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酒暫且不急,請袁太守速備舟船送我前往下邳。”
“我有緊急軍情,須即刻麵稟大公子。”
荀諶擺手婉拒袁胤的邀約,隨即肅然叮囑:
“此外,自今日起,請袁太守加派兵力監視淮水上遊。”
“若發現劉備大軍來襲,立刻緊閉城門,固守待援!”
袁胤頓時察覺事態嚴峻,神色一緊,急忙追問:
“友若,究竟出了何事?”
“那大耳賊劉備,竟要搶先對我徐州下手!”
荀諶麵浮怒意,將壽春城中的遭遇憤然道出。
袁胤聞言大驚,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劉玄德雖占得淮南,說到底不過坐擁荊揚二郡之地。"
"他不肯退出淮南也就罷了,竟敢對我長兄下戰書,主動進犯徐州疆界?"
袁顯甫滿臉驚疑,顯然難以相信劉玄德有此膽魄。
荀友若唇邊浮起譏誚之色,冷笑道:
"那織席販履之徒不過仗著秦子瑜的詭謀,僥幸竊據荊揚二州。"
"定是驟得富貴便忘形,妄想趁我軍主力與曹孟德在官渡相持之際,圖謀我徐州基業。"
"可笑他既高估了自己,又低估了主公的實力。"
"以主公如今的根基,同時應付他與曹孟德亦非難事。"
"且不說主公親征,單是顯思統領的東路軍,就足以將其碾為齏粉!"
袁顯甫聽得這番譏評,連連頷首道:
"友若此言極是,顯思坐鎮徐州後,東路軍已有七八萬雄師。"
"以顯思的英武韜略,加上友若與郭公則等謀士運籌帷幄,劉玄德竟敢犯我徐州,實乃蜉蝣撼樹!"
他在貶損劉備之餘,不忘大肆吹捧袁顯思這個侄兒,順帶將荀諶也抬舉了一番。
荀友若嘴角微揚,正色道:
"軍情緊急,我須速返下邳稟報顯思,請其即刻發兵南下。"
"袁府君,淮陰乃徐州南麵屏障,關係顯思能否順利進軍淮南,還望你全力固守。"
袁顯甫拍胸保證:
"友若放心,我定為顯思守住這徐州南大門。"
"其實早在旬日前,我已將主力調至西門沿線,正是防備大耳賊順流東犯。"
荀友若這才放心,當即就要策馬出城。
便在此時。
忽見哨卒指著東方驚呼:
"報!東門方向煙塵大作,似有大軍向我城東逼近!"
東方有兵馬?
袁顯甫眼中閃過疑色,急忙向東麵極目望去。
淮水北岸,塵囂驟起。
荀諶駐足城頭,眸光陡然凝向東麵。
——鐵騎如龍!
一道煙塵正沿河北岸疾馳而來,轉眼已逼近東城。
袁胤按劍蹙眉:"淮陰以東,何來鐵騎?"
他猶自撚須沉吟,卻見荀諶倏然變色:"事有蹊蹺!"
霧靄初散時,淮水下遊忽現幢幢帆影。
"袁府君可曾遣水師巡弋?"
"本官何來舟師?"
此言方落,荀諶麵如死灰。
——連環戰船正破浪而來!
"劉玄德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荀諶佩劍鏗然出鞘,"其水師必是經海路潛渡入淮!"
袁胤愕然四顧,猶見城西旌旗獵獵。
江東戰鼓已自東來。
"陸上騎兵必是敵輕騎,意在搶先奪取東門,好讓他們主力水軍登岸進犯淮陰!"
荀諶終是識破其中機謀。
袁胤臉色陡變,差點摔下。
"劉備竟能不動聲色設下如此大局?"
"他竟想得到從海上入淮偷襲淮陰?"
袁胤嗓音嘶啞,難以置信。
荀諶切齒道:"劉備哪有這等智謀,必是秦牧那寒門小人的毒計!"
袁胤再度震驚,頓時方寸大亂。
荀諶率先鎮定,急聲道:
"袁太守還等什麼?速令東門關閉城門!"
"若讓敵軍輕騎殺入,萬事休矣!"
袁胤猛然醒悟,一麵策馬疾馳,一麵大喊:
"傳令東門守軍,立即關閉城門,放下吊橋!"
"快!快——"
已然遲了。
百騎輕裝借著晨霧掩護,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東門。
守城士卒這才驚覺,慌忙要關城門。
甘寧如電閃般搶先一步踏入城門。
刀光閃過。
五名欲關城門的袁軍,如割草般倒地。
城內袁軍無不駭然退縮。
百騎劉軍如虎狼般湧入東門。
殺戮開始了。
甘寧所向無敵,如殺神般衝鋒在前。
刀起頭落,勢不可擋。
百騎鐵騎橫衝直撞,摧枯拉朽。
袁胤將大部兵馬調往西門駐守,東門守軍本就不到五百。
馬蹄聲驟起,鐵騎衝鋒勢不可擋。
陣型頃刻崩潰!
江岸戰船靠攏,丁奉率五千水卒登岸,如洪流般湧入淮陰東門。
南門城樓,"劉"字旌旗緩緩升起。
恰在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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