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抬手止住他的話,笑道:此事我已與你兄長說過,是我有負於你,非你之過。過往雲煙,不必再提。
陳登聞言,心中大石落地,眼中滿是感激。二人相視一笑,釋儘前嫌。
主公,不知哪位是秦軍師?陳登環顧四周,急切問道。
劉備回身指向秦牧:這位便是我的軍師秦牧秦子璟。我能有今日,多虧他的輔佐。
陳登仔細打量秦牧,眼中漸露驚訝:傳聞中料事如神的秦子璟,竟如此年輕?果然不凡。他連忙拱手道:軍師引蛇出洞之計,將袁譚的心思算得分毫不差。屬下依計而行,果然誘他出城。今日得見軍師風采,名不虛傳。
此計正是秦牧所設。他料定袁譚野心未泯,不甘被袁紹冷落。隻要給他立功的機會,定會鋌而走險。果然,三萬袁軍輕易被引出下邳城。
秦牧聽罷,向劉備拱手一笑。
改版:
深夜,萬籟俱寂。
劉備立於高台,目光沉沉,望向遠處的城門。陳登的計策已定,袁譚的敗局隻在今夜。
“主公,時辰已至。”秦牧低聲提醒。
劉備微微頷首,側目示意陳到。
轉瞬之間,營寨後方烽火驟起,赤焰衝天,戰鼓隆隆,喊殺聲如潮水翻湧。
——下邳東門,袁譚倚在火爐旁,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
郭圖不斷望向城外,眉心緊鎖。
“臧霸……真會來嗎?”
若是再拖下去,待袁尚抵達,即便勝了,功勞也輪不到他們。
郭圖瞥了眼袁譚,暗自咬了咬牙。
“事已至此,大公子,莫怪郭某無情。”
“非是郭圖背主棄義,實乃大公子庸碌無能,屢屢敗於織席販履之輩……”
郭圖抬眼瞥向袁譚,眸底掠過一絲陰寒。
倏然間——
城外戰鼓震天,喊殺驟起。
郭圖猛然躍起,箭步衝出城樓。
隻見東麵劉營後方,三道烽煙衝天,殺聲正自彼處席卷而來。
郭圖渾身戰栗,狂喜難抑。
轉身欲喚袁譚時,卻見對方已跌撞衝出,睡意儘散。
“大公子!臧霸援軍已至!”
“泰山軍正在突襲敵營!”
“此乃絕地翻盤之機!”
郭圖嘶聲疾呼,手指烽火幾近癲狂。
袁譚倦容頓消,眼中迸出駭人精光。
“陳元龍當居首功!”
“天意屬我,袁氏儲君舍我其誰!”
狂笑聲中劍鋒出鞘,袁譚振臂怒吼:
“全軍出擊!”
“今日必踏平敵營,生擒大耳賊雪恥!”
下邳東門轟然洞開,數萬袁軍似決堤洪流湧向劉營。
夜霧掩映下,袁軍鐵騎如墨染宣紙般漫過曠野。
袁譚凝望遠處愈發明亮的烽燧,耳畔殺聲宛如驚濤拍岸。
“誅劉備!”
“誅劉備!”
聲聲呐喊傳來,袁譚嘴角勾起——這必是臧霸率泰山軍奇襲得手!
劉備此時必然正集結主力於後營,以阻截泰山軍的進攻。
主營正麵防禦空虛,正是突襲的絕佳時機。
袁譚親率三萬精銳發起奇襲,必能打劉備一個措手不及,一舉攻破營寨。
隻要突破營牆形成東西夾擊之勢,劉軍必將潰不成軍!
袁譚嘴角揚起勝券在握的冷笑,仿佛勝利已唾手可得。
父親且看——
我要向您證明,唯有我才是袁氏真正的繼承人!
他長槍一揮,厲聲喝道:
全軍衝鋒!先登敵營者賞百金重賜!
在重賞激勵下,袁軍士卒如潮水般湧向劉軍營門。
此時主營守軍僅數百人,如何抵擋大軍壓境?
眼看袁軍前鋒距營門不足五十步。
驟變突生!
營牆上千支火把同時燃起,壕溝中躍出五百弩手。
寒光閃爍的弩箭齊齊對準衝鋒的袁軍。
袁譚神色驟變——
這般嚴陣以待的架勢,分明是早有埋伏!
當他看清那些特殊弩機時,頓時麵如死灰。
這...這是連弩?!
他永遠記得在下相之戰中,正是這些連弩兵擊潰了他五千鐵騎。
中計了!快撤——全軍立即撤退!
袁譚背脊發涼,猛然收緊韁繩,戰馬嘶鳴著人立而起。
箭雨來襲的尖嘯已撕裂夜幕。
蔣欽站在火光中抬起右臂,弓弦震動的嗡鳴突然席卷戰場。
五千支箭矢組成鋼鐵洪流,將衝鋒的袁軍騎兵撞得人仰馬翻。箭簇穿透皮甲的悶響接連不斷,戰馬哀鳴著栽進血泊。袁譚感到臉頰掠過數道勁風,身後親衛舉著的認旗突然插滿白羽。
當最後一片箭羽釘入土地時,整片戰場宛如被鐮刀橫掃過的麥田。尚未斷氣的傷兵在箭叢中蠕動,將浸透鮮血的泥土抓出深深溝壑。袁譚從馬頸後窺見——三百步外的營寨突然豎起無數火把,照出密密麻麻的槍戟叢林。
劉備的玄甲精兵不知何時已列陣完畢。
情報有誤!袁譚的指甲掐進馬鞍皮革。他分明記得探馬稟報:劉備主力應當正在三十裡外的東線與臧霸對峙。此刻這些嚴陣以待的軍隊,卻像從地底鑽出般堵住了他的生路。
袁譚麵現駭然,如同白日見鬼,無法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景象。
無數袁軍士兵慌亂無措,人人麵色慘白。
營寨高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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