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抬手示意暫停行刑:"公子有何指教?"
"請君侯稍待,容我問明再決。"
"可。"
許衡轉向那群待斬的西涼將領。
"方才何人自稱是呂布姻親?"
俘虜中立即有人高喊:"是我!我是呂布妻兄魏續,與呂將軍確有姻親!"
許衡含笑看向孫堅:"君侯,此人可否......"
孫堅爽快揮手:"將呂布姻親交予劉公子。"
隨即問道:"劉公子可還有要保之人?"
許衡搖頭:"沒了。"
"拖下去,斬!"
兩名西涼軍侯急中生智,高聲喊道:
"且慢!我與呂布亦有交情!"
"我與呂將軍乃君子之交,不可殺我!"
孫堅聞言失笑:"爾等涼州粗人,可知何為君子之交?我還說自己是呂布義父呢!拖走拖走!"
侍衛立即將眾將拖出帳外。
許衡走近孫堅低聲道:"君侯,不如將那兩名自稱與呂布有交的也留下。"
孫堅麵露詫異,疑惑道:"那兩人分明是為活命編造與呂布有交情的謊言,如此拙劣的伎倆,公子竟會相信?"
許衡輕抿嘴角:"真假我自然明白。不過能在生死關頭喊出這等說辭,也算機敏......還請將軍將此二人交予我處置,其餘降卒任憑發落。"
見許衡態度堅決,孫堅不再多言。
不過兩個西涼低階,留下也無妨。
孫堅向身旁親衛遞了個眼神。
親衛會意,快步出帳傳達留人命令。
"多謝。"許衡抱拳致意。
"劉公子無須客氣。"
許衡又道:"此番繳獲的戰馬軍械,不如與將軍平分?"
此戰孫堅部傷亡更重。
許衡駐守穀口時不僅收降胡軫,更繳獲大批物資。他念及並肩作戰之誼,又感念孫堅先前援手之恩——若非孫堅相助,荊州軍早已全軍覆沒。
這位年輕的謀士雖精於算計,卻也有其處事原則。
恩仇必報,涇渭分明。
他自詡非君子,亦非小人。
當夜,許衡在居所召見魏續。
魏續戰戰兢兢而來。
出乎意料的是,許衡備了酒菜與他閒談。因風寒未愈,許衡隻以茶相陪。
從並州往事聊到洛陽駐軍,又談及狼騎營舊事......
隨意的態度漸漸打消了魏續的戒備。
話題最終引向呂布。
魏續將軍,在下久慕呂將軍威名,惜無緣相識,今日得知閣下乃呂將軍姻親,故而特來相救,隻盼能與呂將軍結下一份......
許衡暗自思忖:"交情?不妥......善緣?亦非此意。"
"罷了,不過是想尋個由頭與呂將軍結識。"
魏續滿腹狐疑。953
呂布出身並州邊陲,常年與胡人周旋,正是士族清流最為鄙夷的邊關武將。
許衡乃太學出身,正經舉孝廉的士人,怎會想要結交這等武夫?
更不必說雙方還各為其主。
但此刻魏續隻求保命。
無論許衡說些什麼,他都隻管含糊應承。
橫豎由得對方自說自話。
敘談半晌,許衡見時機已至,便命張允送魏續離營,遣其返回雒陽。
初聞此言,魏續仍渾噩應聲。
忽而驚醒,霍然起身:"許公子真要放我走?"
許衡啞然失笑。
這並州莽漢......適才那番肺腑之言,竟是全然未曾入耳。
"正是。此番相送,唯願與呂將軍結個善緣。還請轉告令親,若他日不順意,可來南郡暫避,許氏父子必當親赴襄陽城外十裡相迎。"
魏續心中不以為然——呂布豈是屈居人下之輩?
麵上卻連聲應道:"自然自然,公子放心,末將定當轉達。"
"有勞了。來人,贈魏將軍駿馬一匹,送其出陽人縣境。"
魏續千恩萬謝而去。
李典望著煙塵皺眉:"伯瑜,如此處置是否太過寬縱?"
許衡輕撫袖口:"西涼諸將皆歿,獨放並州魏續歸去,董仲穎聞訊,豈不生疑?"
李典仍是猶疑:"此計......果真能成?"
許衡的病症尚未痊愈,他略顯倦怠地說:“事情辦妥自然是好,辦不成也無礙大局……唉,頭隱隱作痛,我先去歇息了。”
不多時,許衡入睡,李典走出屋子,問張允道:“你前些日子說要在流民中為公子物色兩名身世清白的女子照料起居,如今已過去數日,怎麼半點消息都沒有?”
張允咧嘴一笑:“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侍奉伯瑜的侍女,總得是家世清白、知書達理、精通廚藝繡工的黃花閨女吧?豈能隨隨便便找個人搪塞?”
李典滿臉無奈地望著張允。
他實在想不通,不過是端茶遞水、照料公子日常起居,好讓他的病情早日康複罷了……為何非要挑個黃花閨女?
又不是選——那個!
……
許衡睡了一夜,次日清晨,賈龍便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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