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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身為階下囚,袁氏與生俱來的傲慢依舊不減分毫。
"劉備,你當真不知天高地厚。"
"我侄顯思尚未出兵討伐,你竟敢先犯我徐州!"
"誰給你的膽量?"
"可知你這愚行會招致何等後果!"
袁胤非但不懼,反而怒目相向,厲聲質問。
一旁荀諶見狀,頓時麵如土色,暗自叫苦。
經前番壽春之辱,他早知如今的劉備今非昔比。
既成階下囚,還敢這般無禮,豈非自取其禍。
果然。
劉備眉頭微蹙,麵沉如水。
"區區袁家草芥,也敢辱我主公!"
"叔至,還不動手?"
秦牧疾步上前,率先替劉備教訓袁胤。
陳到早已按捺不住,卷起袖口,一個耳光重重甩在袁胤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營帳。
方才還趾高氣揚的袁胤,此刻被打得撲倒在地,口吐鮮血。
"你也配對我家主公無禮?"
"今日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陳到揮舞鐵拳,對著倒地不起的袁胤就是一頓暴打。
袁胤還未回過神來,臉頰已挨了十幾記重拳,被打得鼻青臉腫,哀嚎連連。
直到二十餘拳過後,袁胤奄奄一息時,劉備方才抬手示意停手。
陳到這才收拳退後。
地上的袁胤已經血肉模糊,便是其兄袁紹親臨,怕是也認不出這個親弟弟。
"我袁氏四世三公,世代簪纓!"
"我乃袁家嫡脈,袁本初是我胞兄!"
"劉玄德,你怎敢如此待我!"
"我兄長定不會...不會放過你......"
袁胤趴伏在地,口中不斷溢血,發出淒厲的嘶吼。
"什麼四世三公,不過養出你這等庸才。"
"我家主公不僅要打你,更要斬了你,再誅袁紹,肅清你們這群禍亂朝綱的逆賊!"
秦牧冷笑喝罵後,轉身抱拳朗聲道:
"袁胤助袁術僭號稱帝,如今又投靠袁紹與主公分庭抗禮。"
"唯有誅殺此獠,方能昭示主公討逆扶漢之決心。"
"懇請主公立斬此賊,以祭軍旗!"
這番話徹底點燃了劉備胸中怒火。
任你袁氏門第再顯赫,終究不過是大漢臣子。
我劉玄德雖起於微末,身世寒苦,但體內流淌的仍是漢室宗親的血脈。
你憑何傲慢,竟敢對我輕視不敬?
劉備猛然揮袖,厲聲喝道:
"將亂臣賊子袁胤,就地軍法處置,以壯我軍威!"
袁胤徹底呆滯。
原以為仗著袁氏兄弟的威名,劉備至少會對他禮讓三分。
豈料劉備根本不吃這套。
縱容部下毆打已是出人意料,如今竟要拿他祭旗!
不是說劉玄德仁義寬厚,最是好相與嗎?
仁義在何處?
寬厚又在哪裡?
就算不顧這些,難道他當真不把袁本初放在眼裡?
袁胤腦中轟鳴,萬千驚駭念頭翻湧不絕。
侍衛一擁而上,架起袁胤就要拖出。
袁胤這才猛然驚醒,渾身戰栗,袁氏子弟的傲氣登時蕩然無存。
"劉將軍息怒——"
"在下也曾勸阻公路稱帝,是他執迷不悟,我實屬被迫從逆——"
"懇請將軍網開一麵,饒我性命。"
"我願歸順明公,其實本心從未想投靠本初父子——"
袁胤瞬間癱軟如泥。
不僅徹底認慫,更是奴顏婢膝地哀哀求饒。
這副貪生畏死的醜態,令側旁的荀友若直接看傻了眼。
堂堂袁氏嫡係,四世三公之後,竟能屈膝求饒於織席販履之徒?
汝南袁氏的顏麵何存?
袁本初的臉麵,都被他丟儘了!
荀諶眉心緊蹙,眼中滿是輕蔑。
袁胤為保性命,哪還顧得上家族顏麵,隻顧沒命地討饒。
"所謂四世三公,不過如此!"
劉備嗤笑一聲,揮袖喝道:
血色軍令
城頭風冽,鐵甲鏗鏘。
"押下去!"
親衛暴喝,袁胤雙臂被反剪,綢緞官袍在石階上刮出刺耳聲響。
求饒聲驟斷。
青磚濺上三滴朱砂,木托盤承著尚帶餘溫的首級呈至案前。袁胤空洞的雙眼恰好與荀諶驚恐的視線相撞,後者官袖下的十指驟蜷。
半刻前他還嗤笑這搖尾乞憐的敗將,此刻自己牙關卻不受控地打起戰來。
"友若先生,彆來無恙。"
劉備的聲音驚得荀諶猛然抬頭,喉結滾動著咽下驚呼。他此刻的模樣落在對方眼中,活似被強弓指住的驚雀。
"此賊首級當為信使。"秦牧踏前一步,玄甲震響,"煩請荀公攜予袁顯思,就說——"
青鋒忽側,映出荀諶慘白的臉。
"要頭顱還是要徐州?"
劉備指節輕叩劍格,滿堂肅殺驟然凝滯。他不必學江東孫郎那般取樂,袁胤血濺三尺隻因那身偽朝官服。但青州使者...
寒光歸鞘。
"去告訴袁譚。"劉備甩袖轉身,蟒紋大氅掀起腥風,"今日是袁胤,明日便是他項上首級!"
荀諶踉蹌後退時,聽見自己後頸撞在城門上的悶響。
好似掌中握著八萬雄師,在你眼中,坐鎮青徐的袁家公子,不過是個不足掛齒的弱者!
這般自負...
荀諶心中大為震動,卻又如釋重負,趕忙應聲道:
"劉將軍放心,在下定將您的每句話都如實帶給我們大公子。"
"那下官先行告退了。"
荀諶顫抖著拾起袁胤的首級,如獲大赦般跌跌撞撞地逃下了城樓。
劉備行至城頭,望著正在上岸的士兵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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