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顏麵掃地的郭圖跳將起來,戟指怒喝。
袁譚滿臉震驚,握拳狠狠砸在案幾上。
"淮陰城駐守兵力足有五千,我特意叮囑袁太守要提防劉備偷襲!"
"就算大耳賊突然發兵,也不該這麼快就攻破城池。"
"此事蹊蹺,實在說不通!"
荀諶歎息著解釋道:"袁太守將主力都調往城西,防備劉備從壽春渡河來攻。"
"誰知敵軍竟從海路繞道淮河,突然出現在東門外。"
"東門守備空虛,被敵軍輕騎趁虛而入..."
袁譚急忙命人取來地圖,待看清敵軍行進路線後,瞳孔驟然收縮。
"走海路入淮河,從東麵突襲?"
"這等詭譎戰術,我竟完全沒有料到!"
陳登在一旁感歎道:"曆來淮南攻徐州,都是自壽春東進。"
"這般從下遊奇襲的打法,當真出人意料。"
"必是秦牧那廝的手筆。"
郭圖仍滿臉不解:"劉備明明還在與我們周旋談判,甚至大張旗鼓為秦牧操辦婚事。"
"怎會突然使出這般詭計?"
袁譚麵色陰沉似水:"我們都被騙了。"
"秦牧早就在布局,所謂談判納妾,都是障眼法。"
"他就是要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下麵是對
淮南戰局分析
陳登展開沙盤地圖,冷靜分析道:"劉備表麵佯裝滿足於淮南駐守,實則暗中派遣水師沿長江入海,奇襲淮陰!"
"這般出其不意的戰術,正是為了打開徐州南大門。"他手指重重敲在淮陰位置,"我們都中了秦牧的算計。"
袁譚聞言驚起,又緩緩落座。"不曾想秦牧竟有如此韜略..."他眉頭深鎖,首次露出凝重神色。
呂布突然轉向荀諶:"我家眷可曾接回?"
荀諶歎息:"劉備既已宣戰,怎會放人?令愛已成為秦牧側室。"
這句話如同驚雷,呂布踉蹌後退,雙目赤紅:"劉玄德!秦子安!此仇不共戴天!"
袁譚臉色驟變——那本該屬於他的佳人,竟被秦牧捷足先登。
【
寒氣沁骨的廳堂內,袁譚攥緊了腰間玉帶。絹帛燈罩映著他鐵青的臉——區區鄉野鄙夫,竟敢染指他袁氏長公子的女人!
"傳令!"
漆案震響,驚飛簷下棲鴉。袁譚五指掐進檀木紋理,甲縫滲出朱砂似的血絲:"全軍拔營,踏平大耳賊營寨!我要用淮南三郡的烽火,洗刷這奇恥大辱!"
陳登廣袖翻飛撲到階前:"大公子三思!劉備新得淮陰,士氣正盛。據城固守方是..."
"元龍是要本公子當縮頭烏龜?"袁譚獬豸冠纓劇烈震顫。屏風後轉出郭圖,蟒紋履踩碎滿地月光:"自冀州出兵以來,何時輪到我軍避讓?若任由劉備耀武揚威..."
語聲突然轉為耳語,卻字字錐心:"鄴城那位三公子,怕是連慶功酒都備好了。"
袁譚瞳孔驟縮。案頭兵符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仿佛父親審視的目光。
袁譚目光堅定,毫不遲疑地做出了決定。
陳登垂首噤聲,再不敢多言。
"末將願為先鋒,替公子掃平劉備!"
呂布抱拳,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
等待多時的戰機終於到來,他豈能放過這借兵雪恨的良機。況且投效袁氏以來寸功未立,此時正是建功之時。
"好!"
袁譚拍案而起,朗聲大笑:"有天下第一猛將為我開道,何愁劉備不破?"
當即下令:"呂布聽令!命你率一萬步騎為先鋒,為我軍開路。"
"本公子親率七萬主力隨後。"
"望你這柄神兵,為我刺穿敵陣!"
呂布慨然應諾。
翌日黎明,八萬袁軍浩浩蕩蕩離開下邳,沿泗水南下。呂布率先鋒部隊疾馳在前,直指淮陰。
與此同時,劉備大軍正沿泗水北上。
三日後,兩軍相距二十餘裡。
劉備軍帳中。
"子璟果真料事如神。"劉備揚著軍報,讚歎地看向秦牧:"袁譚非但未據城固守,反而傾巢而出,更派呂布為先鋒猛撲而來。"
秦牧冷笑:"袁譚顏麵掃地,自然急著挽回。若徐州戰功化為烏有,他拿什麼與袁尚爭嗣?"
一語道破袁譚倉促進兵的玄機。
劉備聞言,若有所思地頷首。
《九八一》
袁譚率八萬雄師壓境,以天下無雙的猛將呂布為先鋒大將。
"先生以為,此戰當如何應對?"
帳中諸將的目光不約而同投向秦牧。
隻見秦牧眼中寒芒乍現,斬釘截鐵道:
"袁譚為顏麵而戰,呂布急於複仇,皆犯兵家大忌。當先設局誅殺呂布,再破袁譚主力!"
劉備聞言虎軀一震:
"若能除去這天下第一猛將,便是折斷袁譚手中利刃!不知先生有何妙策?"
《"呂布投奔袁譚如同喪家之犬,必急於建功立威。"秦牧指尖輕叩案幾,"不妨將計就計......"
隨著秦牧娓娓道來,劉備眼中精光漸盛,當即命人展開地圖。細觀地勢,推演計策,劉備撫掌稱善:"先生此計大妙!"
龐統卻進言道:"主公,此計雖可破敵先鋒,然呂布武藝冠絕天下。即便中計,恐無人能取他性命。若其突圍,更無人能阻......"
營帳內燈火微動,劉備眸中神采稍稍黯淡,眉宇間浮起一絲憂色。
多年前虎牢關前那一場惡戰猶在眼前,他與兩位結義兄弟聯手尚且奈何不得那人半分。
淝水河畔,太史慈、張遼、甘寧三將齊出,亦不過堪堪與之戰平。
壽春城外,連老將黃忠的寶刀都被那杆方天畫戟壓得難以施展。
縱有千般妙計,要取那人性命卻是難如登天……
"若雲長、翼德在此,與漢升三人合力,或可製住呂布。"
"可襄陽需雲長坐鎮,建業少不了翼德鎮守,遠水如何救得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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