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兩條主路穿過中堂,過拱門便見重重院落。
數十名婢女列隊相迎。
遠處躬身候立的奴仆。
銀甲白袍的侍衛持刀佇立,肅穆如鐵。
直至後院。
執刀守衛的換作了束發勁裝的女侍。
立著兩位佳人——
紅衣女子雍容含笑,身旁白裙盤發的同伴豔光逼人。
糜夫人與甘夫人款款迎向馬車。
車廂內的大小喬對視一眼。
"原以為姿容能稍勝半分,"小喬攥緊姐姐袖角,"未料兩位姐姐風姿卓絕。"
大喬唇角微揚:"正顯夫君非凡。"
"能令我們四美同侍..."小喬話音未落,便被輕推著端正坐姿。
簾外傳來溫婉嗓音:"請妹妹先赴溫湯沐浴,君侯已在彼處相候。"
兩人聞言愕然。
溫湯?!
這府邸竟引有活泉?!
指尖無意識絞緊了衣帶。
這般相見...實在太羞人了。
糜貞與甘梅笑著將二人引入府中。這座執金吾府邸經過多年修葺擴建,早已氣象一新。
許衡征戰所獲與朝廷賞賜的財富,再加上糜氏作為商賈世家的鼎力相助,使得家業日益興隆。不僅許氏如此,連孫乾的家族也同樣傾力資助,兩家榮損與共。
穿過霧氣氤氳的內院,石子小徑兩旁綠蔭蔥鬱,景致宜人。甘梅與糜貞相談甚歡,而大小喬則略顯拘謹,安靜地隨行其後。
談及府邸規製時,甘梅忽然憂心道:"夫君府邸如此宏麗,幾乎比肩司空府,恐招人妒恨..."
聽聞此言,大小喬也不免心頭一緊。若因此引來非議,確需勸諫夫君收斂才是。
糜貞卻從容笑道:"妹妹多慮了。以我對夫君的了解,他定然早有籌謀。"作為最早陪伴許衡的伴侶,她深知丈夫無論在軍中還是閨閣中,都善於運籌帷幄。
轉頭望向雙頰緋紅的大小喬,糜貞溫言道:"兩位妹妹可有見解?"大喬盈盈施禮道:"夫君聲望卓著,在軍心穩固之際,想必無虞。"
糜貞眼中含笑,將那位聰慧的妹妹拉到身旁,又把小喬安置在自己左側。
她輕聲道:"女子能得安穩已是福分,何況夫君從布衣至君侯,如今執掌皇城護衛,更無需憂慮。"
"縱使夫君遭遇不測,我們闔家同生共死便是。黃泉之下,亦可團圓。"
這番話帶著許衡特有的灑脫氣度,從糜貞口中說出卻無比自然。幾位女子聞言皆是一怔。
糜貞忽覺失言,掩唇笑道:"瞧我,說這些做什麼。"
"不如去備些茶點,你們先去陪夫君說話。後山溫泉雖不大,卻已備好藥浴。"
"甘梅,帶她們更衣。"
"諾。"
甘梅欠身一禮,引著二喬前往沐浴。
溫泉儘頭的木亭裡,許衡腰間圍著布巾,肆意舒展身形。他斜倚廊柱,舉杯小酌,目光不時望向入口處。
待到霧氣中浮現兩道倩影,見她們躲在氤氳水汽間偷眼打量,許衡朗聲笑道:"過來便是,怕什麼?"
姐妹倆身著緋色輕紗,垂首挪步。水霧繚繞間,肌膚勝似三月桃花。大喬體態婀娜,小喬身形纖秀,各具風姿。
"夫君,"大喬忽問,"您說少時與我們姐妹相識,不知是何時?"
許衡眉梢一揚:"夢裡見過。"
"與二位夫人神交已久。"
"這......"
"哈哈哈!"許衡大笑著踏入溫泉,氣氛驟然輕鬆。
姐妹倆對視一眼,心知是托詞。小喬偷偷瞥向許衡,輕嗔道:"夫君淨說胡話......"
"哪有夢中相識的道理。"
"怎的沒有!"
許衡瞪圓眼睛:"我從不打誑語。"
"許是前世緣分,那會兒我還有個名字叫寶玉呢。"
"芳名黛玉、寶釵的兩位姑娘……"
許衡忽然來了興致,滔滔不絕地講了足有一炷香時間,繪聲繪色,情真意切。
小喬聽得發怔。
這故事是真是假?
說得煞有介事,可那位姐姐也太可憐了,咳幾聲就吐血,有情人不能相守。
雖說我與夫君緣分天定,但也有不儘人意之處。
"那、那後來呢?夫君思念姐姐,就不喜歡我了嗎?"
許衡雙眼一瞪。
好家夥,還聽上癮了?後麵的劇情我可記不清了。
"呃,後麵的我還沒夢到,得再等等。"
"快接著夢!現在就去!"
"這就去?"許衡本想多逗留片刻,畢竟初來乍到,總要多熟悉才好親近。
納妾之禮本不需大操大辦,除非是為了收禮。
但既然邀約,去就去吧。
……
此時官署正堂內。
周瑜派來的將領正與郭嘉會麵。
郭嘉手持詔書與幾封書信,囑咐道:"記好。"
"詔書承襲烏程侯爵位,加封討逆將軍,任會稽太守兼廬江太守。"
"封周瑜為騎都尉。"
"書信是君侯親筆致烏程侯,請其統領江東討逆。"說到此處,他壓低聲音:"日後人員升遷調動,需先行書信告知我家君侯。每年按時進貢朝廷,行事自然方便。"
郭嘉的眼神已說明一切。
那副將心領神會,當即應道:"末將明白,謝先生指點。"
"另有一事,我家君侯希望與江東通商,將揚州貨物經水路販運,需商隊往來無阻,望轉告烏程侯。"
"末將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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