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這偽帝做不成了,待吾兄剿滅曹操,孤將傳國玉璽與帝位拱手相讓,做個閒散王爺便是。"
"孤倦了這些俗務,隻願醉看歌舞,爾等莫再囉嗦!"
竟是打定主意醉生夢死。
閻象長歎一聲,黯然退下。
"妙極!統統有賞!"
一曲終了,袁術醉笑著抓起金葉子撒向眾舞姬。
們欣喜若狂,發出尖叫爭搶起來。
袁術看得開懷,放聲大笑。
"急報——"
"城西突現曹軍主力,紀靈將軍請主公速速登城!"
傳令兵飛奔入內,帶來驚人消息。
袁術大驚失色,肥胖的身軀差點從座位上摔下。
"城西怎會有曹軍?這絕不可能!"
他猛地跳起來,失態地大喊。
閻象神色驟變:"主公,莫非下蔡城有變?"
袁術臉色發青,立即趕往城西。
登上城牆,袁術瞳孔驟縮。
隻見城外塵土飛揚,上萬人馬正向城池逼近。
"萬餘大軍?曹操竟敢分兵來攻!"
"袁耀呢?他為何沒有消息?"
袁術聲音發顫,已亂了分寸。
城外軍陣中。
曹樹望見城頭臃腫身影,確定是袁術無疑。
"去吧,見你父親最後一麵。"
他冷笑一聲,提著斷臂的袁耀單騎出陣。
"征東將軍曹樹在此,叛賊袁術何在!"
雷霆般的喝聲震動城垣。
聽聞曹樹之名,守軍頓時嘩然。
"竟是曹樹!他怎會在此?"
袁術失聲驚呼,難以置信。
"袁術!"
曹樹長戟直指:"我叔父已擊潰袁紹,今日特來取你首級!"
此言猶如驚雷炸響。
袁術踉蹌後退,幾乎站立不穩。
"兄長...敗了?"
“二十萬大軍,竟被曹操儘數殲滅?”
“這怎可能……怎可能!”
袁術麵色煞白,如聞荒誕奇談,猶自不信。
“袁術,瞧瞧這是何人!”
曹樹臂下一鬆,將袁耀狠狠摔落在地。
“父親!救我!救救我啊!”
袁耀掙紮跪起,涕淚橫流,向袁術哀嚎求救。
“耀兒!你怎會落入他手?你的雙臂呢?!”
袁術麵容扭曲,聲音發顫。
袁耀哭喊道:“兒在下蔡遭這曹賊突襲,被他斬斷雙臂!父親!快救我啊!”
一瞬之間,恍如驚雷劈頂。
袁術身形一晃,怒火直衝顱頂。
“曹樹!”
他暴怒戟指,厲聲咆哮:“你膽敢如此殘害我兒!立刻放了他!否則我——”
“唰!”
話音未落,曹樹手中禹王槊寒光一閃。
血濺三尺,袁耀頭顱滾落。
袁術如遭雷擊,僵立當場。
城頭淮南軍卒齊齊一顫,如墜冰窟,儘皆駭然。
無人料到,這曹家少年竟如此狠絕,瞬息間便斬殺袁家公子。
“城中淮南軍聽令!誅殺袁術,開城歸降,可免一死!”
“若負隅頑抗,破城之日,袁耀便是爾等下場!”
曹樹拋下血腥警告,再不贅言,拖槊踏血而去。
城頭死寂片刻,驟然爆發驚恐喧嘩。
“曹樹!你這閹宦之後!安敢殺我耀兒!我袁氏四世三公,你怎敢如此!!”
袁術回神,發出撕心裂肺的狂吼。
曹樹唇角微揚,悠然踏入本陣,任其咆哮。
"主帥,袁術雖愚鈍,但憑借袁氏四代嫡係的身份,仍有不少效忠者,我們快速攻破壽春恐非易事。"
黃忠雖覺痛快,卻麵帶憂色。
"聽聞孫策即將攻下合肥,若讓這位江東霸主率兵前來,三軍會師壽春,局勢將更為複雜。"文醜補充道。
"無需擔憂,本將不會給孫策這個機會。"
曹樹唇邊浮現冷笑,突然下令:"傳令掘開堤壩,我要用洪水淹沒壽春!"
"水攻壽春,此計果然淩厲!"
龐統不禁擊節稱讚。
曹樹目光銳利如刀:"不施雷霆手段,何以震懾天下逆賊?讓他們明白僭越稱帝的下場!"
龐統神色一肅:"將軍所言極是,若不嚴懲袁術,各地必有人效仿稱王。此戰確實應當立威!"
當夜,曹樹大軍駐守壽春北麵高地。
魏延率領三千精兵趁夜色突襲堤壩,全力掘堤。
兩日後,壽春城內。
偽皇宮中依舊笙歌不絕。
袁術喪子之痛不過兩日便拋諸腦後,繼續沉醉酒色。
"主公,大公子遇害,曹軍兵臨城下,城中人心浮動!值此危急存亡之際,主公應當巡視軍營穩定軍心,豈能在此縱情享樂!"
閻象忍無可忍,再次進諫。
"砰!"
袁術摔碎酒杯,怒斥道:"閻象,你膽敢對孤不敬!"
"屬下隻為主公基業,不得不直言相勸!"閻象挺直腰板。
"基業?"
袁術冷笑連連:"連我那位兄長都敗於曹操之手,袁氏氣數已儘,還有什麼基業可言。"
"難道主公要坐以待斃,任由曹樹攻破城池嗎?"閻象悲憤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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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會。"
"即便投靠不了兄長,我還能歸順小霸王孫策。"
"那小子畢竟曾是我的部下,多少會念及舊日情分,保我餘生富貴。"
"投降孫策前,我定要好好享樂一番,日後寄人籬下就難有此等快活了。"
袁術誌得意滿地說出心中打算。
閻象豁然明了,雖然心有不甘卻無力改變。
眼下對袁術而言,除了歸降孫策確實彆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