一家五口’。
“導演之所以沒有改，是因為他暗示的足夠明顯。”
這個很有意思的小細節，被顧山捕捉到了。
黑山老妖站在講台上，不置可否。既沒有認同顧山，也沒有否定他。
一邊的謝雪川，隨即發現了顧山話語中的漏洞：
“老太太，不一定是鬼。
“紀錄片導演，確實反複強調過，這一戶人家有四口人。
“但是多出來的那個人不一定是老太太，也許是雙胞胎中的一個。
“這是典型的思維誤區。老太太是紀錄片中期加入的，很多人會認為她才是多出來的那個人。
“在靈異事件中，許多事情都是反邏輯的。當你覺得老太太是鬼的時候，事實可能是，真正是鬼的是那對孩子。
“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直接憑著常識下了定論。如果最後的結果證明是相反的，那麼可能導致一支獵鬼人小隊直接團滅。”
就像是紀錄片中處理這起事件的獵鬼人，他們一定也是根據當時的情況，做出了他們認為最合理的決策。
結局就是，獵鬼人、警察、心理醫生，全部死亡。該起靈異事件至今未得到有效處理。
顧山看著紀錄片末尾的補充，果斷判斷道：
“一家四口，指的是父親、母親、雙胞胎。那個老太太，就是多出來的人。
“她一定是鬼，這是毫無疑問的事實。”
理由十分簡單。線索就在眾人的眼皮底下，隻不過，有時候真相太過明顯，反而可能導致所有人都忽視。
顧山：
“紀錄片最後一幕，是那對雙胞胎在餐桌邊祈禱，這時候攝像師給了一個很明顯的鏡頭，桌麵上一共擺放著四副餐具。”
謝雪川：
“沒錯。這一點，我也看到了。
“但是，這又怎麼證明老太太就是鬼？”
顧山：
“很簡單。
“父親、母親，先後入桌。他們四人，每人都要一副餐具。
“老太太是最後入桌的，她坐在左側第二個桌子上，從後來的角度看不清……但是你倒退回22分17秒，會清楚地看到，這個座位上根本沒有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