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衡笑道:"長子聯曹,次子隨我,賈公真是深謀遠慮。"
賈詡乾笑兩聲:"君侯若有意,我可喚長子前來效力。"
"不必了,"許衡擺手道,"倒是有件事要你辦。"
賈詡精神一振。方才心思被點破正暗自忐忑,聽聞隻需辦差便能揭過,頓時鬆了口氣。
"修書陳群,命他將汝南府庫錢糧悉數運至鄴城。再擬道軍令到潁川,責令當地官府如數運送錢糧輜重過來。"
賈詡愕然:"這......恐遭非議啊。"
"放屁!"許衡瞪眼道,"本官現在還是潁川太守!這幾年豈能白乾?立即去辦!就說是因地製宜的政令,待秋收後再補份奏章便是。"
"遵命......"
賈詡縮了縮脖子,暗自咂舌。
好個雁過拔毛的手段!
......
鄴城十日間,各地流民不斷湧入,市井日漸繁華。
來自徐州、東郡與潁川的百姓絡繹不絕,許衡的軍隊持續調運糧草,更在河岸建造商船停泊。鄴城南北皆有黃河支流貫流,河道交彙處往來通暢,人群漸漸聚集,終成安居之勢。
許衡多年累積的聲望果真不凡,百姓紛紛慕名相隨。眾人皆知鄴城急需勞力,便自發彙聚於此。最令許衡欣喜的是,趙雲當真從真定招募數千鄉勇,皆可充作軍士。其餘壯丁則采伐附近山林木材石料,承擔各類勞役。
隨著潁川等地官吏陸續投奔,鄴城政務日漸順暢。這日趙雲安頓好真定鄉親,將寡嫂接至府邸後,夤夜至衙署求見。
許衡本在後院與妻妾敘話,聽聞趙雲來訪,即刻更衣出迎。若換作典韋求見,他定要其在前院值守。待典韋率侍衛護送許衡至正堂,見郭嘉已在等候。
"主公,"郭嘉欠身稟告,"子龍將軍言有要事相商。"
許衡頷首入座,喚趙雲近前:"但說無妨,你剛立下招兵大功,縱有過失亦不計較。"話雖如此,他心中卻是一緊——最怕這位愛將突然請辭。
趙雲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置於案上:"此乃前些時日劉皇叔來信,末將未予回複。然思及隱瞞不報有違為臣之道,待立軍功後方敢稟明。"他鄭重抱拳:"末將指天為誓,絕無二心。"
“權當將功折罪吧。”
典韋聽得直打哈欠,“唉,這話聽得俺耳朵都起繭子了。”
“俺這輩子儘忙著將功折罪了。”
許衡心裡一塊石頭落地,原來……子龍還挺正直。
不錯不錯。
他暗自鬆了口氣,卻突然反應過來。
“等等?劉備的信……”
“快給我瞧瞧!”許衡頓時來了精神。
這不就是送上門的機會嗎!
“哎呦喂……這寫得可真夠情真意切的……”許衡看得津津有味,一旁的趙雲卻有些坐立不安。
任誰被人當麵讀信,還配上這些怪聲怪調,都會覺得難為情。
這種尷尬,回去躺床上想起來,怕是羞得腳趾能摳穿床板。
終於忍無可忍,趙雲抱拳正色道:“君侯,子龍絕無二心,否則當初也不會帶兄弟們投奔臥牛山。”
“承蒙君侯厚待,子龍卻未立寸功,心中愧疚。今日將信呈上,以示忠心。”
“君侯若要責罰,子龍甘願領受。”
許衡連忙擺手,“不罰不罰,不過嘛……”
他盯著信琢磨了一會兒,抬眼道:“要不這樣,信留給我。為絕劉備念想,我來回信如何?”
趙雲遲疑道:“君侯,不理睬便是,何必……”
“誒,要斷就得斷乾淨,省得他糾纏不休。”許衡撇嘴道,“我最煩這種失去才懂珍惜的,典型的負心漢。”
“人在跟前時不珍惜,你看我現在多器重你。”
“嗬。”典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嗬什麼嗬!”許衡立刻瞪過去。
“俺胃疼。”
“忍著!”
“得嘞。”典韋縮了縮脖子,這話聽得他渾身不得勁——也就子龍能繃著臉聽完。
按典韋的經驗,自家君侯這模樣,準是又要使壞了。
必然是騙局,主公似乎對哄騙劉備樂此不疲。
看來又要故技重施占他便宜了。
"既然如此,全憑主公差遣,子龍彆無他念,唯願勤練士卒,來日為主公建功,以報知遇之恩。"
趙雲無法預見未來,因此將今日所得儘數歸功於許衡。
雖僅為軍中將領。
尚無朝廷正式官職,仍是許衡帳下部屬。
但至少擺脫了草寇身份。
趙雲始終認為,自從離開公孫瓚後,為避鄉鄰閒言碎語,隻得離開故土。
落草為寇後,本以為永無出頭之日。儘管他從未為禍地方,始終約束部下遵紀守法。
可這身份終究難以啟齒。
如今能在許衡麾下效力,已是上蒼垂憐。
"甚好,去吧。"
許衡含笑目送趙雲離去,轉身便喚來郭嘉。
"可曾見過子龍筆跡?"
"見過,字跡尋常。"
"可否模仿?"
郭嘉猛然後仰,似有所悟,"可以。"
"妙極,速速執筆記錄......"許衡難掩激動,語速急促起來。
"此舉不妥吧?"郭嘉遲疑片刻,向典韋投去求助目光。
"末將腹痛。"
典韋避而不答,不願卷入其中。
郭嘉又望向夏侯恩。
總該有人勸阻才是。
夏侯恩單手扶劍,淡然道:"主公英明。"
郭嘉無言以對。
長此以往參與這等勾當,隻覺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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