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衡入城後當眾鞭笞士卒立威,卻與夏侯淵爆發激烈衝突。
據傳二腳相向,幸得曹嵩嗬止方才罷休。
眼下小沛軍中事務多由曹仁主持,其餘諸事靜候主公定奪。
"奇哉怪也!"曹操聞訊恍若夢中。
方食飯吟詩,突遭兵禍;
甫策馬馳援,亂局已定。
更平白得了小沛城池。
老父幼弟安然無恙,反添數千精兵、十萬民眾及大批軍資糧秣。
至於許衡又與夏侯氏將領爭執......
倒也無妨。
橫豎軍中除典韋與許衡外,無人能敵這二人。
何來吃虧之理?
"仲康何在?"
曹操忽問。
戲誌才從怔忡中驚醒,苦笑道:"聞其弟與妙才相鬥,已提刀奔小沛去了......"
曹操:"......"
小沛官署內,眾將正商議軍務。
忽有猛漢破門而入踹翻守衛,執刀怒喝:
"子孝將軍!夏侯妙才何在?!"
"有種出來單挑!縱違軍令也要為吾弟討個公道!"
曹仁瞠目結舌。
這般場麵著實難應。
左首席位忽站起個鼻青臉腫的將領,鐵盔歪斜,胡須蓬亂。
憤怒的呼喊在廳內炸開:"欺人太甚!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已經挨過揍了,還想怎樣?!"
"許逸風打完典韋打,典韋打完你又來!給我滾!"
許褚眯起眼睛後退半步,隻見那位將軍左臉高高腫起,赫然印著拳印,活像嘴裡塞著兩個饅頭。
確實可憐。
但對麵兩位大將猛然拍案而起,許逸風和典韋同時跳起來怒吼:"是男人就決鬥!"
"少在這扭扭捏捏!要打奉陪!我的部隊就在城外!"
曹仁聽得頭皮發麻。
他預感到局麵又要失控。棘手的是,如今老太爺正在徐州養病,對救命恩人許逸風百般器重。若在往日,他早該出聲嗬斥平息事端,可如今......
"決鬥就決鬥!誰敢動我弟弟!"許褚攥緊鐵拳,凶相畢露,"我發過誓,絕不讓任何人對我兄弟無禮!"
夏侯淵瞬間泄了氣,隻能將目光投向許逸風,眼中燃燒著憤恨的火苗。
昨日被他毆打,部下又遭他兵馬襲擊,如今竟還搬來兄長助陣?等我長兄夏侯惇趕來,定要讓你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將帥之才!
"許逸風!你倒是說句話!"
麵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刺頭,夏侯淵簡直欲哭無淚。
許逸風從容落座,隻是對兄長微微頷首,那神情仿佛在說:乾得漂亮,這份情義我記下了。
漫長的沉默後,曹仁終於歎息:"罷了。"
見許逸風未有異議,他暗自鬆了口氣,卻仍心有不甘,追問道:"逸風,你且說明,昨日為何阻撓將士們在城中劫掠?"
"將士們浴血奮戰才奪取此城,按慣例本該允許擄掠。若突然禁止,隻怕軍心不穩啊。"
“況且,我們又不取人性命。”
曹仁的疑問令許衡頓時啞然。
這一瞬,帳內諸將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他身上。
許褚也怔住了,困惑地望向自家弟弟——在他印象裡,許衡絕非優柔寡斷之人,怎會不懂軍心即根基?這般婦人之仁,日後如何統帥三軍?
"仁者難為將",自古皆然。
前車之鑒猶在眼前:劉虞體恤士卒,行軍遲緩,終遭公孫瓚。得勝後的屠城雖不常見,可一旦發生,便是千裡哀鴻,青史難洗。
縱使免了屠刀,占宅奪田、劫掠錢糧卻是兵家常事。若非如此,怎平將士殺伐之怒?
——此事,主公向來默許。
曹仁真正憂心的正是這點。
此次許衡徐州駐防,竟立下奇功:本隻是護送曹老太爺的尋常差事,卻因臨危救主,一躍成為曹氏恩人。更提前洞悉闕宣叛亂,使曹軍得以先發製人。如今下邳唾手可得,朝廷非但不會怪罪,反要褒獎。
陶謙?這悶虧他吃定了。
許衡忽然嗤笑一聲,渾不在意地斜倚木柱:"這事跟您掰扯不清。"
"待主公歸來,我自會說明——為何徐州百姓動不得。"
"好!看你如何狡辯!"夏侯淵按著腫痛的臉頰厲聲喝道,眼底卻閃過一絲懼色。
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敵將,竟如此蠻橫無理。
還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仿佛算無遺策。
我就不信你能步步為營!
等主公一到,看他如何懲治你這以下犯上之舉!論官職,我堂堂校尉可比你高上幾級!
……
此刻。
徐州郯縣。
陶謙在府衙內來回踱步,蒼老的臉上布滿焦慮,雙手緊握在背後,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掌心早已汗濕。
忽然,一名黑臉將軍快步進門,抱拳道:“主公,有消息了——小沛失守,闕宣戰死。”
“什麼?!”
“那……下邳呢?!”陶謙臉色驟變,踉蹌後退幾步,失神跌坐在台階上,麵如枯槁。
“曹操兵馬已控製小沛,對百姓秋毫無犯。不出三日,城內百姓儘數歸附,各縣、鄉、亭皆無……”
“我軍……還進兵嗎?”
陶謙胸中陡然燃起無名怒火。
曹操竟如此“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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