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劉備並未陸氏全族,陸遜投降尚有一線生機。
而他...
作為孫家餘孽,與劉備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劉備豈會饒他性命?
【大哥,劉備得秦牧這等神人相助,乃天命所歸。】
【孫家覆滅實乃天意。】
【小弟隻能幫到這了,我得為陸家保留最後血脈。】
【兄長保重,就此彆過。】
陸遜鄭重作揖,隨即調轉馬頭向東門而去。
孫權心如刀絞。
孫十萬見他大勢已去,竟要反水投靠劉玄德!
"伯言,連你也敢背主求榮!"
這狗賊不忠不義!
仲謀眼冒火光,鋼牙咬碎,驟然掣出佩劍。
寒芒閃過。
一聲淒厲哀嚎。
伯言後背挨了記狠的,血如泉湧栽背。
"孫...孫十萬!"
伏地的陸伯言扭頭見是故主偷襲,麵容扭曲得不成人形。
那孫仲謀卻獰笑著劍指獵物:
"本將早知你貪生怕死,首鼠兩端。"
"不妨告訴你,陸氏滅門案——是本侯派人假扮荊州軍做的!"
伯言頓時麵如死灰。
整個人如遭雷殛,連脊背劇痛都渾然不覺,隻剩充血雙眼死死瞪著舊主。
"為何?"
"你我桃園結義,為何滅我滿門?"
他嘶吼的嗓音裡浸著血淚。
"真當本侯稀罕與你結拜?不過是要借陸家聲望招兵買馬對抗大耳賊!"
"屠儘你陸氏,就是要絕你退路,逼你死心塌地隨本侯來淮南!"
"你以為自己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用得順手的謀士罷了!"
"連秦牧那點算計都看,害本侯落得這般田地——"
"廢物也配投敵?"
"給本侯去死!"
利刃破空聲中,陸伯言發出的不再是人聲,而是絕望的野獸哀鳴。
“我陸遜真是瞎了眼,竟效忠於你這般陰險的君主,今日下場,全是我自作自受——”
寒光閃過。
陸遜屍首分離。
周泰等親衛目睹孫權癲狂如野獸的舉動,皆駭然失色。
手刃陸遜後,孫權劇烈喘息,仿佛渾身力氣被抽空。
“孫權逆賊!”
“黃忠來取你狗命!”
一聲震吼驟然炸響。
孫權猛然驚醒,倉皇抬頭——
就在他斬殺陸遜的間隙,劉軍已突進至十餘步外。
為首老將舞動長刀,挾著滔天殺意直撲而來。
“黃……黃忠?!”
孫權臉上的瘋狂頃刻化為驚恐。
陸遜雖死,怒火雖泄,
眼前死局卻仍未。
他眼珠急轉,厲聲喝道:
“幼平!你率半數兵馬斷後,攔住那老賊!”
“我先從北門突圍,咱們壽春彙合!”
話音未落,孫權已策馬狂奔。
待周泰回神,那道背影早已逃出十數步。
徹骨寒意席卷全身。
所謂斷後,便是要以數百殘兵對抗千軍萬馬!
十死無生!
周泰明白,自己不過是被拋棄的棄子。
“罷!罷!罷!”
“孫仲謀,你要我死——我周泰便為你赴死!”
一聲長歎後,
他猛地攥緊長刀,劈開血霧衝向黃忠。
“老匹夫!”
“納命來!”
單人獨騎拖刀疾馳,如赴火之蛾。
黃忠冷眼睥睨,刀鋒卷起雷暴般的寒光。
“鐺——!”
兩把長刀猛烈相擊,火星四濺。
周泰拚儘全力的一擊,竟被黃忠輕鬆震開。
那股強勁力道如同無形山嶽,震得他五臟六腑劇痛,手掌虎口迸裂。
"這老將竟有如此身手?"
周泰暗自駭然。
黃忠不給他喘息之機,長刀舞出漫天寒光,如鐵幕般籠罩而下。
瞬息之間,周泰已被重重刀影包圍。
與此同時,四周的劉軍步騎兵如潮水般湧過,繼續向前追擊。
周泰在殊死搏鬥。
孫權卻在倉皇逃竄。
周泰的死活他毫不在意,一心隻想著儘快從北門突圍。
"那秦牧當真能如陸遜所言,料到我棄城而逃?"
"朱桓打開的是東門,劉備主力必從東門入城,其他城門定然守備空虛。"
"隻要出其不意突破北門防線,就能逃往壽春投奔呂布。"
"留得青山在..."
孫權一邊自我安慰,一邊帶人狂奔至北門。
此時北門守軍早已亂作一團。
孫權二話不說,命人打開城門率眾衝出。
夜色如墨。
北麵劉備軍的營寨隱約可見,除了少數哨兵,似乎並無重兵把守。
孫權回望身後,跟隨逃出的將士不下千餘人。
若趁其不備全力突圍,待劉備軍反應過來,或許已衝出重圍。
"陸遜說你有天命加身,我偏不信!"
"今日若能脫險,便證明我孫權才是天命所歸!"
孫權嘴角泛起冷笑,拔劍出鞘,正要下令衝鋒。
驟然間——
戰鼓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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