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奎拍掌大笑:"不想玄齡也會奉承。"
"此乃肺腑之言。"
"走,帶你們去見其他將領。從今往後,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爽朗笑聲在大堂回蕩,隻剩林衝呆立原地,暗自揣測主公方才的私語。不過他深知為下屬之道,不該問的絕不多問。轉念間釋然,快步跟上二人步伐。
初平元年五月末,伍奎在譙縣大敗三千幽燕騎兵。
孫堅帶著四千殘兵匆忙撤到陳縣,已無力再主動進攻。此時,譙縣失守的消息終於傳至虎牢關。
豫州刺史孔伷聽聞急報,當場吐血昏死,軍醫趕來時,發覺他已氣絕身亡。眾諸侯麵麵相覷,唯獨袁術暗自欣喜,借故離帳後,立即命心腹快馬趕往豫州送信。
劉岱、陶謙、張邈、鮑信、喬瑁等人唯恐西涼軍殺入兗、徐二州,禍及自家地盤,眼中隱現退意。袁紹、曹操、袁術等人急忙勸阻——若此時撤軍,諸侯聯軍便成笑話,作為發起人的曹操和盟主袁紹更會淪為天下笑柄。橫豎西涼軍劫掠的不是他們的地盤,自然事不關己。
譙縣
伍奎將林衝、房玄齡引薦給眾將後,即刻率軍直撲曹家塢堡,誓要鏟除曹氏全族,讓曹操嘗到滅門之痛。
這座距譙縣三十裡的龐大莊園背山臨水,牆壘森嚴,宛如小城,正是曹氏家族根基所在。作為漢初曹參後裔,曹氏曆經四百年仍矗立不倒,族中子弟多尚遊俠之名。黃巾亂起時,曹仁曾召集千餘少年駐守睢水,既護宗族田產,亦趁機擴增私兵。後隨曹操討董,他帶走了精銳族人,如今塢堡內隻剩老弱婦孺。
西涼軍兵臨城下時,牆頭擠滿惶恐張望的曹氏族人。麵對七千鐵騎的包圍,他們無計可施。號角聲驟起,伍奎揮劍下令,西涼軍如潮水般攻向低矮的塢堡圍牆。
鐵甲披身的許褚率先衝到塢寨門前,隻見十餘名西涼軍正推著攻城槌猛撞寨門,接連三次撞擊都未能破開。
"退下!看我的。"
許褚暴喝如雷,縱身下馬疾奔向前。他獨自將攻城槌拽出二十步遠,與三十多名西涼軍士齊聲發力。沉重的攻城槌化作奔雷,轟然撞向寨門。
"抵住!千萬抵住!"
門內曹氏宗親拚死相抗,他們深知寨門若破便是滅頂之災。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每個人都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許褚率眾連撞數次,皆被門後眾人勉強擋住。
"仲康兄,某來助陣!"
觀戰多時的林衝見狀拍馬而出,這位初來乍到的猛將正欲建功。他躍下戰馬加入衝陣之列,與眾人合力推動攻城槌。
"轟隆!"
伴著震天巨響,有了林衝這般萬人敵的加入,厚重的寨門終被撞得粉碎。木片橫飛間,寨內驚叫哀嚎此起彼伏。守門曹氏子弟非死即傷,更有頭顱爆裂者,紅白之物濺滿殘破的門板。幸存者魂飛魄散,急忙拖開堵門的攻城槌。
"殺進去!"
伍奎率先揮刀衝入寨門。許褚接過親兵遞來的馬韁,飛身躍上馬背緊隨其後。鐵蹄雷鳴中,這座雄偉寨堡在西涼鐵騎的下發出淒厲哀鳴。
伍奎長矛翻飛,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曹氏私兵紛紛倒地,竟無人能擋其一招半式。潮水般的西涼鐵騎自他身後湧入,寨門處的守軍鬥誌全喪,哭喊著四散奔逃。
"眾將士聽令!生擒曹賊家眷!"
伍奎一矛刺穿最後一名守衛,勒馬高聲喝令。
"生擒曹賊家眷!"
七千鐵騎同聲呼應,聲浪震動四野。寨中曹氏族人麵如土色,雖聚眾近千,卻在西涼軍的鋒芒下儘顯怯懦之態。
戰事迅速平息,除卻當場格斃的抗命者,另有數百曹姓族人淪為階下囚,被驅趕至空曠的院落。其間有白發老嫗,亦有垂髫稚子,皆麵如土色,啜泣聲與寒顫聲此起彼伏。
議事廳內,伍奎踞坐案前,數十親衛執刃拱衛。其聲若雷霆炸響:"曹操家眷何在?"
一員悍將趨前抱拳:"稟主公,經查證,曹賊親眷早遷至陳留,此刻塢堡內並無至親。"
"可恨!"伍奎拍案長歎,"天賜良機竟成泡影。"忽又厲色道:"可有漏網之魚?"
偏將麵有赧色:"確有一人突圍..."
"荒謬!"伍奎須發皆張,"七千雄師竟攔不住一介武夫?"
"那人雖年少,卻使一杆玄鐵十字槍,連挑我軍十餘精銳。"偏將汗如雨下,"楊誌將軍親自攔截亦不敵,被他奪馬而去......"
伍奎驀然警醒,指節叩著案麵沉吟:"莫非是...曹寧?"當今曹氏年輕一輩能有此等武藝者,除卻那新近現世的曹操長子曹寧,再無二人。思及此,不由憂心忡忡——此子必去投奔其父,曹賊羽翼又將豐滿。
見偏將戰戰兢兢,伍奎揮袖道:"罷了。傳令:曹氏男丁儘誅,婦孺留些銀錢,餘者儘數充公。"
霎時間殺聲四起,西涼悍卒如狼似虎闖入人群。刀光血影間,哀嚎與咒罵漸漸沉寂,唯剩滿地屍骸怒目向天。幸存女眷或掩麵痛哭,或昏厥倒地,羅裙儘染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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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聯軍大帳內,諸侯正推演兵勢。忽有親兵疾趨入內:"稟盟主,公孫將軍麾下求見!"
袁紹抬眉:"何事?"
"似是隨孫破虜出征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