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法子把人調來,眼下曹軍那邊也不會追究。"
典韋說得直白,他本就不善言辭,隻能把話挑明。這已是他能表現的最大誠意。
夏侯蘭卻愣住了。
這麼乾脆?!
是許君侯授意的?
要招攬我入他帳下?
若跟隨許衡,在鄴城照樣能打仗立功,而且許營賞賜向來豐厚。再說這裡的裝備比虎豹騎精良得多。
多年來許君侯擴軍從不濫招,兵員糧餉軍械都配齊整,麾下儘是精兵。現在帶兵過去,若真能解決丞相和宗親將領的問責......
"且慢!典將軍!"
夏侯蘭突然喊住他。
"末將願隨將軍,但虎豹騎裡還有不少弟兄想轉營。容我去詢問,另外——將軍能否當麵保證?"
"許君侯真能讓曹純將軍不追究我們叛離之罪?"
典韋重重點頭:"絕無問題!"
雖然心裡沒底,但大話既出,大不了回去跪求主公。
"某用性命擔保,絕不追究!"
"好!"
夏侯蘭頓時有了底氣。這樣至少能帶走幾千人。
若他們今後的家眷安危都有保障......
"還有,"典韋補充道,"你再放個消息,就說我們已接到許都調令,要與曹純將軍共守黎陽。"
"今後黎陽、蕩陰、鄴城三地將形成犄角之勢,互相照應。"
【
"好!"
夏侯蘭滿臉喜色,抱拳行禮後翻身上馬離去。
......
次日清晨。
曹純終於采信了許衡所言,派出三支騎兵共計一千五百人沿途探查。果然發現商隊已然通行無阻,隻是寒冬時節行軍仍非易事。
街道上人影稀疏,但道路確已恢複通暢。
鄴城正殿內。
許衡聽完典韋的稟報,手中的湯匙突然僵在半空。
"你說...能解決他們的後顧之憂?"
典韋握拳捶胸:"那當然!"
"我家君侯神通蓋世,當世豪傑!末將就這麼回他,當場震得那夏侯蘭目瞪口呆!"
"說實話,我現在也目瞪口呆。"
許衡機械地舀起一勺雞蛋羹送入口中,卻嘗不出半分滋味,隻覺滿心茫然。
郭嘉在旁緊鎖眉頭,苦笑搖頭——這等承諾實在後患無窮。
虎豹騎乃曹純心血所係,更是當年曹氏宗親在主公默許下,以青州兵為根基打造的精銳之師。
此等王牌勁旅,豈能輕言放棄?縱使曹純隱忍,曹操也絕不會坐視不理。
且鄴城如今發展過盛,青州兵源所剩不過數萬。那些歸降的黃巾餘孽繁衍緩慢,至少還需數年才能補充新兵。
青州兵源自黃巾降卒,隻效忠於曹操與許衡二人——前者因當年統帥大軍晝夜鏖戰收服其心;後者則是在百萬軍中陣斬統帥於毒,更曾率五十騎兵如蝗蟲過境,劫掠糧草無數。
當年許衡本無意爭奪兵權,首次擴軍時也隻帶走三千人。
此後幾人始終保持著距離,生怕惹人閒話。
誰曾想典韋一句話就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這下可如何是好?
主公會怎麼想我?!
許衡、郭嘉、徐庶不約而同地長歎一聲。
典韋被他們的反應弄得不知所措。
但他很快又昂首挺胸,聲若洪鐘地喊道:"君侯!眾人皆對您忠心耿耿,您怎能拒之門外?"
"將士歸心乃天大好事,理當欣然接納!"
"今若不應允,我絕不離去!這是為那些願追隨明主的將士們討個說法!"
典韋這番擲地有聲的宣言,讓郭嘉和賈詡都怔住了——他們從未見過典韋如此激動。
唯獨許衡依舊從容,輕輕擺了擺手。
"你們先退下。"許衡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不會鬨出什麼亂子吧?"
剛踏出門檻,郭嘉就焦急地詢問徐庶。
他實在擔心許衡的安危。雖說君侯武藝超群,可典韋這些年南征北戰,而君侯已經許久未曾動手了。
此消彼長之下,兩人的差距隻怕不小。
萬一君侯挨揍怎麼辦?
典韋現在正在氣頭上呢。
"奉孝,你跟隨君侯最久,可知他如何處理這種事?"
徐庶緊握佩劍。他雖精於劍術,卻從未見過許衡出手,隻聽聞過典韋的驍勇。
此刻不能進去助陣,讓他倍感無力。
二人之中,徐庶自然更擔憂許衡——畢竟是許衡給了他出路。
郭嘉深深歎息:"我也說不準。雖說我跟隨君侯時日不短,但典韋可是從君侯參軍起就形影不離的,情誼比我們都要深厚。"
"不過既然君侯有信心讓我們出來,想必自有辦法說服典韋。"
兩人心裡明白,典韋或許是出於兄弟情誼才答應夏侯蘭的請求,又或者他知道虎豹騎士兵有心歸順,才會拍著胸脯保證要解決他們的顧慮。
然而這件事並非易事。
此舉必然會引起主公的猜忌,其他外姓將領也難免心生不滿,這可比截取糧草軍械嚴重得多。
這是在打破常規,開了一個危險的先例。
長此以往,青州兵恐怕都會湧向鄴城投軍。對君侯的長遠大計固然有利,但眼下該如何應對?
本就如履薄冰的處境,讓謀士們每次決策都如臨深淵,必須慎之又慎。
關鍵是如何進言......
兩人都察覺到典韋的態度若處理不當,恐怕會讓他對許衡徹底寒心。
"咦?奉義可曾見到文和先生?今日為何不見人影?"徐庶忽然問道。
郭嘉怔了怔:"沒注意他的去向......"
兩人同時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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