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許衡所獻的十勝十敗策論傳遍軍中所有識字將領,許都文武百官亦人手一份。
天子劉協自然也有所耳聞。
得知策論出自許衡之手,劉協立即派人索取。隨後召集百官於大殿,將策論置於案前。
“袁紹拘泥禮法,丞相率性自然,此乃道勝第一。
袁紹逆勢而動,丞相順應天命統領天下,此乃義勝第二。
漢末政令過寬,袁紹以寬縱治寬,難以服眾;丞相以嚴明糾偏,上下知禁,此乃治勝第三。”
劉協目光掃過兩側,見曹操於席間正襟危坐。
沉聲道:“僅此三勝,已顯兩地高下。日久自見分曉,他日許都必安,冀北必亂。”
“袁紹表麵對外寬厚,內心猜忌,任人唯親;丞相表裡如一,用人不疑,唯才是舉,此乃度勝第四。”
此番必勝,可見許卿深知袁紹秉性,知其任人唯親,不似丞相選賢任能,唯才善用。
"如此方能令許都文武齊心,共討逆賊。"
"諸位愛卿,朕有一言相告。"
劉協言至此處,不禁長歎一聲。
曹操聞言側目,眼中寒光乍現,暗藏殺機。
這淩厲目光令劉協背脊生寒。這些時日,他確實愈發畏懼曹操。若非許衡三千精兵駐守皇城,恐怕寢食難安。
俄頃,劉協仍強自鎮定道:"許卿離都前,曾與朕促膝長談至天明。"
曹操勃然色變,目光驚疑不定。
竟有徹夜密談?!
何時所為?!
所議何事?!
此事竟毫無覺察,二人何時這般親近?天子此言不知意欲何為,曹操麵色漸冷。若因此擾亂軍心,這九五之尊也該換人了。
那森冷目光令劉協遍體生寒,喉結不斷滾動。
"許卿早有預見,斷言必與袁紹一戰。當年董承作亂,皇叔北逃投奔袁紹,便是禍根。"
"袁紹假借勤王之名,妄稱救駕許都,實屬荒謬。"
"朕從未下過血詔,也未曾授意董承、劉備等人救駕。袁紹兄弟皆為!"
"朕決意親征鄴城,與丞相共討逆賊。即封許衡為車騎將軍,率軍平叛!"
劉協擲地有聲,卻令滿朝文武噤若寒蟬。眾人麵麵相覷,天子此言,當真名正言順!
當曹操轉過身時,眼中凶光已然消散,反而意味深長地凝視著劉協,目光中竟流露出幾分動容。
這番言語若出自天子之口,無疑是為他在許都的文武群臣麵前鞏固了權威。
此刻若還有人暗中勾結袁紹,便等同於公然抗旨。
"陛下聖明!"
荀彧立即出列行大禮,聲音洪亮:"此次禦駕親征必當大獲全勝!丞相與車騎將軍所向披靡!定能肅清冀北逆賊!"
"陛下聖明!"
"三軍將士必將打得袁紹潰不成軍!"
"初戰告捷有何可懼!恭請陛下親自督戰!"
曹仁在殿前朗聲奏請後,曹操親自上前攙扶起劉協,一路相伴而行。
"車騎將軍?"曹操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好一個車騎將軍。"
這官職非同小可,統領騎兵大軍,具有討賊統帥之權,地位僅次於大將軍。
如今大將軍之位仍由袁紹占據。
但丞相總攬軍政大權。
二者形成製衡之勢。
許衡這小子竟能討得車騎將軍之職。
果然有其過人之處。
"請陛下命尚書台擬定詔書。"
不出三日。
許衡受封車騎將軍的詔令便頒布天下。
同時附有一篇以天子口吻撰寫的討賊檄文,罷免袁紹大將軍之職,將其定性為叛逆,與當年袁術相提並論。
此詔一出,舉國嘩然。
北方震動。
南方諸侯皆不敢輕舉妄動。
剛渡過官渡尚未開拔的曹純、曹洪、夏侯淵等人頓時瞠目結舌。
"他憑什麼當車...不,他憑什麼當上車騎將軍?!"
"車騎將軍何等尊貴!"
"此等要職向來由戰功赫赫之名將擔任,麾下至少統領數十萬雄師,或是鎮守百萬黎民的一方諸侯!"
"他憑什麼!"
曹純與夏侯淵氣得七竅生煙,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士兵們行軍遲緩,半個月才推進數十裡,按軍法當以延誤論處。先前許衡無權處置他們,自然無從追究。
如今許衡的權位已淩駕於曹仁、夏侯惇之上!
這種情形下——
陣前斬將都不為過!!
曹洪走到二人麵前,苦笑道:"我與許車騎並無深仇,這就加速奔赴鄴城複命。大戰在即,他定會網開一麵!告辭了!"
"子廉!你!"曹純氣得七竅生煙,"隻顧自己逃命!"
"告辭告辭!"
曹洪轉眼便沒了蹤影。
夏侯惇呆立片刻,突然道:"回東郡找我兄長彙合!"
"夏侯淵!"
曹純頓時傻了眼。
好嘛!你們都有去處是吧?!
那我怎麼辦?!十.
清河地界。
袁紹大軍尚在境內,忽接漢帝劉協討逆詔書。
檄文傳來。
令他怒不可遏。
一時鬱結於胸。
可惜南方疆土大半淪喪。
官渡失守後糧道斷絕,如今又需勞師遠征,局勢愈發混亂。
許衡坐鎮鄴城,猶如扼住咽喉要道。
各州兵馬本應在鄴城集結,再揮師南下會戰官渡。
如今要道被占,清河地勢不利,並州援軍隻得繞道而行,難以協同作戰。
更糟的是,並州軍團已遭許衡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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