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什長嗬斥:“此乃軍事重地,豈容爾等停泊?速速退去!”
雖兩州交戰,民間商隊依舊往來頻繁。
守軍未疑其身份,隻是例行驅趕。
呂蒙賠笑道:“軍爺,夜裡行船凶險,稍有不慎便會船毀人亡,求您通融則個。”
說罷使個眼色,隨從抬來沉甸甸的錢袋置於什長腳下。
“這……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什長盯著黃澄澄的銅錢,麵色頓緩,眼露貪色。
“小人專程往江東販酒,願獻十壇佳釀給軍爺們禦寒。”
呂蒙又添一句,笑意更濃。
什長臉上最後一分為難頃刻消散,擺手道:“商賈謀生也不易,準你們泊一夜,但不得登岸!”
“多謝軍爺開恩!”
呂蒙連連作揖,轉身時眼底掠過寒芒。
當下,二十餘艘商船緩緩停泊在烽火台旁。
呂蒙命人搬來十餘壇美酒送入烽火台,又宰羊犒勞守軍。江東士卒開懷暢飲,轉眼便將警戒拋之腦後。
酒過三巡,守軍已醉態畢露。呂蒙突然拔劍高呼:"動手!"埋伏在船艙的曹軍聞聲衝出,迅速摸向烽火台。
隨著大門被撞開,曹軍如潮水般湧入,將醉醺醺的守軍全部斬殺。首座烽火台就此易主。
呂蒙率船隊順流東下,接連用同樣手法拿下七座烽火台。曹樹親率主力緊隨其後,直逼牛渚城。
正午時分,牛渚西門的守備情況儘收眼底:城門大開,城頭守軍不足百人。原來孫權將重兵都集中在北門渡口,西麵僅靠烽火台示警。
"將軍神機妙算!"呂蒙由衷讚歎。
曹樹朗聲大笑:"還等什麼?隨我殺進牛渚,給孫權送份大禮!"
戰馬嘶鳴間,潛伏的曹軍如猛虎出閘,直撲西門。
此時城內軍府張燈結彩,喜樂陣陣。孫權正滿麵春風地接受眾人祝賀,渾然不覺危機降臨。
侍衛高喝聲剛落。
孫權目露喜色,神采飛揚,大步邁出府門相迎。
那輛載著步家千金的喜轎徐徐而來,他眉宇間儘是掩不住的歡欣。
得兄長孫策器重,鎮守牛渚,手握兵權。
而今,又將抱得歸。
他胸中暢快,隻覺人生至樂不過如此。
轎簾微動,新嫁娘步練師正欲踏出——
驟然!
一騎探馬疾馳而至,嘶聲喊道:“報!曹軍突襲牛渚西門!”
孫權笑意驟僵,滿麵紅光儘褪,唯餘駭然。
“烽火台未燃,豈能毫無預警!”
步騭率先厲喝。此策正是他所獻,專防曹軍西路來犯。
“敵騎自西門破城,千真萬確!”探卒聲顫。
滿座嘩然!
賓客部將皆神色劇變。
孫權猛攥雙拳,強壓驚怒,忽揚劍高呼:“曹樹遠在北方,此必小股敵兵擾襲,何足為懼!”
言罷甩落喜袍,縱身躍馬,喝道:“蔣欽、馬忠,即刻整軍隨我迎敵!”
二將凜然應命,速率兵集結。
“舍妹……”步騭急攔。
“送入府中等我凱旋!”孫權頭也不回,策馬直奔西門。
孫權心高氣傲,打馬疾馳而去。
江東兵馬如潮水般退去。
"哥哥,出什麼事了?"車輦內傳出女子驚慌的聲音。
步騭安撫道:"無妨,隻是小股曹軍滋事,二公子剿滅他們便回來與你成親。"
說罷,便命人先將步練師送入府中,自己策馬追趕孫權而去。
千餘江東將士沿著長街狂奔。
轉過街角,孫權猛然勒住韁繩,倒抽一口冷氣。
隻見主街上,玄甲鐵騎如黑潮般碾壓著敗軍,勢不可擋。
"是曹樹的精銳玄甲騎,難道......"
孫權脊背發涼,不祥預感湧上心頭。
倏地,他渾身劇震,瞳孔驟縮。
不遠處,一名金甲少年揮舞長槊,所過之處江東士卒如草芥般潰散。
"是曹樹!二公子,那是曹樹!"
步騭失聲驚呼。
"他不是在北方嗎?怎會突然回師,還攻破我牛渚城!"
孫權腦中轟鳴,一時竟呆立當場。
血霧中,曹樹已鎖定了目標——那雙碧眼紫須實在太顯眼。
"碧眼兒,聽說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本將這份賀禮可還滿意?"
曹樹狂笑著策馬衝來。
這般羞辱頓時讓孫權怒發衝冠。
"二公子,此人勇比呂布,我們抵擋不住,快撤吧!"
步騭被曹樹氣勢所懾,當即慌了神。
"兄長好不容易委以重任,若就此丟了牛渚,我如何交代!"
血色狂瀾
孫權雙目赤紅,指節捏得咯咯作響。
寒光乍破——
曹樹的戰槊撕開雨幕,百名江東精銳如稻穗般齊刷刷倒下。
"呂奉先重生,亦不過如此!"
孫權喉頭發緊,掌中韁繩已被冷汗浸透。
喜歡三國:曹門虎子,屠司馬得甄姬請大家收藏:()三國:曹門虎子,屠司馬得甄姬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