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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怒氣勃發回到主帳,在荀彧與戲誌才攙扶下落座,呼吸粗重如牛。這位梟雄此刻隻覺悔恨交加:竟會輕信此等粗鄙武夫!早該在彼違抗軍令時軍法處置!
"此番不論他如何辯解,都必須嚴懲!"曹操聲音嘶啞低沉,案幾被拍得震響。目光緊盯著帳門,隻待曹純押人複命。
荀彧勸道:"主公息怒。所幸隻有三千降卒受其蠱惑,局勢尚可控。"
戲誌才亦躬身進言:"臣等即刻擬定安置之策,妥善安撫..."
曹操沉默不語。雖然可平息,卻要耗費謀士心血來收拾殘局。許衡狂言引亂,卻要他人殫精竭慮彌補,此等行徑豈能輕饒?
"縱使如此,也定要嚴懲許衡!"曹操怒拍桌案,忽然發現案上多出一卷竹簡。
署名赫然是許衡。
曹操神色驟變,展開竹簡隻掃了一眼。
當即怔在原地。
"軍屯改製,以農養戰......"
這?!
曹操瞳孔猛然收縮。
霍然抬頭對荀彧喝道:"速去!攔住子和!好生將奉義請來!"
"記住!要以禮相待!!"
"諾!"荀彧雖不明就裡,仍疾步衝出營帳。
"跑著去!"
身後傳來曹操雷霆般的吼聲。
荀彧心頭劇震,腳下生風。
許衡軍帳外。
"爾等再敢上前!休怪某家戟下無情!!!"
典韋聲若驚雷,鐵塔般的身軀俯視著曹純。
那虯結的筋肉將戰得格格作響,竟比曹純高出半個頭。
此刻一柄月牙戟正抵在曹純咽喉處。
笑話!剛領的軍械還未焐熱,這廝竟敢帶兵來討?還要押解主公問罪?
說什麼丞相軍令——
鬼才信!
"典韋!你竟敢抗命?!"
曹純麵如土色。他萬沒想到剛進營門,話未說完便遭利刃加頸。
這莽夫哪來的膽量!
安敢如此狂妄!
簡直悖逆常理!
瘋了!這營中儘是狂徒!
"某隻聽主公將令!除非子孝將軍親至,你算老幾?"
典韋獰笑著又壓了壓戟刃。
鋒利的月牙尖幾乎刺破曹純皮膚。
這位虎豹騎統領雖握緊佩刀,卻始終不敢出鞘。七尺男兒在典韋麵前,竟如稚童般軟弱。
"典韋!你發什麼癲!"
許衡掀帳而出,怒目圓睜:"把燒火棍給我收起來!"
典韋愣了一下,死死瞪了曹純一眼,舔著嘴唇壓下怒火,將短戟往肩上一扛。
他橫在路,絲毫沒有讓曹純通過的意思。
曹純趁機後退兩步,與這個莽夫拉開安全距離。這殺神惹不得,萬一一戟劈下來,死得也太冤了。
"許衡!主公正為你擅自許諾降卒之事震怒,這可是軍中大忌!隨我去見主公!"
"你倒是說說,哪來的底氣承諾三年發這麼多軍餉?!"
許衡頓時瞪圓眼睛,滿臉不服:"三鬥米算什麼?很多嗎?!"
"這還不多?!"曹純氣得直哆嗦。
你以為自己是土豪嗎?!
兗州豪商都不敢誇這海口,世家大族也未必擔得起。
各家糧倉堆滿十圍,誰舍得給士卒發這麼多?你在這胡吹什麼?!
"我說的句句屬實!當官就該給弟兄們謀福!打仗三年還餓肚子?不如解散軍隊回家種地!"
"荒謬!"曹純喉結滾動,"你借曹氏名頭招兵是死罪!若損及曹氏聲譽,殺你千次都不夠!"
"曹氏名頭?曹子和!"許衡突然暴怒,抽出曹仁的寶刀。刀身筆直,刀尖彎折,華美非常。
刀尖直指曹純:"跟你客氣是念在儒家禮數!我打的是扶漢旗號!猛士們追隨的是漢室,不是曹家!曹氏也是漢臣!"
"知道"朝聞道夕死可矣"嗎?"
"當然..."曹純的八字胡一抖,心說你個武將和我談經論道?
"老子早上打聽到你家住址,晚上就能送你歸西!吼什麼吼?於毒三十萬雜兵不也被我一刀斬了!你算老幾?!"
?!
曹純琢磨出話中深意時,頓覺毛骨悚然。
這叫什麼歪理?,罵我就罷了,竟敢當麵恐嚇?!
大清早揚言摸清我住處,天黑前就能送我歸西?
簡直荒唐……
鄭玄要是聽到你這番話,怕是要氣得吐血三升。
站在許衡身前的典韋此刻卻神色一凜,心中對許衡的敬重又添三分——
沒想到將軍竟精通《論語》。
真乃儒將風範。
“許衡!”
曹純暴怒抽刀,滿臉不服。都是武將誰怕誰?有種就過過招!
“你給我聽好了!曹氏聲望豈容詆毀?在兗州,曹家就是天!若非我曹氏坐鎮,兗州早非漢家疆土!”
“什麼荀氏、張邈,什麼兗州名流!他們能剿滅賊寇嗎?!”
“沒有我兄長提攜,你許衡至今不知在哪個角落啃糠咽菜!如今竟敢詆毀曹氏,今日必斬你首級!”
話音剛落——
卻見許衡沉默不語,隻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典韋也放鬆了戒備姿態。
更令人錯愕的是,許衡竟雙臂舒展,雙手交疊於胸前,向他微微躬身。
“現在鞠躬求饒?晚了!”曹純怒火更熾,轉向徐逸厲聲道:“不過是個外姓將領,立了點微功就敢猖狂!”
我可是曹氏宗親大將,未來要統帥千軍的!
“荀軍師安好。”
許衡溫潤的嗓音突然響起。
“許將軍。”荀彧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主公差我來請您入帳議事。”
曹純聞聲如遭雷擊。
整個人僵在原地。
直到冷風卷過寂靜的校場,他才機械般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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