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西涼軍依胡軫之計行事。
畢竟他乃主帥之尊。
是夜,西涼軍果然奇襲陽人縣。
......
眼見數次強攻皆被阻於西城之外,胡軫暗自焦躁。
"可恨!孫堅竟如此厲害,我軍四麵夾擊迫其分兵,卻仍難破城!虧得陽人縣無夯土城牆護持,否則我軍怕是要全軍覆沒於此。"胡珍扼腕歎息。
身旁赤駒上的魁梧將領冷眼相視,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譏誚。
這位統領四萬並州勁旅的騎都尉呂布,在董卓帳下自成一派。
"孫堅帳下數萬精兵久經沙場,如今又得荊州軍數千增援,固守陽人縣城,我軍豈能輕易取勝?"
呂布語帶譏諷,聽得胡軫怒火中燒。
"奉先既有良策,何不說來聽聽?"
呂布遙指殺聲震天的陽人縣城:"雖無城牆,終究占地利。不如暫退誘敵出城,於曠野決戰。"
胡軫譏笑:"孫堅既知陽人之利,豈會中計?不知奉先有何妙計引蛇出洞?"
呂布淡然道:"如何誘敵,乃都護分內之事。"
胡軫聞言,氣得麵紅耳赤。
城北方向驟然揚起一陣煙塵,斥候急匆匆奔至胡軫跟前,倉皇下馬稟報:"啟稟都護,單校尉在城北督戰時不幸陣亡,北麵我軍已退,孫文台正親率兵馬向西縣疾馳而來!"
胡軫聞言臉色陡變,手中馬鞭幾乎捏斷:"單攰死了?究竟怎麼回事?"
斥候咽了口唾沫:"單校尉在北城街口坐鎮指揮,不料敵軍竟派出死士突襲。校尉一時不察...現由王、許兩位司馬暫代軍務,已率部撤出北縣。隻是孫堅大軍..."
"廢物!"胡軫突然暴喝,額角青筋暴起,"本都護苦心栽培,竟如此不中用!死了倒乾淨,壞我大事!"
一直冷眼旁觀的呂布此時緩步上前:"大都護,四麵圍城尚難建功,如今北門已破..."
話音未落,胡軫淩厲的目光已掃過來。他素知並州軍與西涼諸將明爭暗鬥,此刻見呂布這般雲淡風輕,心中愈發惱怒。
"依奉先之見?"
"當收兵。"呂布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
胡軫握緊的拳頭微微發顫。東方已現魚肚白,北門潰敗的消息恐怕早已動搖軍心。想起這半年來與孫堅交鋒屢遭挫敗,此次夜襲又功敗垂成...
原以為隻需料理七千荊州兵,誰知孫堅竟將其收編於陽人城中。要動荊州軍,先得過孫堅這關——放眼西涼諸將,誰有這般能耐?
晨曦微露中,胡軫終是咬牙傳令:"撤!"
胡軫對呂布的做派很是反感。
此時,北麵隱約傳來喊殺聲。
距離尚遠,但既已聞聲,敵軍想必很快將至。
若遭其與程普部夾擊,局勢恐將不利。
胡軫當即決斷,命令呂布:“奉先,我率主力暫退,你在此斷後,務必阻住孫堅軍西進!”
“嗯?”
呂布眉頭一皺,暗自惱怒:“要我斷後?”
胡軫冷眼相視:“怎麼,本都護連命你斷後的資格都沒有?”
呂布強壓怒火。
胡軫分明是要西涼軍先撤,卻讓並州軍替他擋刀。
如此安排,豈非讓並州將士送死?
但軍令難違,呂布隻得領命。
待呂布應令,胡軫即令西麵西涼軍停止攻城,又調東、南兩路撤退,獨留並州軍斷後。
程普素來穩重,見西涼軍退去也不追擊,隻命部下加固城防,嚴防敵軍回襲。
對他而言,守城比追敵更重要。
不久,孫堅率北城兵馬趕至西麵。
胡軫主力已撤,唯餘呂布部在城外列陣戒備。
呂布不敢大意——半年來他與孫堅多次交手,深知其性情。今夜孫堅吃了暗虧,如今占得先機,定會全力反撲。
若並州軍儘出,呂布倒不懼孫堅。但董卓對他多有保留,此番僅撥一萬兵馬。
雖說騎兵眾多,但地形不利騎戰,加之孫堅熟悉涼並兵馬戰法,局麵頗為棘手。
不怕吃敗仗,就怕敵人臨陣退縮。
看到並州軍嚴陣以待,孫堅當即命令孫賁和朱治:"你們各帶一支人馬從左右兩側包抄,瞄準敵軍那個騎紅馬的玄甲將領——那是董卓麾下並州軍統帥呂布,一旦進入射程立即下令密集射擊,務必將其擊斃!"
"遵命!"
"得令!"
......
孫堅剛在城西擺開陣勢,許衡就帶著文聘、黃忠穿過縣城。途中與李典、張允彙合,最後又同蔡勳、蒯越等人會師,借助蔡蒯二人在城西設防的通道,出城觀戰。
當許衡率眾趕到時,兩軍已經廝殺起來。
蔡勳望著遠處戰場請示:"公子,孫堅已經殺入敵陣,我們要不要助戰?"
許衡頷首道:"既是同盟,自當施以援手。但孫破虜性喜爭先,我等隻需見機行事,從側翼配合即可。"
"明白!"
許衡眯眼打量敵軍陣型,突然發問:"殿後那支人馬是誰在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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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越答道:"方才詢問過程普,得知是九原呂布率領的並州軍。"
"是他?"許衡心頭一震。這個名字他再熟悉不過了。在《三國演義》的描繪中,這位飛將軍胯下赤兔馬,掌中方天戟,可謂當世無雙......
當然,那隻是藝術加工。真實戰場上,個人武勇終究難敵千軍萬馬。再驍勇的將領,沒有精兵強將配合,終究難逃敗亡命運。
許衡留下蒯越坐鎮,派出黃忠、文聘、李典、蔡勳等將領支援孫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