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扇輕點,落在地圖"當陽"二字之上。
"曹樹要救江陵,必先取當陽開通南下要道。"
"我軍當分兵先行,在其渡江之前搶占當陽,扼住咽喉。"
"隻要守住當陽,待江陵城破,主動權便儘在掌握。"
司馬徽娓娓道來,定下破敵良策。
眾將聞之振奮。
淩統率先請纓:"末將願往奪當陽!"
"某亦願往!"
"末將請戰!"
朱然、沙摩柯、邢道榮、張南等將領紛紛出列。
司馬徽當即下令:淩統、張南、朱然三將統領三萬精兵,火速進發當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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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當陽城北三十裡處。
曹樹統領千名鐵浮屠鐵騎,正疾馳南下。
"報!太子殿下!"趙雲策馬來報,"斥候探得叛軍三萬正猛攻當陽城!"
曹樹勒住戰馬追電,冷笑道:"司馬徽果然神機妙算,猜到我要增防當陽,竟搶先發兵。"
"殿下,敵軍三十倍於我,是否暫緩行軍,待後續大軍..."趙雲拱手進諫。
"來不及!"曹樹揮動霸王戟,"當陽城防薄弱,三千守軍撐不過三日!傳令繼續南下,務必在城破前擊潰叛軍!"
趙雲神色一震:"可當陽以北地勢開闊,我軍行蹤難藏。敵軍若知殿下親率鐵浮屠來犯,必會列陣以待。以千騎對三萬,恐..."
"誰說僅此千騎?"曹樹嘴角浮現神秘笑意。
趙雲疑惑道:"難道殿下另有伏兵?"
"此戰唯有你我千騎。"曹樹挑眉道,"照我計策行事即可。"
待曹樹授計完畢,趙雲初時大喜,繼而憂慮:"若叛軍未中計..."
"放心,"曹樹成竹在胸,"司馬徽坐鎮江陵,當陽叛將中無人能識破此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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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在曹樹眸底躍動,他冷嗤一聲:“子龍毋須躊躇,遵令行事即可。”
趙雲暗自思忖:太子殿下用兵如鬼神,從未失算,此番既斷言此策必成,何須多慮?遂抱拳離去。
……
當陽城外,黑雲壓城。
三萬荊南叛軍如潮水般合圍,箭雨擂木傾瀉而下。三千守軍背靠斑駁城牆,甲胄浸透血汗。叛軍兵力十倍於守軍,城垣已現裂痕。
“城破之時,屠儘魏民!”淩統眼中騰起血色,指節捏得咯咯作響——他要讓整座城為亡父淩操殉葬。
朱然撫須輕笑:“至多兩日,當陽必入我手。”
“水鏡先生果然神機妙算。”張南遙望搖搖欲墜的城門,“扼住此處,曹樹大軍便成甕中之鱉,江陵唾手可得。”
正此時,探馬嘶聲急報:“報!北麵塵煙驟起,魏軍鐵騎來襲!”
三人驟然變色。
“莫非襄陽援軍?”朱然眉弓驟沉。
張南斷然擺手:“曹樹僅率千騎入襄陽,算上滿寵殘部不足四千,安敢以卵擊石?”
“慎言!”朱然猛地攥緊韁繩,“那曹樹最善險中求勝,以寡敵眾之役不勝枚舉!”
寒光劃過淩統佩刀:“朱將軍繼續攻城。我二人率軍北阻——縱真是曹樹親至,區區四千兵馬,何足道哉?”
淩統才略過人,遠非其餘二將可比,迅速調兵遣將。
張南二人心悅誠服。
不多時,三路兵馬各自行動。
半個時辰過去。
當陽城北,叛軍一萬五千人嚴陣以待。
百座軍陣森然有序,刀盾兵、長槍兵、手相互配合,暗合戰陣精要。
淩統執韁立於陣前,遙望北方冷喝:"曹樹,今日有我淩統坐鎮,必不讓你再演以寡敵眾的好戲!"
遠處煙塵驟起。
魏軍鐵蹄撼動大地,如驚雷般席卷而來。
淩統神色驟變,瞳孔猛然收縮。
張南與麾下叛軍皆麵如土色,駭然屏息。
那遮天蔽日的煙塵寬達數裡,仿若災厄降臨。
唯有萬騎奔騰,方能卷起如此滔天塵浪!
叛軍膽氣儘喪,兵器叮當落地,陣型土崩瓦解。
"這絕無可能!"
"細作明明稟報曹樹僅率千騎渡江,怎會突現萬騎?"
"多出來的九千鐵騎,莫非從天而降?"
淩統喃喃自語,臉上寫滿震驚。
"大事不好!"
"速傳令全軍撤離當陽,經長阪橋退守沮水南岸!"
張南魂飛魄散,調轉馬頭便逃。
主將潰逃,叛軍立時作鳥獸散。
"張南!"
淩統怒喝未落,隻見張南已絕塵遠去。
回望漸近的滾滾煙塵,他隻得狠狠咬牙。
"水鏡先生也會失算...曹樹這廝究竟使了什麼障眼法?"
"眼下強戰必敗,唯有暫避鋒芒!"
淩統長歎一聲,引軍撤離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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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陽城外。
朱然聽聞戰報,軍心渙散,果斷下令撤軍。三萬叛軍如潮水般潰散,朝著長阪橋方向敗退。
北方煙塵滾滾。
曹樹親率千名鐵浮屠精騎,轉眼殺至城下。望著潰逃的敵軍,他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太子殿下此計精妙,千騎揚起萬騎之勢,竟真嚇破了叛軍膽量!"趙雲難掩欽佩之情。
原來千匹戰馬尾皆縛樹枝,奔行時如千把巨帚掠過大地,掀起蔽日塵煙。這虛實之策,令三萬叛軍不戰自潰。
"殿下,當陽之圍既解,是否入城休整以待大軍?"趙雲請示道。
曹樹將戟鋒南指:"當陽北靠荊山,南據沮水。若讓叛軍焚毀長阪橋,我軍插翅難渡,如何馳援江陵?"
趙雲猛然警醒:"必奪此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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