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淵的眉頭也緊緊皺起,他顯然也通過陣法感知到了那股不祥的、試圖窺探的能量波動。他看向晁夜,眼神意味不明:“看來,‘夜骸’的麻煩不小。這條獵犬的鼻子,靈得出奇。”
晁夜心中凜然,但語氣依舊平靜:“跳梁小醜,慣於窺探罷了。‘夜骸’自有應對之法,不會牽連盟友。”他再次強調組織存在,並將對方歸於“盟友”位置,穩固的綁定雙方利益。
嶽淵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此地不宜久留。守仁,將《地脈初解》拓本和‘丙柒’節點圖給他。”
守仁立刻從懷中取出兩枚看似普通的玉簡,遞給晁夜,眼神中依舊帶著警惕和好奇。“貼於眉心,靈覺自可觀之。”
晁夜接過玉簡,沒有立刻查看,而是對嶽淵微微頷首:“情報,‘夜骸’會通過既定渠道傳遞。告辭。”
他不再停留,身形一閃,迅速融入廟外黑暗,幾個起落便消失不見。整個過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保持著一種組織化行動應有的高效與冷靜。
嶽淵看著晁夜消失的方向,目光深沉,手指無意識地撚動著。
“師父,這‘夜骸’…真的存在?還是他故弄玄虛?”守仁忍不住問。
“真假並不重要。”嶽淵緩緩道,“重要的是他展現出的實力和背後的可能性。他是一把鋒利的刀,而且很可能不屬於‘公司’。他能找到我們,能逼出地脈能量,還能引來‘公司’最頂尖的獵犬…這本身就說明了問題。暫且將這‘夜骸’當作一個值得警惕的合作對象吧。倒是那條‘獵犬’…”
他抬手打出一道符籙,沒入地麵。整個土地廟的符文微微亮起,隨後徹底隱去,能量屏障變得更加厚重隱匿。
“竟能摸到我們附近…這次來的麻煩,比想象中更大。我們也該走了。”
土地廟外,荒野中。
陳默站在一處土丘上,閉著眼睛,指尖輕輕按在太陽穴上。他剛才捕捉到了一絲極其短暫、卻異常清晰的能量波動——那是一種混合了冰冷機械、詭異紫芒以及一絲令他厭惡的猩紅氣息的能量簽名,與貝塔研究所的記錄高度吻合!
雖然那波動瞬間就消失在一個他無法探知的屏障之後,但大致方向已經鎖定。更讓他注意的是,那股能量消失的方式,並非簡單的隱匿,而是被一種…古老而堅韌的能量係統“接納”或“屏蔽”了。
“目標曾在此區域短暫出現,能量簽名確認。其消失點存在高強度未知能量屏障,性質與數據庫記載的‘地脈守護’類陣法相似度較高。”他平靜地記錄,“推測目標已與第三方地脈守護組織進行接觸。目標聲稱代表名為‘夜骸’的組織數據庫無記錄),需提升其威脅等級評估。”
他睜開眼,看向土地廟的方向,雖然肉眼看去空無一物,但他的直覺和數據分析都告訴他,那裡是問題的核心。
他沒有強行突破的打算。打草驚蛇並非他的風格,同時與兩個未知的超凡力量衝突是不明智的。
他需要更耐心,等待下一個機會。於德龍那邊,應該快有結果了。或許,那個狂妄的傀儡,能幫他撬開一條縫隙。
星爍資本總裁辦公室。
於德龍經曆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掙紮後,雙眼布滿血絲,終於下定了決心。他緊緊攥著那個鉛盒,裡麵那塊猩紅碎片仿佛有生命般,誘惑著他的心跳與之共鳴。
他按照陳默留下的方式——一個極其複雜的、需要通過公司內部網絡某個隱藏後台才能訪問的加密通訊頻道——發送了一條簡短的信息:
“我要見你。現在。”
不到十秒,回複傳來,隻有一個坐標和時間,位於城市邊緣一處廢棄的貨運碼頭。
於德龍沒有絲毫猶豫,抓起車鑰匙,如同被無形的線牽引著,衝出了辦公室。
他卻沒有注意到,在他離開後,辦公室角落的陰影裡,一個微小的、幾乎與塵埃無異的微型傳感器,悄然停止了工作。這並非陳默的設備,而是晁夜通過陳星,利用之前於德龍權限漏洞布下的最後一道監視眼。
遠處,晁夜剛剛返回藏身點,便收到了陳星的警報。
“警告:目標於德龍離開辦公室,情緒高度亢奮且不穩定,正向城市邊緣移動。其攜帶的能量源信號猩紅碎片)強度異常。已觸發‘高風險行為’監控條款。”
晁夜眼中紫芒一閃。於德龍…終於還是走向了這一步。他的瘋狂,或許能暫時吸引陳默的注意力。
“指令:單元‘陳星’,遠程監控於德龍動向,記錄一切數據。非必要不介入。優先任務:解碼地師玉簡信息,並分析‘陳默’追蹤至土地廟的可能途徑及應對策略。”
他拿起那枚記載著《地脈初解》的玉簡,緩緩貼向自己的額頭。冰涼觸感傳來,一股浩瀚而古老的信息流,伴隨著大地厚重的韻律,緩緩湧入他的意識…
而城市的另一端,於德龍正獨自駕車,衝向那片未知的、注定充滿危險的黑暗碼頭。他的眼中,隻剩下對力量的瘋狂渴望,仿佛一個追逐著海市蜃樓的旅人,渾然不知自己正奔向深淵的邊緣,更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了多方勢力眼中一顆移動的、誘人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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