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工部後,劉蒼向鐵匠們說明構想。匠人們未貿然應允,隻道先嘗試。劉蒼並不責怪,畢竟這是前所未有的新物件。
整個打造過程中,劉蒼都守候在旁。曆時半日,首片暖氣片終於出爐。雖外形與預想略有出入,但大體達標。更令他驚喜的是,最擔心的密封問題竟被解決——原來匠人們掌握著《天工開物》記載的先進焊接技術,成品密封性與堅固性遠超預期。雖不及當代熔焊工藝,但已堪稱精良。
至此,暖氣片難題迎刃而解。談及產量,鐵匠表示初期每日可產數十件,待手藝純熟後還會提升。
寒冬將至,為保障百姓取暖,劉蒼下令暫停其他鐵器鑄造,全力趕製暖氣設備。這些暖氣以極低價格出售,雖虧本經營,但對掌控商部的劉蒼而言不過九牛一毛。每日商貿所得足以支撐無數惠民工程,他始終將民生置於首位。作為穿越者,聽聞"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千古慨歎,更堅定了他的信念——無論盛世亂世,定要讓大漢子民活得下去!
戰局如棋:曹操屯兵譙縣伺機南下,誓討袁術;孫策雙線作戰,親征袁術同時委派朱治清剿嚴白虎;劉表虛應曹操卻暗不出兵,反是劉備率部馳援。陳宮巧斡旋,為劉備借得荊州五千精兵。這借出的兵馬如同肉包子打狗——劉備早借荊州之名廣結士族,更得徐庶投效。出征之際,劉蒼留陳宮鎮守南陽,攜徐庶同行。
凜冬雖至,河北大地卻煥發新生。在劉蒼推動下,凍殍較往年銳減。他立誓來年絕不讓治下再現饑寒而死者。當一片雪花飄落時,幽州城內文武齊聚,春雷般的戰略會議正在醞釀。
休整數月後,軍中將卒皆已從鏖戰袁紹的疲憊中恢複。待冰雪消融,劉蒼決意揮師中原。這日總務府內,他拂袖問道:"諸君以為當以誰為伐?孤意在曹操。"
"主公不可!"荀彧玉笏當胸而出。郭嘉亦隨之進言:"曹孟德正奉天子詔討逆,此時攻之,恐失天下人心。"
劉蒼撚須沉吟:"若此...當取何處?"
郭嘉眼中精光閃爍:"漢中西通巴蜀,涼州可接西域。荊州雖富庶,然南陽劉備據險難攻。以嘉之見,莫若先取涼州。"
案前燭火劈啪作響,映得劉蒼雙目明滅不定。他忽以掌擊案:"善!令華雄率西涼舊部為前鋒,文和、張繡輔之。漢升、儁乂帶新卒隨孤出征——此戰,既要奪隴右,更要練兵!"
劉蒼帳下,華雄擔任主將,賈詡為軍師,臨行前他特意叮囑眾將:"軍師之言,務必謹記。"
"末將遵命!"
黃忠與張合同時出列,抱拳應命。
此時一名近衛匆忙入內:"主公!並州緊急軍情!"
劉蒼眉頭微蹙,展開竹簡細看——那熟悉的字跡正是出自田豫之手。待他讀完,猛然將竹簡拍在案幾上,寒聲道:"這群養不熟的狼崽子,早該斬儘殺絕!"
荀彧上前詢問:"主公,不知並州有何變故?"
劉蒼遞過竹簡冷笑道:"烏桓鮮卑同時叛亂,丘力居被害,如今烏桓為蹋頓與能臣氐兩部。鮮卑扶羅韓更是部眾,連步度根都成了孤家寡人。"他起身掃視眾臣,周身殺氣凜然:"本欲借他們之力平定遼東,如今看來不必了!我坐擁四州之地,麾下雄兵百萬,豈是當年那個漁陽郡守?"
待眾人傳閱完軍報,劉蒼沉聲道:"西涼之戰交由文和與諸位將軍。待來年開春,我要親率大軍橫掃草原!讓這些蠻夷知道,今日漢軍之威更勝武帝時期!"
作者附言:今日瑣事纏身,勉強趕出此章。待大戰結束後再作詳細總結。)
經過寒冬的整軍備戰,劉蒼麾下兵力已擴充至四十萬之眾。若計入各地駐防部隊,總數可達六七十萬。此番北伐,他調遣二十萬精銳,意圖徹底平定長期侵擾邊境的鮮卑、烏桓部族。中原曆代王朝對北方遊牧民族往往采取懷柔之策,卻總在國力衰弱時遭其反噬。劉蒼深知,縱有二十萬雄師也難以儘誅百萬鮮卑——僅宇文、慕容、拓跋、段等大部落便各有數十萬部眾。
北伐策略上,劉蒼摒棄單純殺戮,轉而采取複合手段:誅其頑抗者,驅其遊離者,更在草原修築城池要隘,遷徙漢民屯墾。他預見到,經數代耕耘後,大漠將成漢家疆土。屆時縱有叛亂,亦屬內政範疇,不複種族之爭。當下軍事部署方麵:華雄、賈詡統六萬西涼軍鎮守關中,黃忠、張合率四萬援軍策應;劉蒼親統田豫、典韋、張遼、高順等將,以郭嘉為軍師,分三路揮師北上。此番犁庭掃穴之勢,彰顯其肅清北疆之決意。
315
劉蒼統領中路大軍,親率陌刀營及七萬精兵沿上陽郡北上。田豫負責西路攻勢,帶領三萬匈奴騎兵與兩萬能騎射的輕騎兵,另有兩萬步兵,總計六萬兵力自並州雲中郡、朔方郡出擊。張遼與高順則率領陷陣軍、並州鐵騎及數萬步卒共七萬人馬,由遼寧向北挺進。三路聯軍齊發,直指鮮卑腹地。與此同時,張遼、高順還肩負一項秘密使命——除征討鮮卑外,更需揮師東北,平定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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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東北之地為、扶餘、挹婁等異族盤踞。旁人或許不識此地價值,劉蒼卻深諳東北之富庶——廣袤的三江平原若得開發,足以供養倍於大漢現有人口的百姓!待國力強盛、民生豐足,何懼蠻夷侵擾?屆時縱使大漢子民一人一口唾沫,亦能令外族潰不成軍。周邊諸多未墾沃土,劉蒼斷不會任其荒廢,必以雷霆之勢征服,化疆域為盛世基石。然當下實力尚不足以全線北伐,唯有逐個擊破。
鮮卑一滅,餘者皆不足懼。
次年三四月,出征在即,劉蒼仍未忘關鍵要務:他將棉種交予棗祗,嚴令推廣種植。棗祗毫不怠慢,攜種子趕赴冀州、青州及並州適宜之地,依令督辦。因棉花屬經濟作物,恐農人抵觸,棗祗親訪農戶闡明利害,承諾商部統購收成。周密籌劃之下,植棉之事進展順遂。
棉田初播之際,劉蒼已率七萬雄師離幽州城,劍指上穀郡。而早在劉蒼決意征討鮮卑烏桓時,田豫部已先發製人,猛攻扶羅韓。東線戰場,張遼大軍屯駐定北城,與擁兵數十萬的拓跋鮮卑對峙。此部族驍勇善戰,可戰之眾逾數萬,兼之遊牧民族全民皆兵,極難應付。然張遼背靠定北城,糧秣無憂,守禦從容,大可徐徐圖之。
劉蒼在中路麵對的主要對手是烏桓勢力,此時的烏桓部眾大多已被能臣氐收服,蹋頓與步度根一樣,幾乎成了孤家寡人。
得知劉蒼率軍出擊,蹋頓匆匆帶著僅剩的數千烏桓騎兵前來支援。劉蒼表麵上接納了他們,待其入營後卻立即下令,將蹋頓及其部眾儘數殲滅。當年丘力居統領的數萬烏桓騎軍尚有利用價值,如今這幾千殘兵已無大用,不如及早鏟除以絕後患。
斬殺蹋頓後,劉蒼整軍北進。但能臣氐並非愚鈍之人,曾在丘力居麾下的他深知劉蒼麾下有一支專克騎兵的陌刀營,自然不會貿然迎戰。聽聞劉蒼大軍壓境,他當機立斷帶著族人遷往扶羅韓的領地,深入大漠避難。
此時扶羅韓已聯合拓跋、段部、宇文、慕容等鮮卑大部組成聯盟——這是自檀石槐死後,鮮卑各部首次聯合抗敵。雖未推舉新任單於,但三十萬聯軍已超過劉蒼的總兵力。此戰若勝,鮮卑將重振雄風;若敗,整個漠北草原都將落入劉蒼之手。
麵對如此局勢,劉蒼未追擊能臣氐,而是屯兵烏桓故地,派出哨探偵察敵情。同時急令田豫、張遼尋找戰機速破敵軍——畢竟左右兩翼都有鮮卑重兵,若孤軍深入遭合圍,後果不堪設想。
三軍齊發,互為依托。劉蒼坐鎮,三方聯動,進可攻退可守。此等兵法布局,正是劉蒼的韜略。身經百戰的他,早已將統帥之道臻至化境。
田豫與張遼得令後即刻整軍出戰。彼時扶羅韓叛亂初起,田豫便率部抵禦,奈何兵力單薄隻能固守。待劉蒼三萬援軍壓境,更親率三路大軍征討鮮卑,全軍士氣大振。此番誓要蕩平鮮卑的氣魄,令田豫熱血沸騰——誰不願做開疆拓土的漢家英豪?遂命閻柔率步兵兩萬殿後,自與去卑領輕騎四萬直搗扶羅韓大營。
鮮卑騎兵雖善騎射,較之田豫麾下精銳卻相形見絀。暮色蒼茫時分,田豫兵鋒已抵扶羅韓前哨。這鮮卑首領早將主力後撤——連日交鋒已讓他領教厲害:每當鮮卑騎兵衝鋒,漢軍箭雨便挾著詭異勁道破空而來。那些看似力竭的箭矢,竟在最後關頭驟然加速,每每洞穿胸甲。這般神射令扶羅韓肝膽俱裂,未及二波箭雨便倉皇鳴金。
田豫豈肯罷休?鐵騎追擊直至鮮卑援軍現身。自此扶羅韓聞風避戰,然其兵多將廣,若要遠遁,田豫亦難全殲。
烈焰焚敵,夜襲扶羅韓
眼下唯有趁扶羅韓紮營時率領鐵騎突襲方能取勝。正巧田豫也作此想,劉蒼的催戰令適時而至。他當即率領全部騎兵直撲敵營,更攜投石車數架。此非為攻城,實為夜襲!這場夜襲他籌謀已久,此番特意調來猛火油即石油),誓要在草原上燃起滔天烈焰,給扶羅韓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隨著投石機將猛火油傾瀉至敵中軍大帳,騎兵將以火箭引燃。為確保火勢無法撲救,田豫令士卒在箭矢上綁縛火石實為白磷,極低溫度即可自燃)。縱使扶羅韓請來龍王也無力回天!
戰事將啟,田豫環視麾下將士與戰馬,皆已蓄勢待發。無需多言,隻見他揮臂示意,四周立時響起彎刀出鞘之聲。沒有衝鋒呐喊,唯有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驟響!
"敵襲!是漢軍!"營門哨兵話音未落,一支利箭已貫穿其咽喉。鐵騎如潮水般湧入前營,未及反應的敵瞬湮沒在刀光劍影中。騎兵不做停留,直插中軍腹地。
與此同時,田豫再度揮手。後方投石車齊發,滿載猛火油的陶罐劃破夜空,在扶羅韓中軍營帳轟然炸裂。
扶羅韓聞聲出帳,還未弄清狀況,一個陶罐就在他麵前爆開,猛火油濺滿全身。"這是何物?究竟發生何事?"他驚怒交加的質問很快就被衝天火光吞沒。
扶羅韓觸摸著懷中的猛火油罐,湊近聞了聞刺鼻的氣味。雖然不清楚具體成分,但直覺告訴他這絕非善物。他慌忙向四周將士吼道:"敵襲!全軍戒備,嚴防漢軍夜襲!"
命令剛傳達下去,遠處就傳來密集的馬蹄聲——田豫的輕騎兵已逼近鮮卑大營。騎兵隊在衝鋒距離外突然轉向,紛紛張弓搭箭。隻見前排士兵用火石點燃箭簇,頃刻間數百支火箭劃破夜空,拖著火尾如流星般射向營帳。
望著漫天火雨傾瀉而下,扶羅韓終於明白對方意圖。他急忙竄回營帳,踢翻木案擋在身前。隻聽"奪奪"數聲,穿透帳篷的箭矢釘在案板上,震得木屑飛濺。這個鮮卑首領蜷縮在桌後,聽著外麵此起彼伏的慘叫,冷汗浸透了戰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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