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被描繪成困龍之所長安,曹操和董承等漢臣的舉動被視作謀朝篡位。
於是調集境內所有軍隊,號稱六十萬大軍南下征討曹操。
曹操750猛地拍案大笑,起身踱步數圈。
實則內心波瀾起伏,甚至暗藏忐忑。
這場決戰關乎生死存亡——勝則雄霸北方,敗則滿門傾覆。
若能擊敗袁紹,北方諸州兵力儘歸麾下,不出數年便可擁兵百萬。
糧餉軍械自會源源不斷彙聚而來。
若敗...
必將無處容身,全家老小都將成為袁紹彰顯"勤王"大義的祭品。
是成為北方霸主,還是重蹈袁術覆轍,全係此戰。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哈...哼!"
"哈哈哈!!"
曹操負手走到荀彧麵前,突然笑道:"沒想到竟是劉備給袁紹送了個出師之名。"
"劉備啊劉備!"
他悵然長歎。
"這些年總覺得少了什麼,隻因諸事順遂未曾察覺。如今方悟——此獠當真可惡!"
"這喪家之犬逃到冀州後雖寸功未立,麾下不足萬人,卻偏偏是最關鍵的那枚棋子。"
曹操凝視荀彧強笑道:"文若可知為何?"
荀彧正色拱手:"袁紹缺個師出有名的借口。背漢惡名會導致士族離心,豪強四散。"
"而這位從許都出走,受封皇叔的劉玄德——"
"當今天下劉姓諸侯唯剩劉璋、劉表,唯獨他是從天子身邊走出來的皇親。"
"那"血詔"之說,自然令人信以為真。"
曹操微微頷首。
這才是致命的關鍵。
曹操冷笑一聲,“可惜啊,我麾下大軍早已向鄴城開拔,此刻想必已與逸風會師。”
“鄴城駐守精兵十萬,他袁紹有何能耐在一年內攻破?”
“況且官渡尚有第二道防線,主戰場當在官渡至延津一帶。此等大戰,非數年不可分勝負。本相尚有充裕時日招兵買馬,鞏固後方。”
“此次決戰袁紹,勝負關鍵全係於逸風。本相要親赴鄴城,與逸風共抗袁紹!”
“這!”
曹仁聞言頓時色變。
他急步上前,欲言又止地站在曹操麵前。
“子孝?”曹操眉頭一皺,“為何吞吞吐吐?有話直說!”
曹仁抓耳撓腮,目光掃過帳內眾人。知情者紛紛低頭,不知情者卻豎起了耳朵。
半晌,他終於硬著頭皮道:“主公容稟,大軍方才渡過官渡,現駐紮於黎陽以南,距鄴城尚有數日路程。”
“什麼?!”曹操勃然大怒,“才到官渡?!”
“今春伊始,本相就急令他們北鄴城會師!就是防著袁紹突然發難!”
“他們竟敢拖延至今方過官渡?!”
曹操氣得渾身發抖,雙目圓睜:“兵貴神速!行軍遲緩必生糧草之患!”
“這幫混賬究竟在作甚?!”
曹仁連連後退,麵露窘色。
“這...這個...”
曹操怒視著他,麵部肌肉不停抽搐,眼中儘是焦躁。如此貽誤軍機,已失先機!
此時趕赴戰場,既不能休整士卒,又來不及排兵布陣,更遑論勘察各處要道。
完善戰陣部署至少需十餘日反複調整。
本可讓袁紹長途跋涉之師未及休整便遭迎頭痛擊!
可如今...
他們居然剛剛渡過官渡?!
曹操猛然轉身,一腳踢翻桌案,暴怒咆哮:
"廢物!!"
他鐵拳重重砸在曹仁胸膛,咬牙切齒道:"立刻集結全軍!一兵一卒都不許延誤!馬上向鄴城進發!"
曹仁會意,倉皇領命而去。
望著匆匆離去的背影,曹操突然喉嚨發緊——方才滿腔話語竟半句也吐不出來。
恰在此時,一騎龍騎兵風馳電掣般衝進校場。那騎士翻身下馬,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台階。
"前線急報!"
滿堂文武頓時騷動:
"龍騎兵?!"
"莫非許將軍..."
"鄴城失守了?"
"該不會..."
嘈雜私語中,曹操額角青筋暴起。
龍騎兵大步流星穿過廳堂,從背囊取出一卷竹簡:
"主公親率典韋將軍奇襲並州軍,斬首八千,降卒數千,大破袁紹三萬大軍!繳獲糧草軍械不計其數!"
"此乃許將軍親筆所書《十勝十敗論》!"
曹操瞳孔驟縮。
好個許衡!
竹簡嘩啦展開的瞬間,曹操厲聲道:"快說!何為十勝十敗!"
“君侯列出十勝之道:道勝、義勝、治勝、度勝、謀勝、德勝、仁勝、明勝、文勝、武勝。有此十勝,如何能敗!”
“君侯又言,其帳下謀士有賈詡、郭嘉、陳群、徐庶,猛將如張遼、趙雲、典韋、高順。”
“六萬精兵外加兩萬新卒,多年積蓄的財富儘數投入此戰!”
“袁紹無許衡相助,而丞相得許衡輔佐!此乃天意所歸!天佑曹公,不佑袁氏!”
“好!甚好!”
曹操聞言大悅,心神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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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衡既獻戰功,又呈策論,徹底堵住眾人之口。即便有人暗懷投袁之心,在此氛圍下也不敢表露。隻要無人妄言,軍心自穩,曹操便可整軍北上與許衡會師。
“得許衡相助,何懼袁紹!”
曹操臉上笑意儘顯。
“袁紹此人表麵寬厚實則猜忌,謀劃多端卻優柔寡斷!此等庸才豈能成事?昔日諸侯皆被我擊破,今日更不會懼他!”
曹操揮袖將竹簡遞給荀彧,高聲道:“將此十勝十敗之策抄寫千份,分發全軍!”
“許都謀臣皆可閱覽!讓將士們知曉,我軍絲毫不懼袁紹!”
“遵命!”
荀彧躬身接過竹簡,快步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