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軍旗獵獵,千百鐵騎破煙而出。
“張”字大旗迎風招展!
竟是張遼率領狼騎殺至。
“這...這怎麼可能?!”
劉備瞳孔驟縮,滿臉驚駭。
明明東南方已有狼騎來襲,張遼怎會從西北殺出?
天底下竟有兩支狼騎?
劉備急忙揉眼再看。
千真萬確——
西北方向,兩千狼騎在“張”字旗下如洪流般衝向荊州軍後背。
這正是他日夜操練的精銳鐵騎!
“兩支狼騎?究竟是何玄機?”
劉備臉上驚喜與困惑交織。
此刻。
張遼策馬揚刀,兩千鐵騎如雷霆般奔騰。
望著猝不及防的敵軍,張遼長舒一口氣,眼中儘是敬服。
“軍師真乃神人也!早料定劉表會防備我軍突襲。”
“劉表老賊,你以為識破軍師計謀,卻不知軍師早留有後手...”
張遼心中暗歎,嘴角勾起譏誚冷笑。
繼而刀鋒所指,怒喝震天:
“狼騎將士!隨我踏破敵陣,生擒劉表老賊——”
兩千狼騎的殺機驟然爆發。
戰馬嘶鳴,蹄聲如雷,鐵騎如黑潮般席卷向毫無準備的敵陣。
荊州大營。
劉表正遙望東南戰況,忽聞身後異動。
回身刹那,他的瞳孔驟然緊縮——
無數鐵甲騎兵正從西北方向奔騰而來,如同天降神兵。
"狼騎?"
"是劉備的並州鐵騎?"
"他們明明該在東南,怎會出現在我軍背後?"
"這絕不可能!"
蒯越臉上的倨傲瞬間化作驚駭。
主臣二人僵立當場。
電光火石間,
狼騎已狠狠撞進王威統領的中軍。
原本背對西北列陣的荊州軍,直到鐵騎踏至背後才驚覺大禍臨頭。
"敵襲!"
"全向西麵!"
王威倉皇調轉馬頭,嘶聲怒吼。
荊州兵慌作一團。
太遲了。
狼騎來勢之快,根本不給他們變陣機會。騎兵洪流所過之處,荊州士卒如割麥般倒下。
慘嚎震天,血浪翻湧。
五千中軍僅一個照麵便被撕裂,陣型土崩瓦解。
"不許退!列陣迎敵——"
王威舉刀狂吼,話音未落,
張遼已策馬突至,刀鋒破空而來。
"納命來!"
寒光閃過,血濺三尺。
寒芒閃過,已無招架之機。
"嚓!"
王威首級墜地。
張遼縱馬回身,刀鋒橫掃,"王"字帥旗應聲而斷。
帥旗傾覆,荊州士卒戰意儘喪,四散奔逃。
中軍大營頃刻瓦解。
正猛攻江畔的荊州主力忽見後方失守,退路被截,頓時陣腳大亂。
兵敗如山倒!
近兩萬荊州將士鬥誌全無,丟盔棄甲。
"怎會如此?"
"老夫兩萬雄師,竟這般不堪一擊?"
"劉備從何處調來兩支奇兵?"
劉表望著潰不成軍的部隊,神情恍惚地呢喃,眼中交織著震驚與不甘。
蒯越沉重歎息:
"此必是秦牧之計,連我也未能識破,此人謀略,實在深不可測!"
"主公,敗局已定,速回襄陽為上!"
劉表身軀劇震,滿目蒼涼化作絕望。
"難道荊州竟無人能製衡秦牧?"
"我劉表當真要敗給那個織席販履之徒?"
他仰天長歎,頹然揮手:
"收兵...退守襄陽罷..."
在親兵護衛下,劉表狼狽撤離戰場。
兩萬荊州軍死傷枕藉,血染長河。
劉備乘勝追擊,直抵襄陽城下。
落日餘暉中。
步騎大軍會師襄陽北門。
"文遠,那支奇兵究竟從何而來?"
甫一照麵,劉備便急不可待地追問。
張遼含笑答道:"主公何來第二支騎兵?此乃軍師錦囊妙計耳!"
說罷取出懷中錦囊,將機密帛書呈與劉備。
劉備接過書信,眼中滿是探究之色,急忙展開細讀。
揭曉。
劉備猛然瞪大雙眼,手掌重重拍在案幾上,高聲讚歎:
“如此簡單的方法,竟能輕易蒙蔽劉表,軍師果真是神機妙算!”
“大哥,軍師究竟用了什麼妙計,竟能憑空變出一支騎兵?”
張飛伸長脖子,目光直往那帛書上瞟。
劉備便將秦牧的計策展示給眾人。
原來秦牧命張遼渡河後,將狼騎分作兩隊,一隊主力繞至西北方向,另一隊百騎則迂回至荊州軍東側。
待兩軍交戰之際,東麵這支小隊在馬尾綁上樹枝,策馬飛馳。
僅憑百餘騎,竟揚起漫天沙塵,製造萬馬奔騰之勢,使劉表誤以為主力騎兵將自東側突襲。
劉表果然中計,將五千中軍調往東麵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