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舉火為號!”她手中銀槍翻飛,血珠似雪片紛揚,轉瞬殺至絞盤處放下吊橋。數十家丁立刻高舉火把沿城垛列陣,火光如赤龍盤踞夜空。
伍奎見狀猛夾馬腹,象龍馬嘶鳴著衝向城門。七千西涼鐵騎緊隨其後,鐵蹄聲震得大地發顫,恰似怒濤拍岸之勢。
待衝至城下,隻見數十楊家子弟正與援軍纏鬥,雖人數懸殊卻寸步不退。伍奎長嘯一聲:“楊家人休慌!”西涼鐵騎如黑雲壓城,守軍這才驚覺中計,可惜為時已晚,轉眼間城門內外已儘是跪地求饒之聲。
伍奎目光所及之處,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將正手持長槍橫掃敵陣,槍出如龍,所向披靡。這般超凡身手,不是那位威名遠揚的楊妙真又能是誰?
"楊將軍,在下平寇將軍伍奎,多虧你鼎力相助,我軍才能順利攻下譙縣。待戰事結束,必有重謝。"伍奎策馬上前,抱拳致意。
楊妙真抬手抹去臉上血痕,爽朗抱拳回禮:"伍將軍言重了,保家衛國本就是我輩職責。"她話鋒一轉,正色道:"將軍速去刺史府吧,豫州主要官員都在那裡,李豐也在。"
伍奎唇角微揚,突然伸手將楊妙真攬上馬背。戰馬嘶鳴聲中,他率眾向刺史府疾馳而去。
"將軍這是何意?快放我下去!"楊妙真雙頰緋紅,粉拳捶打著伍奎胸膛。
"事出緊急,還望將軍見諒。"伍奎握住她揮舞的手腕,溫聲道:"初次到此,不識路徑,隻能勞煩將軍指路。"
楊妙真聞言不再掙紮,低頭不語。縱使她平日豪邁灑脫,此刻與男子這般親近,也不禁心跳加速,隻盼快些抵達目的地。
在楊妙真指引下,伍奎很快來到刺史府前。恰逢李豐倉皇逃出,二人四目相對,空氣中頓時殺氣彌漫。伍奎眼中寒光乍現,策馬直取李豐。
"李豐,納命來!"伴隨著一聲雷霆怒吼,伍奎手中長矛如驚雷劈落。
李豐不甘示弱,挺槍迎戰。兩馬交錯間,勝負已分。當伍奎甩去矛上血跡回首時,隻見李豐脖頸處血如泉湧,轟然墜馬。
目睹這一幕,楊妙真暗自讚歎:"都說伍將兵如神,未曾想武藝竟也如此了得,果真是當世豪傑。"
楊妙真凝視著伍奎棱角分明的側臉,突然驚覺已至刺史府門前,這才發現自己仍被他攬在懷中,急忙翻身躍下馬背。
"多虧楊姑娘相助,否則必叫李豐那廝逃脫。"伍奎抱拳致意,眉眼間儘是笑意。
少女低垂眼簾,細若蚊呐地應了聲,往日英姿颯爽的麵容此刻泛著紅霞。伍奎見狀朗聲一笑,強壓下心中悸動,整肅衣甲帶領將士跨入府門。
晨光熹微時分
刺史府正堂內,伍奎從容端坐主位,把玩著孔伷珍藏的紫砂茶盞。城外廝殺聲隱約可聞,他卻恍若未覺,倒惹得侍立一旁的楊妙真頻頻側目。
"此次攻克譙縣,妙真姑娘當居首功。"伍奎忽然擱下茶盞,"但凡所求,本將無不應允。"
這話倒非虛言。自穿越以來,眼前這位武藝超群又姿容絕豔的姑娘,著實讓久未嘗兒女之情的伍奎心旌搖曳。若能就此收入麾下,豈非兩全其美?
"末將願效法婦好將軍,統領勁旅馳騁沙場!"楊妙真眸中燃起灼灼光華。實現巾幗將夢的機遇近在咫尺,她豈能錯失?
"好!即日擢升你為偏將,統率兩千西涼精騎!"
伍奎擊節讚歎,案幾震顫間,對這個不讓須眉的奇女子更添欽慕。
"末將拜謝主公!"
楊妙真激動得聲音發顫,甲胄鏗鏘聲中屈膝行禮。此刻她未曾察覺,自己體內似有某種氣機正悄然流轉。
"滴滴......"機械音在伍奎腦海中響起,他卻無暇細究,箭步上前托住那雙皓腕。指尖不經意劃過凝脂般的肌膚,引得少女耳根驟紅。
"將軍......"
楊妙真慌亂抽回手腕,佩劍上綴著的紅纓隨動作輕輕搖晃,恰似她此刻紛亂的心緒。
伍奎直視楊妙真,毫不掩飾地讚歎道:"妙真姑娘國色天香,實在令伍某見之忘俗,方才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楊妙真正不知如何應對時,侍衛匆匆進來稟報戰況。西涼鐵騎已攻占譙縣四門,守軍大半被俘,關押在城北軍營。
"孔伷家眷可有逃脫?"伍奎沉聲問道。
侍衛回稟:"狄將軍已將其全部擒獲。"
伍奎點頭:"孔伷素有清名,其家眷不可為難。至於其他世家大族..."他眼中寒光一閃,"儘可取之財物,但不得傷及婦孺。"
見侍衛神色有異,伍奎突然追問:"昨夜可有人違抗軍令?"
侍衛支支吾吾答不上來。伍奎當即下令全軍集合校場。
校場上,西涼將士列隊肅立。伍奎厲聲喝問違令之事,狄青、楊誌、張憲先後出列,共舉報二十餘名違反軍規的將校——這些皆是西涼舊部,董卓昔日心腹。
伍奎聽完稟報,拍案而起:"許褚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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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當即上前抱拳:"末將在此!"
伍奎冷聲道:"將那些違抗軍令的混賬帶上來!"
許褚立即帶人將士兵押來,按跪在校場。
伍奎掃視這群西涼兵卒:"本帥三令五申不得驚擾百姓,爾等竟敢頂風作案,好大的狗膽!"
眾兵卒連連叩首:"將軍饒命!小的知罪了!"
伍奎厲聲道:"饒了你們,軍法何在?來人!儘數處斬!"
二十餘名西涼兵頓時哀嚎求饒,但劊子手刀光閃過,頃刻間屍橫遍地。其餘將士不忍相看,紛紛側目。
唯有楊妙真注視著伍奎剛毅的麵容,心中激賞:這才是真軍人,值得誓死追隨的豪傑!
伍奎命人將首級高懸轅門,環視眾將:"國法軍規,不容。再有違令者,淩遲處死!縱容部屬者同罪!"
"末將謹記!"
眾將肅然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