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聞言,臉上露出一個更加誇張的、仿佛聽到什麼荒謬笑話的表情。
他甚至還掏了掏耳朵:“逍遙魔君?那是什麼?新的戲班子名角嗎?還是哪個山頭的土匪報號?”
他攤了攤手,一臉“我很無辜我隻是個路人”的表情:
“大師傅,你們找錯人了吧?我就是個帶妹妹出來遊山玩水的讀書人,順便考察一下各地風土人情,寫點遊記什麼的。
打打殺殺的事情,離我們太遙遠了。”
他這番鬼話連篇,配上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倒是讓館內一些人將信將疑起來。
難道真的認錯了?
但多吉喇嘛顯然不信,他獨眼中凶光更盛:“讀書人?哼!讀書人會認得蒙汗藥?會知道‘五寶花蜜酒’?小子,你露餡了!”
他猛地完全拔出彎刀,刀光如一泓秋水,卻散發著噬人的寒意,“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會老實交代了!”
話音未落,他身後左側那個身材稍矮、但更加粗壯的喇嘛已經不耐煩地怒吼一聲:“師兄,跟他囉嗦什麼!拿下再說!”
說著,竟直接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五指如鉤,帶著淩厲的勁風,直接抓向林翊的肩膀!
這一抓快如閃電,勢大力沉,若是抓實了,足以捏碎尋常人的肩胛骨!
酒館裡響起幾聲驚呼!
有人甚至閉上了眼睛,不忍看接下來血濺當場的慘狀。
曲非煙更是嚇得“啊”了一聲,小腦袋直接埋進了林翊的胳膊裡。
她明知道林翊的實力,對付三個喇嘛,不過是小菜一碟。
現在故意扮演一個驚慌的小女生,分明是戲精上身,為了好玩。
然而,麵對這雷霆萬鈞的一抓,林翊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的右手依舊看似隨意地放在桌上,食指和中指之間,不知何時又夾起了一顆飽滿的花生米。
就在那喇嘛的巨爪即將觸碰到他衣襟的刹那——
林翊的手指,動了。
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沒有呼嘯刺耳的破空聲。
隻有極其輕微、幾乎難以察覺的“嗤”的一聲輕響。
那顆花生米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化作一道肉眼幾乎難以捕捉的淡黃色虛影,以一種違背常理的速度和角度,精準無比地射而出!
目標,並非喇嘛的手掌,也不是他的要害,而是他腋下極隱蔽的一處小小穴道!
那喇嘛隻覺得手臂剛要發力,腋下驟然一麻,仿佛被毒蜂狠狠蜇了一下。
整條手臂的力道瞬間泄得乾乾淨淨,軟綿綿地垂落下來,那淩厲無比的一抓自然也就無疾而終。
他魁梧的身軀甚至因為前衝的慣性踉蹌了一下,臉上充滿了錯愕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嗯?”
多吉喇嘛瞳孔一縮,他看得分明,卻也沒完全看清那是什麼東西,隻覺得眼前一花,師弟的擒拿手就莫名其妙地被破了。
“找死!”
另一名喇嘛見狀,怒喝一聲,不再猶豫,“鏘啷”一聲徹底拔出彎刀。
刀光如匹練般斬向林翊麵前的桌子,意圖先毀其憑依,再行擒拿!
刀法狠辣,顯然是久經廝殺之輩。
但林翊的反應更快——或者說,他根本早就預料到了。
他的手指在桌麵上看似無意識地輕輕一拂,又是兩顆花生米跳入指尖。
彈指!
又是兩聲輕微的破空聲!
這一次,兩顆花生米分彆射向出刀喇嘛的手腕穴道和膝蓋側麵的環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