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為了讓他們積累戰功服眾,日後提拔為大將時無人敢置喙。
可即便如此,零零星星的功勞根本不夠看。
大功勞全叫許衡這小子截胡了!
"哎,你準備賀禮不?"
曹洪用手肘捅了捅曹純。
"當然得送!"曹純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執金吾掌管宮禁要地,能時常麵見天子,這位置誰敢怠慢?
萬一得罪了許衡,日後給他穿小鞋怎麼辦?
以那小子的脾性,絕對乾得出來這種事。
"要不......送些精煉镔鐵?他肯定喜歡。"曹純盤算著說道。營中鐵匠費時費力煉出不少上等精鐵,都囤在庫房裡等著打造兵器呢。
這相當於賜予他數百件鋒利的武器。
曹洪體態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神色凝重地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最終還是強壓下了怒氣。
"那我也略表心意吧。"
......
都城,皇宮後郊的執金吾駐地。
許衡見典韋已率軍返回,立即將他召至主帳。
典韋咧嘴一笑,"君侯,末將回來了。"
聽到這聲問候,許衡莫名想起一首叫《爸我回來了》的歌謠,心緒不自覺地柔軟下來,招手示意典韋近前。
"過來,有要事相商。"
"好嘞!"
典韋抄起個坐到許衡案前,盤腿而坐,雙手平放案上,目光灼灼地盯著許衡。
"嗯......"
許衡清了清嗓子,轉頭看向張遼。
張遼繃著臉道"君侯不便直言,不如由末將來傳達。"
典韋一臉茫然,什麼事值得這般遮掩?
"到底何事?痛快說便是!這可不似君侯作風!"
見典韋急性子發作,眾人心知此事不妙。
許衡躊躇片刻才道"是這樣...主公期望你能隨他出征宛城。"
"我則留守許都履行執金吾職責,確保後方安穩。大軍不日即將開拔。"
"什麼?!要攆我走?!"
典韋一掌拍在案幾上,竟將桌麵劈出裂痕,可見力道之大。
許衡盯著那道裂痕沉默良久,指了指道"記得賠啊。"
典韋縮了縮脖子,委屈道"末將不去!"
"在君侯帳下待得好好的,為何要去侍奉主公?就算缺護衛,您兄長不也在嗎?何必非要調我?"
"這一去,怕是再難回來了!"
典韋帶兵多年,深諳軍中調動門道——看似暫時借調,實則往往就此轉隸。
"這些年為君侯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功!光是親手斬殺之敵,就不下數百!"
“我好歹也算出過力,這事兒堅決不乾!”
“誰愛去誰去!除非主公答應這職位還歸我!”
他話音未落就橫了張遼一記眼刀,嚷嚷道:“張文遠!少打老子位置的主意!當年我追隨主公時,你還在呂布手底下混飯吃呢!”
張遼頓時火冒三丈,莫名其妙被牽連,當即反唇相譏:“你放什麼厥詞!老子偏要爭這個位置又如何?你除了蠻力還會什麼?懂兵法韜略嗎!”
“能打還不夠啊?不服出去比劃比劃!”
“莽夫才玩單挑!有種沙盤上見真章!”
許衡突然一掌拍在案幾上:“都給我閉嘴!”
隻聽哢嚓巨響,木案應聲碎裂。
大帳內瞬間鴉雀無聲。
夏侯恩慌慌張張掀簾闖入:“出什麼事了?誰把主公氣著了?”
典韋跟個沒事人似的歪在席上,鼻孔裡直哼哼。
許衡負手踱到典韋跟前,剛把手搭上他肩膀,這莽漢就賭氣似的扭了扭身子。
活像受了天大委屈。
“又不是真要調走你。這麼想跟著我?辦法總歸有的。”
見許衡嘴角含笑,典韋立刻多雲轉晴。
“當真?早說啊!那我去!”
“早該這樣。那些士族將軍個個眼睛長在頭頂上,哪有在主公帳下痛快。如今龍騎營日漸壯大,還怕沒立功機會?”
典韋樂得直搓手,差點把衣甲都蹭出火星子。
許衡滿臉嫌棄地咂嘴:“德行!”
“先去見過曹公。至於怎麼留你...我自有主張。”
“保管讓他開不了這個口。”
許衡負手望天,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典韋忙不迭點頭:“全憑主公做主!這回差事辦完,我也不挪窩了!”
許衡突然一個後仰,滿臉晦氣地擺手:“趕緊收聲!出征前說這種晦氣話!”
“啥叫晦氣話?”
典韋看看張遼又看看許衡,銅鈴眼裡寫滿茫然。
張遼餘怒未消,冷冷瞥了對方一眼,壓根不願接話。
許衡笑著輕拍他肩頭:"典韋這人性子急,翻臉比翻書還快,彆往心裡去。"
曹操頓時恍然——原來替張繡說情是另有所圖!
簡直目無王法!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
張繡瞠目結舌,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那對鐵戟他再熟悉不過,何時變成鑲金帶玉的寶貝了?
他死死盯著許衡,方才還敬佩此人深明大義,既給曹操台階,又成全自己歸附。
沒承想......
竟是設局訛詐!
許衡怒目圓睜:"看什麼看!典韋的戟呢?"
"若能找出我說的那對,此事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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