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耳?"許衡突然像吞了苦艾般皺起臉,"彆提那廝!"
趙子龍湊近問道:"出什麼事了?"
許仰頭飲儘杯中酒,神情凝重地開始講述。
此時鄴城宅院內。
一陣寒風襲來,劉玄德不禁打了個哆嗦。
怒極之下,他反手給了自己一記耳光。
"許子明!想不到你竟是這般之徒!"
劉麵紅耳赤,氣得直咬自己的手。
如今連鄴城也...袁公的名聲算是毀於一旦了...
謠言四起,民心惶惶。
三萬許家軍駐守蕩陰,加上漫天流言。
偌大的鄴城,再無寧日...
袁本初何時才能回來治治這個悍匪。
"兄長!"
張益德快步走進來,壓低聲音道:"都打聽清楚了,他的兵馬安營後就沒再叫陣。"
"隻是不停散布謠言,要袁紹歸還鄴城。好家夥,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連我都差點信了。"
"但他本人已離開蕩陰,去了個叫...臥牛山的地方。"
劉玄德一怔,臥牛山?
那地方有什麼特彆的?
許為何突然放棄正麵戰場,跑去個名不見經傳的山頭?
想必是山上有夥賊寇,他定是去收編他們。
張突然眉飛色舞起來:"兄長,俺打聽之後立即四處詢問,終於知道許去臥牛山做什麼。您猜怎麼著?"
劉略顯不耐地催促:"快說,彆學人賣關子。"
張興奮道:"聽說山上有個儒雅的山賊頭領,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槍法。此人常穿銀甲白袍,騎白馬,使長槍。"
"而且年歲不大,據說相貌堂堂。"
《萌看三國》第五話:那個男人,熟悉得讓人心痛
"子龍?!"
劉備猛地從席上彈起,連木屐都踢飛了一隻。
張飛碗往案幾上重重一頓:"俺就說這描述耳熟!可不就是常山趙子龍嘛!"他抹了把胡須上的酒沫,"當年說是回常山料理兄長後事,結果竟在臥牛山落了草——"
案幾突然被拍得震天響。
"三弟!大事不妙!"劉備臉色煞白,在營帳裡轉得像隻熱鍋上的螞蟻,"你忘了許子遠正在......"
張飛突然瞪圓了銅鈴眼:"俺這就帶三百騎......"
"站住!"劉備一個箭步拽住弟弟的鎧甲,"現在去等於送死!"他急促地喘著氣,仿佛有隻看不見的手攥住了心臟。
營帳裡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
半晌,劉備突然抓住張飛的手腕:"取筆墨來。"他望向案頭微微顫抖的燭火,"現在寫信去臥牛山,或許還來得及......"
記憶裡的常山少年正在雪中舞槍,銀甲折射著朝陽。劉備緊攥的拳頭漸漸鬆開——那年幽州的雪,下得正好。
“大哥不妨先給子龍去信說明,小弟也覺得許衡此人虛偽狡詐,子龍這般正人君子豈能與他為伍?自當投奔大哥共創功業。”
“正是。”
劉備頷首道。
決不可讓子龍追隨許衡。
否則日後大業難成。
......
臥牛山巔。
“竟有此事?!”趙雲雙拳緊握,麵頰抽搐。
許衡仰望長空,悵然歎道:“人心易變,為功名利祿竟至於此...聽聞玄德公已至冀州投奔袁紹。”
趙雲聞言麵色驟變。
“袁紹?!”
那是公孫瓚將軍的宿敵啊!
“看來玄德公早已忘卻當年情誼了...”
趙雲仰頭飲儘杯中酒,沉聲道:“如此說來,他假傳密詔挑動袁曹之爭,意在亂中取利?”
“正是。”許衡正色道,“為此我不得不避居此地,連封地都被迫選在鄴城...若非形勢所迫,誰願卷入這些紛爭?”
典韋啃著雞腿瞪圓雙眼。
君侯這瞎話說得...鄴城不是您自個兒挑的麼?
連天子都不敢吱聲。
愣給栽到劉備頭上?
高,實在是高!
末將可得學著點兒。
趙雲霍然起身單膝跪地:“君侯忍辱負重,子龍願誓死追隨,助君侯奪取鄴城!”
“好。”
許衡連忙扶起他,二人重新落座。凝望遠方暮色,許衡幽幽道:“這亂世...何時方休?”
“劉備此舉,未必不妥。”
“哦?此話怎講?”
“亂世終有定局,早些平息戰亂,讓百姓過安穩日子,豈非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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