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處,伍奎望向蔡琰的眼中滿是憐惜,竟不由得凝視出神。
"咳咳"蔡邕見狀,假意輕咳打斷伍奎思緒,暗自思忖:"好個小子,初次見麵就這般盯著小女,莫不是當老夫不存在?雖對你印象不差,卻也不能如此失禮。"
"德瑜,這是小女蔡琰。"蔡邕轉向女兒道:"這位是新任執金吾伍將軍,快來見禮。"
蔡琰盈盈施禮:"方才失禮,還望將軍海涵。"
伍奎從容還禮:"昭姬姑娘客氣了,在下才疏學淺,實在當不起這般稱讚。"他神情自若的模樣,令在場眾人暗暗稱許。
"將軍所作詠梅詞立意高遠,令人欽佩。隻是這文體頗為新穎,不知典出何處?"蔡琰目光灼灼地發問,蔡邕與荀攸也投來好奇的目光。
伍奎輕咳道:"實不相瞞,此乃在下偶創,名曰"詞"。"他心中暗忖:"陸放翁莫怪,在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蔡琰聽完伍奎的話,唇邊漾起笑意,低聲自語:"原來這叫詞,真是個動聽的名稱。"
"詞?初聽有些古怪,但細細品味卻格外貼切。"站在旁邊的蔡邕和荀攸也收起了臉上的疑惑,隻剩下深深的讚歎:"德瑜果然學識淵博,年紀輕輕就能自創文體,讓我們這些苦讀聖賢書的人實在慚愧。"
伍奎臉上帶笑,仍是一副謙遜模樣,可心裡早就得意洋洋:"陸遊的名篇要是震不住你們,我怎麼會背出來?等會兒再把李白杜甫的詩搬出來,怕不是要你們跪地拜師。"
"公子這首詞確是佳作,可僅憑一首還不足以讓人信服,能否再作一首,讓大家開開眼界?"蔡琰不肯罷休,繼續追問伍奎。
"琰兒,不得無禮!怎能這樣對待客人?這些年的書都白讀了嗎?"蔡邕嘴上責備女兒,眼睛卻緊盯著伍奎,眼神裡分明也是期待他再寫出一篇驚世之作。
"這……"伍奎沒料到蔡琰步步緊逼,一時語塞。
"就是啊,連蔡老夫子都誇你是國之棟梁,還不快讓大家見識見識?"
"該不會是江郎才儘了吧?"
"說不定剛才那首詞是僥幸之作,或是從彆人那兒抄來的?"
堂上的其他士子紛紛起哄,大多嫉妒伍奎,想看他出醜,嘴裡不乾不淨地嚷嚷著。
"好。"伍奎也有些惱了,聽他們這般譏諷,索性決定真本事,"請姑娘出題。"
蔡琰雙眉微凝,思索片刻:"題目不能太簡單,否則如何試出他的真才實學?"忽然,她看到滿堂賓客舉杯暢飲,靈光一現:"今日家父設宴,洛陽才子齊聚一堂,其樂融融——不如就請公子以今日宴會為題。"說完,她衝伍奎嫣然一笑,如春風拂過百花開,明豔動人,引得眾人又是一陣恍惚。
"宴會?宴會?"伍奎暗暗佩服,這題目出得妙,既難又應景,根本沒法抄襲前人之作。看來隻能憑真本事了。他腦中飛快閃過無數後世名篇,卻又一一否決——要麼不夠精彩,要麼不符宴會主題。
伍奎沉思許久,依然毫無頭緒,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莫非我伍奎今日要顏麵儘失?"他瞥見席間眾人譏諷的目光與蔡琰眸中流露的失落,頓覺羞愧難當。
"德瑜兄或許是酒意上頭,況且常人豈能片刻間寫出傳世佳作?不如改日再續。"荀攸見勢不妙,起身替他解圍。
"酒......仙?"伍奎猛然拍額,懊悔不已——竟忘了那位縱酒狂歌的詩仙李白!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令荀攸愕然,暗忖莫非此人因才思枯竭而癲狂。
"多虧公達提點,否則今日真要貽笑大方。"伍奎心中感激萬分,恨不能當場擁抱這位摯友。
"諸位,且聽這首《將進酒》。"他挺直腰背,目光灼灼地環視全場,尤其在蔡邕父女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隨即朗聲吟誦: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隨著一句句千古絕唱響徹廳堂,滿座賓客儘皆失色。蔡琰更是眼波流轉,凝視著白衣勝雪的伍奎,恍惚間竟似見謫仙臨凡。
"太白兄,得罪了。"享受眾人驚歎之餘,伍奎心底掠過一絲赧然。
"滴滴——"突如其來的係統提示音驚得他心頭一跳。
伍奎一首《將進酒》驚豔四座,眾人如木雕泥塑般僵立原地,神魂皆被詩中磅礴氣象攝去。恰在此時,係統提示聲在他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宿主創作雙甲等詩詞,推動漢朝文壇革新,獎勵魅力值+5當前90),功德點+100累計100),業力值維持160。"
伍奎暗自竊喜,未料剽竊佳作竟有這般收益,盤算著腦中庫存的百餘首詩詞,忽被係統打斷:
"警告:抄襲僅限首秀生效。"
他頓覺索然,自嘲道:"果然捷徑走不得。"
待蔡邕等人從詩境掙脫時,這位大儒激動得胡須顫抖:""與爾同銷萬古愁"!此詩如黃河奔湧,剛柔並濟,當載入竹帛傳頌千秋!"
荀攸撫掌歎服:"明日洛陽紙貴,德瑜兄必冠絕青年才俊。"
"全仗公達兄"酒仙"二字點化。"伍奎執禮甚恭,卻見蔡昭姬翩然而至。
少女眼眸晶亮,行禮時羅裙微漾:"將軍文采,昭姬心悅誠服。"語聲中再無往日鋒芒,隻餘傾慕。
蔡邕目光在二人間遊移,突然撚須微笑——他注意到女兒耳尖泛起的紅暈,而那位年輕才子的喉結正悄悄滾動。
蔡琰頰邊泛起淺笑,伍奎的殷勤令她心尖輕顫,雙頰暈開淡淡霞色。"德瑜也不必喚我姑娘,稱昭姬便好。"話音未落便埋首於衣襟,青絲垂落遮掩了泛紅的耳尖。
這般情態惹得伍奎心旌搖曳,暗歎若能娶得這般才貌雙全的佳人,此生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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