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滋滋!
曹仁看他神色黯淡,頓時愧疚湧上心頭。
眼下確實捉襟見肘。
剿滅於毒後還有一堆爛攤子要打理,隻能先虧待自己人了。
“唉……”
許衡又長歎一聲,滿臉看破世態炎涼的蕭索。
順手將刀彆在腰間,動作行雲流水。
典韋眼尖,一個箭步衝到案前,抄起那絹布包裹的茶餅,屁顛屁顛跟著出了營帳。
曹仁張了張嘴,話卻卡在喉嚨裡。
既因歉疚難以開口,又心疼得直抽抽——
主公賞的貢茶啊……
我花重金打的寶刀……
“拜見主公。”
許衡挎著曹仁的佩刀踏入大帳,朝曹操抱拳行禮。
嗓音清朗,眉宇間既有少年銳氣,又透著沉穩乾練。
一襲黑袍襯得身形如鬆,腰帶上的銅扣隨動作輕響,整個人英氣逼人。
曹操眯眼細瞧——當初這人來投奔時隻展露了武藝,如今看來,帶兵打仗也是個好手。
“逸風果真英雄出少年。”曹操擱下竹簡笑道,“此番突襲於毒老巢以少勝多,堪稱奇功。如今兗州初定,接下來要收編降卒、重建民生——”
“各部募兵在即,隻怕你要受些委屈。”
他特意點明:即便許衡獨力剿賊,名聲終究比不過曹營老將。於禁、徐晃皆是當地豪傑,李典更早有聲望,其他宗親將領更是從討董時便追隨左右,大旗一豎自然應者雲集。
這番話,實是給少年英才提前遞個台階。
"這事確實難辦......"
許衡眉頭一皺,臉色突然變得凝重。
像是剛被點醒般,顯出幾分憂慮。
唯有典韋目光深沉地瞥了他一眼。
又來了。
曹操朗聲大笑,負手走到他跟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收起笑容正色道:"原本可以直接調兵充實你的營帳,但你在戰場上違抗軍令,雖有戰功卻不便重賞!"
許衡頓時語塞,原來早就設好了套。
"唉......末將也是有苦說不出,"他愁眉苦臉地環顧四周,低聲嘟囔道,"當時情況危急,若按程序請示必定來不及。可若不出擊,那些黃巾賊怕是要騎到咱們頭上作威作福了。"
這比喻倒是有幾分生趣。
曹操的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
這小子。
實在得可愛。
"依我看啊,"許衡又擺出苦相,略顯委屈地左顧右盼,"總不能立了功還要受罰吧?這傳出去對軍心也不利......"
此言一出,荀彧和戲誌才都忍俊不禁,隨即又繃緊了臉。
年紀輕輕說話倒油滑,這副無賴態度擺出來。
主公發火不妥,不發作又難以拒絕。
一旁幾位將領可不吃這套。
曹純、曹洪,以及於禁、徐晃等人心中都頗為不忿。
戰場抗命還振振有詞?!
若非立下大功,按軍紀早該斬首示眾,哪容得在此討價還價?!
眾將交換眼神,紛紛露出嫌惡之色。
"嗬......"曹操輕輕一笑,"不必憂心,既然有功,自然不會虧待。"
"這樣吧,俘虜中的黃巾降卒,任你招攬。"
"若能妥善安置,便撥付相應軍需,如何?"
"當真?!"
竟有這等好事?!
許衡頓時眼睛一亮,喜形於色。
"一言為定。隻要你招得來,安頓得下,軍備絕不會少!"
這些降卒死裡逃生,怕是巴不得解甲歸田。
想要收編,談何容易......
曹操並非存心要幫許衡,不過是臨時起意,想試試這年輕人的機敏程度。
收服賊兵談何容易?連荀彧、戲誌才這等謀士都為三十萬降卒和上百萬流民發愁。這些人若安置不當,隨時可能嘩變;處置得當,卻是兗州莫大的助力——人口多了,兵源自然充足。
"主公,屬下這就去辦!"許衡抱拳行禮,一掃方才的頹喪。
曹操笑拍他肩膀:"往後不必如此拘禮。"說罷揮手道:"儘力而為便是。"
"得令!那屬下就放肆了,多謝主公!"許衡朗聲大笑。上次麵見時他初投曹營,不敢造次,如今既得準許,倒也放得開了。
待許衡離去,曹純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那些降卒恨他還來不及,竟妄想去招降?"
曹洪笑著拍打這位族弟:"兄長不過是用他安一安軍心。此人雖能斬於毒,終究是個莽夫。"眾將聞言哄笑,都覺得這年輕人太過天真。
不料半個時辰後,當曹操正批閱軍報時,忽見軍需官滿頭大汗地闖了進來。
曹操正坐在案前,忽然有人近前稟報:"主公,方才許將軍來此,領走三千套盔甲、八百匹戰馬,各類兵器軍械也各要了三千件......"
"還調撥了八百石軍糧、一千五百石草料,順帶牽走了六頭肥豬和十二頭耕牛......"
"說是得了主公親口應允。"
"卑職不敢擅專,特來請主公示下。"
曹操的眉頭猛地跳了跳,茫然抬頭:"什麼?"
豬?!
連豬都不放過?!
那軍需官又苦著臉補充:"許將軍說,已招降三千黃巾賊眾,需八百戰馬組建騎兵營。"
"四百重騎兵為虎,四百輕騎射為豹,號稱虎豹騎......"
"還說什麼剩餘數萬降卒都想投奔他麾下,怕主公開銷不起,請主公另遣將領收編。"
"什麼?!"
帳內眾人,連戲誌才與荀彧都愣住了。
幾位將領臉上辣的,像是被人扇了耳光。
曹操的表情卻漸漸生動起來。
這麼說,降卒都心甘情願跟他?
這家夥使了什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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