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蔓穀政府大樓的頂層辦公廳中,頭發花白的首腦指尖捏著老花鏡,指節因用力已經泛白。
辦公桌上攤著的打印紙,每張都印著西區治安局的慘狀照片,血字照片被紅筆圈了又圈。
電腦屏幕上,國際新聞的標題刺得人眼疼—《暹羅治安腐敗,他國勢力公然挑釁》。
“廢物!一群廢物!”
他抓起電話,對著那頭的治安總局局長破口大罵。
“必須加快破案進度!現在全世界都在看我們的笑話!你這個局長是不是不想當了?”
電話那頭的局長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勁地哈腰道歉,掛了電話,又把火氣全撒在了莫西沙頭上。
莫西沙捏著被汗水浸透的製服領口,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咆哮。
他的嘴角扯出抹冷笑,等對方罵夠了,才低聲道:
“是,我一定儘快破案。”
掛了電話,他把手機狠狠砸在桌上,對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罵道:
“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們來抓啊!一群煞筆!”
罵完,又頹然坐回椅子上,指尖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線索隻有那行櫻花語,凶手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雖然莫西沙根據西區治安局最近得罪的人進行篩選,發現了陳文這個惡劣的案子。
也初步圈定了凶手,但酒吧那個監控畫麵隻有側臉,而且畫質模糊,這案子太難了。
而此時的陳風,平靜的戴著冰冷的麵具,正站在特彆秩序隊總部對麵的樓頂。
這地方比治安局戒備森嚴得多,院牆高三丈,上麵纏著帶刺的鐵絲網。
門口兩個挎著衝鋒槍的守衛筆挺地站著,眼神像鷹隼一樣掃過往來行人,腰間的對講機時不時傳來滋滋的電流聲。
陳風並不想高調,於是耐心地等到月上中天。
夜裡,街道上的行人漸稀,隻有巡邏車的燈光偶爾劃破黑暗。
陳風像隻夜貓子,借著樹影掩護,一瞬間便翻進了院牆。
內部的燈大多已經滅了,隻有幾間辦公室還亮著微光。
他貼著牆根潛行,剛拐過拐角,就見個穿黑色製服的年輕人正揉著肚子往廁所走。
等他進入廁所之後,陳風動了。
身影疾速一閃,匕首已橫在對方脖子上。
“唔!”
年輕人剛要驚呼,就被冰冷的刀鋒逼得把話咽了回去,眼睛瞪得溜圓,褲腿悄悄濕了一片。
“想活就回答我的問題。”
陳風的聲音壓得極低。
“狙擊手,最近出過任務的,有幾個?”
年輕人連忙點頭,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響,示意自己明白。
陳風鬆了鬆匕首,他才哆哆嗦嗦地說:
“有……有三十多個……但最近出任務的隻有五個……三個去了北部打老緬……剩下兩個……”
“名字。”
“巴……巴頌,還有坤猜……”
陳風指尖在他頸動脈上一按,年輕人白眼一翻,軟倒在地。
陳風探了探鼻息,還有氣,隨即不再去管。
根據年輕人的交代,他摸到隊員信息牆前。
牆上貼著密密麻麻的照片,陳風一眼就找到了巴頌和坤猜的頭像。
巴頌膚色黝黑,眼神銳利,嘴角有道刀疤。
坤猜則是張圓臉,看著憨厚,眼裡卻藏著狠勁。
記清了長相,他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花壇後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