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斷其糧道。
金吾衛駐地毗鄰皇城,存糧有限。真正的糧倉設在數裡外的許都另一側。
同樣重兵把守,嚴防典韋率軍突襲。
城外的張遼與高順早已獲知城內動向,調兵占據東郡要道,隨時準備攔截東來援軍。
大戰一觸即發。
這劍拔弩張的態勢令所有人神經緊繃,隻待有人打破平衡。
軍情如火,瞬間傳遍許都內城。
百官公卿皆已探得風聲。
將至子夜時分。
一道足以打破微妙平衡的消息驟然傳開。
"大人!"
董宅內,密探疾步闖入,直奔後院,俯身在董承耳畔低語數句。
話音未落,董承目光驟亮:"當真?"
"千真萬確!校事府已拿人!"
報信者匆匆離去。董承轉向身旁二人:"許褚下獄了。聽說抓捕時傷了二十餘名校事,有人腿骨儘斷。最後用鐵鏈鎖住,囚車押進了校事府。"
"妙極!"
"即刻行動!許氏兄弟倒台,機不可失。賈詡所言不差,金吾衛隻想救出許衡。"
"速速動手!"
董承拍案定策,取出令牌遞給王子服:"持我信令,命死士突襲司空府,誓取曹操首級!"
城中暗哨已控製多處要道,零星的巷戰漸起。死士們潛行至司空府周遭,皇城內外亦有人手蟄伏。未得信令者,隻能先據險要。
午時三刻。
夜色如墨。
信令終至。
各處死士聞風而動。城外大營持將印調兵,直指許營與賈詡會合。
這一夜,暗潮洶湧。
……
三日後。
司空府仍無動靜。城外三十裡處的曹氏親兵終於按捺不住,揮師直逼許都。
半日即破城門守軍。
內城百官惶惶不可終日,皆棄宅而逃。皆知宗親入城,必先尋曹操。若見其安然,恐將血洗公卿以立威。
他們彆無去處。
隻得趕往皇城聚集,依托許衡的龍騎軍與金吾衛固守。
待援軍集結完畢,便能許都,將曹操宗親兵馬困殺於城內。
屆時與金吾衛裡應外合,救出許衡,再清算曹操。
此刻,董承率文武百官立於城門下,將荀彧團團圍住。
“荀令君,城內變故,你當真一無所知?!”
董承故作詢問,實則想觀察荀彧的反應。此人背離士族,暗中投靠曹操,早惹眾怒。
若他知曉曹操敗局已定,那副神情必有趣得很。
“在下確不知情。”
荀彧向董承、楊彪、司馬防等老臣鄭重行禮,神色肅然:“近來忙於處置各地政務,督察春耕民情,兼與司農核算歲收。”
“實不知今日何以至此。諸位大人可否為文若解惑?”
“哈!”
董承心中忐忑,麵上卻放聲大笑,搖頭道:“妙極!你竟不知近日城中明爭暗鬥,比當年司空入宛城更凶險三分。”
“爭鬥?!”
荀彧麵色驟凝,“勝負如何?”
“尚未可知……”
董承長歎。
眼下局勢難料。自昨夜起,消息斷絕,隻知曹操久未現身司空府。
但曹軍馳援遲緩,勝算已傾於己方——許衡尚囚於大理寺,典韋及其部眾未被曹純虎豹騎剿滅。
更緊要的是,趁許衡與曹操鏖戰,死士或已潛入司空府……
成敗,即將揭曉。
此時,一輛華貴車駕自遠方緩緩駛來,漸漸映入眾人眼簾。
原本高談闊論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那車駕緩緩靠近,四匹駿馬並駕齊驅,氣派非凡。車身漆黑,金邊勾勒,其中一匹通體雪白,唯四蹄點綴金光,神駿異常。
此馬在儀仗之中最為顯赫,城中之人大都知曉。
世家子弟自幼習騎射之術,更無人不識此馬來曆——
爪黃飛電,乃曹操心愛坐騎之一。
董承臉上的笑意驟然僵住。
荀彧深深吸了一口氣,神色雖未大變,卻已在心中默默發問——
如今,勝負已定否?
見到司空儀仗的那一刻,答案已不言而喻。
不多時,車駕停在城門前。
曹操從容步下車駕。
身旁侍衛之中,一人持槍緊隨,身形魁梧,威勢逼人。
正是許褚!
許褚毫發無損,目光冷峻環視諸公卿,煞氣凜然。眾臣若與之對視,但凡心中有鬼者,皆不由自主移開視線,不敢直視。
“諸位都在啊。”
曹操笑意更濃,環視一周後揚聲道:“入城吧,開城門!”
皇城大門轟然洞開。
金吾衛分列兩側,靜候曹操駕臨。門開瞬間,許衡早已立於城內,金甲熠熠。大理寺卿鐘繇亦立於其側,靜默不言。
典韋身為副統領,率八百龍騎軍分立另一側,長戟森然,肅殺之氣彌漫。
遠處城內戰馬嘶鳴,蹄聲如雷,不多時,人影綽綽,已將宮門團團圍住。
軍容整肅,正是許營兵馬與虎豹騎混編之師。
許衡抬手示意:“諸位儘可安心,信令皆在我手,人馬亦歸我調度。”
“原來如此!”
許衡咂了咂嘴,旋即朗聲道:“兩萬餘兵卒,皆憑信令將印調遣。曹氏舊部,悉數奉還;叛軍之眾,你我五五分賬!”
曹操撫掌大笑:“甚好,依你之言。”
皇宮校場內,金吾衛、龍騎軍與許氏部曲列陣而立。漢獻帝劉協端坐龍榻,身旁侍衛持劍而立,內侍伏地戰栗。
曹操與許衡並肩入內,群臣被迫跟隨。董承、楊彪、司馬防等保皇重臣皆在其中。司馬防雖列席,近日卻已鮮少參與密議——這些動向儘在校事府掌握。
劉協見此陣仗,憶起當年受製於董卓、李郭的惶恐。方得片刻安寧,又陷惶惶之境。
行進間,曹操忽側首低語:"劉備舊部,你也收入囊中了?"許衡暗驚校事府耳目之靈。兩日前他已密遣張遼持印接收關張遺留的數千精銳。這些兵馬稍加整訓便可征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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