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召喚,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伍奎抬眼望去,隻見許褚腹部被劈開一道駭人傷口,鮮血淋漓。
"糟了!"伍奎心頭一緊。這正是許褚"裸衣"特性的致命弱點——雖能提升武力,卻少了鎧甲防護,更易受傷。
"滴滴...許褚觸發"虎癡"特性,武力+3,當前武力107。"
重傷之下,許褚反而凶性大發,手中大刀舞得密不透風,竟一時壓製住了蕭氏兄弟。但伍奎心知這不過是回光返照,當即喝道"楊再興、夏魯奇!速去接應許將軍!"
戰鼓聲中,兩支鐵騎如離弦之箭般從漢軍陣中殺出,雪亮槍鋒直指蕭氏兄弟。
楊再興槍出如龍,寒芒乍現間便將蕭天佐的刀勢蕩開,側首對許褚喝道:"仲康速回!主公令你即刻回營療傷!"
許褚虎目含鬱,終究不敢違抗軍令。伴著一聲悶哼,他調轉馬頭,拖著那柄沉甸甸的古月象鼻刀退回本陣。
"末將有負所托......"許褚在伍奎馬前俯首請罪,麵如死灰。
伍奎卻含笑撫慰:"非戰之罪。匈奴以眾淩寡,勝之不武。大漢疆場,還待君再展雄風。"
這番言語仿佛星火,瞬間點燃了許褚眼中將熄的戰意。他重重抱拳而去,背影竟比來時更顯挺拔。
戰場,四件神兵交織出攝人心魄的死亡樂章。楊再興的銀槍與蕭天佐的金刀頻頻相擊,激起的火星宛若流螢。
"鐺——"
槍刃與刀鋒第無數次碰撞的刹那,楊再興眼中突然燃起異樣神采。他手中長槍驟然化作漫天寒星,挾著風雷之勢將蕭天佐完全籠罩。
蕭天佐卻似銅澆鐵鑄,縱使身上連中數槍,依然刀勢不減。他那張岩石般的麵孔不見絲毫痛色,反倒令楊再興心生躁意。
"怪哉!"銀槍將軍心中暗驚,出招不覺遲滯半分。
就在這電光石火間,蕭天佐眼中精芒暴漲。那柄折鐵刀竟如靈蛇出洞,從絕無可能的角度斜劈而來!
"哼!"
楊再興低吼一聲,腰間被劃開一道狹長血痕,所幸鎧甲阻擋了大半力道。伍奎見狀立即下令鳴金,生怕這員愛將再有差池。
"鐺——"
刺耳的金鑼聲驟然響起,夏魯奇與楊再興同時變色。二人猛揮兵器逼退蕭氏兄弟,雖心有不甘仍果斷撥馬回營。兩將翻身下跪:"末將無能!"
伍奎撫掌大笑:"勝敗尋常事,來日方長。"他暗自盤算,蕭天佐那刀槍不入的本事實在難纏。除非遇到武力超群的猛將,否則難傷其分毫。
既如此,不如擺開陣勢決一死戰!伍奎高舉雙戟,聲若雷霆:"全軍衝鋒!"對麵耶律阿保機長劍出鞘,胯下火龍駒嘶鳴著衝在最前,耶律兄弟緊隨護衛。
兩股洪流轟然相撞,頓時血雨紛飛。斷肢與折戟四濺,廝殺的士兵甚至用牙齒撕咬。正當戰況膠著時,斜地裡突然殺出一支漢軍。何元慶揮舞鐵錘衝入敵陣,所到之處匈奴兵頭顱炸裂,短短時間便擊殺百餘敵兵,其中有數名千夫長。
漢軍增援兩萬兵力,戰場形勢頓時逆轉。漢軍士氣高漲,匈奴軍則遭遇突襲,腹背受敵,傷亡慘重。
"弟兄們!偏將何元慶奉軍師王猛之令前來助陣,此戰必勝!"揮舞鐵錘衝殺的何元慶與匈奴猛將蕭天佐狹路相逢。二人目光相接的刹那,敵意油然而生,如同宿命般不可調和。
蕭天佐瞥見那雙鐵錘,眼中閃過一絲嫌惡,當即催馬揚刀,五金折鐵刀挾風雷之勢當頭劈下。
"哈!"何元慶雙錘交錯,硬接這一擊,旋即展開暴風驟雨般的反擊。錘影翻飛間,蕭天佐被震得五臟翻騰,虎口發麻。
暗處觀戰的伍奎耳畔響起係統提示:"蕭天佐遭遇鐵錘武將,護身失效!當前武力值99,何元慶武力值99。"伍奎心下一喜,轉念又想:二人實力相當,恐難速決勝負。
果然,百回合激戰後,二人仍難分高下。吼聲震天卻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另一側,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展現開國雄主之姿,青銅槊所向披靡。耶律休哥、耶律奚低兩員悍將緊隨其側,漢軍節節敗退。直至何元慶援軍趕到,方阻其鋒芒。
耶律阿保機暗自思忖:"我匈奴勇士雖悍,然如今天下動蕩。聽聞鮮卑新起梟雄李克用征伐四方,若與漢軍兩敗俱傷,必為其所乘!"心意既定,他猛然高舉馬槊:"全軍撤退,來日再戰!"
匈奴大軍如退潮般撤離戰場。耶律阿保機勒馬回望,唇角勾起冷笑。
伍奎未令追擊,隻命人清理戰場後,率軍安然返回雲中城。
戰場上,匈奴騎兵折損三千餘人,而漢軍損失近五千人,近乎匈奴的兩倍。聽到許褚彙報傷亡數字,伍奎眼中閃過一絲痛惜。
匈奴軍大營內,單於耶律阿保機端坐在上,身披華貴皮裘,不怒自威。沉默良久後,他開口道:"諸位如何看待今日之戰?"
耶律休哥作為耶律家得力將領率先發言:"單於,漢軍雖多為步兵,但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不可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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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耶律阿保機頷首歎息,"如今不僅漢室分崩離析,草原各部也虎視眈眈,烏丸、鮮卑、西羌,還有那背棄祖宗的北匈奴,都在伺機而動。我們不得不防啊!"
他話鋒一轉,目光投向謀士耶律楚材:"單於是擔心我軍與漢軍兩敗俱傷,讓他人坐收漁利?"耶律楚材立即領會其意。
見謀士神情從容,耶律阿保機虛心請教:"楚材可有良策?"
耶律楚材含笑答道:"往日與匈奴交好的漢商不少,其中一支就駐紮在雲中城。我們可裡應外合,攻破此城。"
單於先是一喜,隨即憂慮道:"若商人向伍奎告密,漢軍將計就計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