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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她!”沈墨的吼聲在身後響起。
我像一頭感知不到疼痛的野獸,撞開一切阻擋!力量在我身體裡奔騰,速度飆升!眼前的景象又開始變得緩慢!雨水滴落的軌跡,警察撲來的動作,都成了慢放的幻燈片!
衝!衝!衝!
目標:堰流湖!
也不知跑了多久,甩掉了多少追兵。城市的景象在身後飛速倒退,扭曲變形。雨越來越大,那股鐵鏽腥甜味濃得化不開,鑽進肺裡,像無數把小刀在刮。腦子裡“母體”的尖嘯和湖底巨臉的呼喚交織在一起,吵得我太陽穴突突狂跳,幾乎要炸開。
終於,那熟悉的、帶著水腥氣的冷風撲麵而來。眼前豁然開闊。
堰流湖。
或者說,曾經的堰流湖。
眼前的景象,讓我這個腦子裡藏著鬼東西的“容器”,都驚得呆立當場。
湖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到無邊無際、深不見底的恐怖天坑!天坑邊緣犬牙交錯,還在不斷崩塌,碎石泥土混著渾濁的水流轟隆隆往下掉!坑壁陡峭濕滑,一眼望不到底,一直延伸到濃得化不開的黑暗深處。
而在天坑的最中心,原來湖心島的位置,矗立著一個……東西。
那玩意兒一半浸泡在渾濁的血紅色水裡可能是倒灌的湖水混合了彆的東西),一半猙獰地刺破水麵,暴露在暗紅色的天光下。
那不是山,也不是島。
那是一座巨大到令人窒息的、扭曲的、由森森白骨和某種暗紅色、仿佛還在蠕動的血肉組織強行糅合堆砌而成的……祭壇?或者……巢穴?
無數粗大、黏膩、帶著吸盤的暗紅色觸須狀物,從白骨血肉的縫隙中垂落下來,浸泡在血水裡,像巨獸的舌頭,緩緩地、令人作嘔地蠕動、伸縮著。祭壇的頂端,是一個相對平整的、由巨大顱骨和肋骨搭建的平台。平台上,矗立著一座同樣由白骨和暗紅血肉構成的、扭曲的燈塔狀結構。
燈塔的頂端,沒有光。
隻有一團不斷翻滾、伸縮的、濃鬱到極致的黑暗。那黑暗像是有生命,不斷地扭曲、變形,散發出冰冷、絕望、吞噬一切的恐怖氣息。湖麵那詭異的暗紅色光芒,就是從這白骨燈塔的基座和那些蠕動的血肉組織中透出來的!
這就是“湖心”?!這就是外公和老陳這幫瘋子搞出來的東西?!
頸後的烙印燙得像是要燒穿我的骨頭!腦子裡“母體回聲”的意誌徹底瘋狂!狂喜、貪婪,還有一種刻骨的怨毒和悲傷,像海嘯一樣衝擊著我的意識!
“我的……身體……我的……家……回來……回到……媽媽……身邊……”
媽媽?!那白骨燈塔頂端翻滾的黑暗……是……是我媽?!
巨大的荒謬感和滅頂的恐懼瞬間將我淹沒!胃裡翻江倒海,我跪倒在泥濘濕滑的天坑邊緣,劇烈地乾嘔起來,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就在這時,一陣詭異的、帶著某種古老韻律的吟唱聲,伴隨著清脆的銅鈴聲,在狂風暴雨中清晰地傳了過來。
我猛地抬頭。
在離我不遠的一處相對平坦、尚未完全崩塌的懸崖邊上,站著幾個人影。
為首的那個,穿著筆挺的灰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雨水順著他冰冷的臉頰滑落,正是老陳!他手裡拿著一個古舊的、刻滿詭異符文的青銅鈴鐺,正有節奏地搖晃著,發出清脆卻讓人頭皮發麻的鈴聲。
他身後,站著四個穿著黑色鬥篷、看不清麵容的人。他們圍成一個半圓,中間的地麵上,似乎用鮮血混合著某種暗紅色的粘稠液體,畫著一個複雜而邪異的巨大法陣。法陣的線條扭曲纏繞,中央是一個放大的、和我頸後一模一樣的彼岸燈塔烙印圖案!
法陣的各個節點上,插著正在燃燒的、冒著詭異青煙的黑紅色蠟燭,擺放著一些看不清的、像是動物內臟的祭品。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蠟燭燃燒的焦臭味和一種難以形容的、令人作嘔的甜膩香氣。
老陳停止了搖鈴。他冰冷的目光穿透雨幕,精準地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絲毫無溫度的、如同麵具般的笑容。
“時間剛剛好,林小姐。”他的聲音不大,卻詭異地蓋過了風雨聲,清晰地鑽進我的耳朵,“歡迎來到‘歸墟之眼’,‘回聲’計劃的終點,也是您……作為完美容器的加冕之地。”
他抬手指向天坑中心那座由白骨和血肉堆砌的恐怖祭壇,指向祭壇頂端那座白骨燈塔上方翻滾的黑暗。
“看,您的母親,‘母體回聲’的核心本源,正在‘燈塔’的指引下,從永恒的沉眠中蘇醒,渴望著……與她的女兒,與完美的容器……融為一體。”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我頸後,那眼神像是在欣賞一件即將完成的傑作。
“至於您頸後那個小小的‘燈塔印記’?”老陳的聲音帶著一絲嘲弄,“那不是詛咒,林小姐。那是鑰匙。是林淵先生,在您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時,就親手為您烙下的……開啟‘歸墟’,迎接‘母體’回歸的……活體鑰匙。”
他緩緩抬起手,指向我,指尖似乎帶著某種無形的力量。他身後的黑袍人開始用一種晦澀、扭曲的音調,低沉地吟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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