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哨兵倉皇奔來,高聲稟報:
報!東門外塵煙四起,似有兵馬逼近!
郭圖舉杯的手懸在半空,眼中閃過驚疑。
東門外有兵馬?
臧霸的泰山軍主力儘出,僅留不足千人守城。
東門怎會突現軍隊?
莫非是劉備殘部?
郭圖渾身一顫,臉色驟變。
但隨即否定了這個念頭。
劉備主力在南,若想兵臨城下,必先經過崢嶸穀。
那裡埋伏著臧霸上萬精兵,劉備部眾絕無可能突破重圍。
即便真能突圍,也該出現在南門,怎會繞至東門?
郭圖強壓心中疑惑,當即躍馬揚鞭,沿城牆疾馳向東門。
登臨東門城樓,極目遠眺。
塵煙飛揚,數千兵馬如狂潮般湧向東門。
“太史氏的旗幟?”
“是太史慈!劉備的部隊!”
郭圖辨明軍旗,驟然失色,驚駭失聲。
果然。
疾馳而來的,正是太史慈所率的五千劉軍步騎!
此刻,他們猶如怒濤,直逼莒縣。
刹那間。
郭圖麵容扭曲,仿佛目睹世間最不可思議之事!
“怎會如此?劉備的人馬怎會從東麵殺至莒縣?”
“東麵……那可是大海!”
“莫非……”
他猛然一顫,驟然醒悟。
那五千劉軍竟是取道海路,自莒縣以東登岸,突襲而來!
正因如此,他們才避開了臧霸的伏兵,繞過了崢嶸穀!
如天兵驟降,直抵莒縣城下。
“秦牧,必是那秦牧!”
“他早料我會在崢嶸穀設伏,莒縣空虛,便讓劉備遣兵渡海,繞開臧霸,突襲此城!”
“糟了,我竟被秦牧算計!”
郭圖悚然驚醒,渾身發冷,幾乎癱軟。
宏圖幻夢,頃刻崩塌。
極寒懼意,將他徹底吞噬。
“那寒門鄙夫,究竟是何方妖孽?”
“我輩所思所謀,竟儘在他的掌握?”
“他究竟……是何等怪物?”
郭圖失神呢喃,墮入無儘震駭。
就在他魂驚魄散之際,五千劉軍已兵臨城下。
望著城頭稀落慌亂的守軍,太史慈不由慨歎:
“子璟軍師真乃神人,臧霸果然傾巢而出,欲在崢嶸穀伏擊主公大軍。”
“可歎,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軍師早已洞悉一切。”
太史慈手握鐵戟,遙指敵城:
“眾將士聽令,蕩平莒縣!”
“首登城者,重重有賞!”
號角聲驟起。
五千劉家軍如猛虎出閘,向東門蜂擁而去。
郭圖猛然醒悟,嘶聲高呼:
“全體死守,務必攔住敵軍!”
“速調所有能戰之兵支援東門!”
“立即求援臧霸,命他火速回防莒縣!”
“快!再快些——”
城頭回蕩著他沙啞的呼喊。
區區兩百袁軍倉促應戰,關門固守,卻難擋滾滾洪流。
轉瞬之間,劉家軍已兵臨城下。
太史慈一聲令下,千百飛鉤破空而出,牢牢扣住城垣。
將士們如蟻附膻,競相攀牆而上。
莒城雖高,但守軍實在太少。
兩百袁卒麵對二十倍之敵,左支右絀,防線處處告急。
眨眼功夫,數十劉軍死士已躍上城頭。
這些虎賁銳士衝入敵陣,宛如惡虎撲羊。
血光飛濺,袁軍成片倒下。
城防頃刻土崩瓦解。
持劍督戰的郭圖麵如死灰。
“天意如此,非戰之罪......”
“本初公,為何要抽空城中精銳!”
郭圖黯然長歎,轉身欲逃。建功之念消散殆儘,此刻唯求保命。
甫一轉身——
城下太史慈弓弦震顫,利箭破空而來。
箭鋒直貫郭圖背心。
伴著慘呼,郭圖栽倒塵埃。
城門洞開,吊橋轟然墜地。
劉軍如潮湧入莒城。
未幾,字大旗已高揚東門城頭。
斜陽染血時——
喊殺聲漸息,莒城四門儘懸劉旗,琅琊治所就此易主。
城堞之上——
太史慈按劍昂立。
血人般的郭圖被拖至階前,強按跪地。
郭圖,從實招來。
臧霸是否率泰山軍伏兵崢嶸穀,欲襲我主大軍?
太史慈冷聲逼問。
郭圖猛然戰栗,麵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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