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慮。"
許衡笑著擺手:"糧秣充足,大軍已渡河。此乃天賜良機,不必請示曹公,我等自當開疆拓土。"
賈詡聞言恍然。
原來這挑釁之舉早有深意。當此曹袁對峙之際,兩軍皆不敢輕啟戰端。
可若由許衡率先破局,便是為自家基業而戰。
天高海闊,誰人掣肘?
更何況,他早將妻小家眷連同幕僚親屬儘數遷至鄴城。
萬事俱備。
縱他日坐鎮冀州,與許都那位也可相安無事,各守一方。
"請君侯移步。"
賈詡鄭重施禮。
這位慣於審時度勢的謀士,此刻再無遲疑。追隨許衡日久,他深知這位主公的雄才大略。
雖非最強諸侯,
來日必成大器。
許衡站起身,領著典韋走進臨時搭建的營地深處的地牢。牢房陰冷潮濕,袁熙的慘叫聲隱隱傳來。
在這幽暗密閉的空間裡,袁熙仿佛能看清一切,又什麼都看不見。鐵窗外的世界同樣黯淡無光,這種囚禁生活令他恐懼萬分。
這位自幼跟隨父親征戰、養尊處優的公子,何曾受過這般折磨。
"鐺——"
寂靜中突然響起金屬碰撞聲。
許衡推開牢門時,看見袁熙滿臉胡茬,麵容憔悴。但當袁熙轉頭看清來人時,卻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是郭嘉。
在袁熙印象中,許衡麾下謀士除了郭嘉就隻有賈詡,眼前這個文弱書生定是無名之輩。
"你是何人?快放我出去!"
"我?"許衡眨了眨眼,"就是你們一直在通信的許衡啊。"
這很難辨認嗎?在冀州地界,除了他許衡,還有誰能輕易擊潰袁熙的八百親衛,將其生擒至此?
牢中的袁熙突然冷笑:"少裝模作樣!我雖未見過許衡,但絕不可能是個文弱書生。"
他挺直腰板,傲然道:"你究竟是誰?"
這番話說得許衡都愣住了。
沉默片刻後,許衡緩緩道:"好吧,我叫張牧之。"
"外號張麻子。"
"哼,好一個張麻子。"袁熙冷眼相對。他寧可相信眼前人叫張麻子,也絕不信這就是許衡本人。
這名字確實貼切,三字姓名者若非尋常百姓便是奴籍出身,逃出來後占山為王做了草寇。
此刻袁熙已在心中勾勒出眼前之人的來曆。
定是當年黃巾之亂殘存的漏網之魚。
在這深山蟄伏數載,偏挑此時機下山劫道,分明是衝著他袁熙而來,欲搏個改換門庭的機緣。
若要洗白身份,將他獻給曹操當屬上策。
抑或直接獻給許褚,如此又能讓許褚承個天大的人情。
思及此處,袁熙反而鎮定下來。
他深知自己的價值。
對方斷不敢取他性命。
"嗬......"
袁熙鼻腔裡溢出一聲冷笑。
"你怕是張燕或白波賊殘部,此刻劫我,莫不是想脅迫許褚,抑或向曹賊投誠?可對?"
許褚聽得雲裡霧裡,主要是沒料到這貴公子腦補如斯,隻得擺出困惑神情點了點頭。
這般反應落在袁熙眼中——
分明是被戳穿心思的驚惶。
"既如此,你隻管開價便是,家父自會如數交付。事後你儘管去投曹操,不過......"袁熙頓了頓,"有句話你且聽著。"
許褚竟笑出了聲,溫言道:"公子但說無妨。"
都改口稱公子了?
袁熙眼底浮起譏誚。
"見你也算讀書人模樣,當識得時務。如今家父坐擁四州,假以時日必當旌旗南指,掃滅曹賊。"
"眼下不過欠缺個師出有名的契機。"
"再看曹操,處處設防如履薄冰,方能勉強應對北方大軍。我冀州、幽州、青州、並州帶甲之士何止百萬——"
"他豈有勝算?!"
這番話倒讓許褚暗暗稱是。按常理論,袁紹確實沒理由敗北。
許褚頷首道:"然兩軍主帥,終究有彆。"
"有何差彆!!"
袁熙怒發衝冠,"家父以數千親兵起家,坐領冀州,而今麾下百萬之眾。隻需三五年光景,糧秣積存當以百萬石計!"
“他帳下猛將如雲,雄兵百萬,戰車鐵騎,神兵利器應有儘有!曹操拿什麼比?就憑許衡那支龍騎軍?!”
“許衡不過斬了於毒這等鼠輩,趁袁術不備偷襲得手,強占我冀州鄴城,這種人也配稱為天下名將?”
“依我看,許衡與曹操皆是卑劣之徒!曹操是宦官餘孽,許衡不過是趁火的強盜,都不配爭奪天下!”
“他們注定失敗,天意如此!!”
許衡不由得往後仰了仰身子。
“你似乎……對許衡意見很大啊。”
每次提到許衡這個名字,袁熙都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似的。
這讓他忍不住琢磨起來。
許衡摸了摸下巴,仔細回想自己在漢末的經曆。
似乎沒得罪過這位袁家公子,甚至連跟他們袁氏打交道的機會都很少。
當然了,也沒必要結交。
“當然恨!!許衡奪走了我視若珍寶之物!!那是我畢生的夢想!!”
“張牧之,你若想有前途,千萬彆投靠曹操,否則必定後悔!”
許衡抓了抓頭發,什麼情況?!
這小子在胡言亂語什麼?
跟個怨婦似的,我什麼時候搶過你什麼寶貝,哦……
甄宓?!
許衡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件事。
這小子,?!
你堂堂袁紹的兒子,居然是個癡情人?!
“呃,你是在……招攬我?”
“不然呢?”袁熙眉毛一揚,“不僅如此,我還有個計策,能讓你在袁氏麾下立下大功!”
他的表情忽然激動起來。
渾身透著自信,甚至背著手挺直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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